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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夜不归宿的欧阳魁(1/2)
罗秀云显然还没睡,卧室还亮着灯。
“咋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爸哩?”母亲满腹狐疑地问。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小夭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咋回来的,搭的出租车吗?”
“朋友送的。”
小夭洗完澡出来,蜷在沙发上看电视,母亲端着一盘切好的橙子走了过来,穿着厚厚的睡衣,头发挽作一个髻,前额看上去光秃秃的,浅浅的细纹若隐若现。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母亲递了一瓣橙子到她嘴边。
她伸嘴咬住橙子,笑了笑,说,“妈,你有没有想过变个发型?”
“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像你们这些小年轻儿一样,那人家不叫我老妖怪?”
“妈,看你这脑筋,长在新社会,思想怎么还那么封建。走,明天我就带你去做个头发。老爸一回来,看见你准会大吃一惊——”
“别别别,你爸这人,比我还封建。上次我和隔壁刘阿姨去买的那件红棉衣,他不就批评我妖里妖气吗?”
“我就不信他不喜欢看到你变漂亮。”
“老都老了,哪来的漂亮?”
“要不,你也去美美容吧,反正我办的是年卡,以后,我们俩一块儿用。”
“你这是怎么了,嫌你妈老了,丑了不是?”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何况我妈又不丑。但是,妈我可告诉你,女人靠的是保养,你要不保养,衰老得快,再漂亮的容颜都经不起岁月的折腾。”
“老就老吧,一大把年纪了,又不是明星,搞得那么年轻干啥?哎哟,这瓣橙子好酸,要不我重新去帮你切一盘儿来?”
“别去了,妈,我们说会儿话吧。”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去参加个朋友的婚礼,怎么回来跟变了个人儿似的。”
“妈,我爸什么时候出去的?”
“今天上午啊,你不是问过我吗?”
“哦——”
“你爸不会有啥事儿吧?”
“他能有什么事儿,我不过随便这么一问。”
小夭打住了这个话题,继续吃橙子。
“这都几点了,你爸还不回来,恐怕又得明天了——”
“我上班期间,他经常这样夜不归宿吗?”小夭警觉起来。
“是啊,他说生意上的事儿很费神,经常需要和人应酬,这一喝了酒就不能开车,所以就住在一个朋友家。你说,这再好的朋友,你三番五次地去搅扰人家,人家不嫌烦吗?”
小夭没再说话,她先前的怀疑似乎越来越接近事实,心里不免一紧,她害怕出现自己所担忧的局面,若真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呢?
小夭刚刚睡下,听到一阵喇叭声,欧阳魁回来了。
她顾不得朦胧的睡意和冰冷的空气,翻身起床,裹了件厚厚的睡衣,走到客厅。母亲正忙着端茶递水,细心地伺候这个半夜归客。
小夭趁母亲去厨房切水果的当儿,小声地问父亲去了哪里,为什么打电话不接,还找陆千里帮忙。
“你这是审犯人啊,你老爸就不能有点私人的事情?”欧阳魁粗声粗气地说。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这丫头,竟管起你老子来了——”
“快说,妈快过来了,你先跟我说了,我保证不告诉她。”
“我说什么,生意上的事儿你又不懂,懒得理你——”
罗秀云走了出来,两人纷纷住了口。
“争论啥呢,这么来劲?”罗秀云问了句。
“妈,我是在问老爸承诺给我买的车,什么时候能兑现呢。”
“一个女孩儿家开车我总不放心,要去哪儿让你爸接送不中么?”罗秀云总不放心小夭独自开车。
“妈,你就知道帮着爸,世界上找你这种贤惠的老婆可没几个了。”小夭说着,望了父亲一眼,接着说,“是吧,老爸?”
欧阳魁瞪了小夭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鬼丫头,怎么跟爸妈这样说话的,没大没小的,就怪你妈把你宠坏了!”
“老爸,你倒是说说什么时候给我买车啊?”小夭在父亲面前撒起娇来。
“你不都有自己的工作了吗,怎么还想着啃你爸妈的老本儿?”欧阳魁假装生气地撅起了嘴。
“我那点儿破工资,猴年马月才能买上呢,你就行行好,给我买一辆吧,我不讲究,只要能代步就行。”
“你爸他想在城里买套房子,以后在城里和乡下都有房子,就不用大半夜的还赶着回滨河镇来了。对了,上次你不是说去交首付吗,咋样了?”
“买房子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儿。老爸,你看上哪儿的房子了,定下来了吗?”
“没,还没有呢——”欧阳魁闪烁其辞,“再说吧——”
“那存折呢,你总不至于一天带在身上到处跑吧,你又经常喝得醉熏熏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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