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完书归赵（2/3）

逐客令，“你直接去找欧阳老师吧，她会将买书的钱一一退给你们的。”

陆千里被搞得云里雾里，愣愣地退了出来，跑去找欧阳小夭。

他知道欧阳小夭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打听到欧阳小夭住的寝室，开门的是许明明。小夭头也没抬，一声不吭地绣着十字绣。听到陆千里的说话声，她猛地抬起头，对陆千里的到来有些惊讶。

许明明将陆千里请进了屋子，这是一套一居室的简陋住房，屋里的摆设简单，却布满了生气。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帘淡紫的窗纱，在秋风的的吹拂下飘飘悠悠，像是琼瑶笔下的一帘幽梦。窗下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头插着几枝含苞待放的玫瑰。屋子的正中摆放着一个简易茶几，小夭的十字绣正是摆放在上面，旁边堆满一堆五颜六色的线团，静静地等待着派上用场的那一刻。

许明明向陆千里讲述了头一天下午发生的事儿：

头一天中午，卢燕儿的外婆再次跑到学校来闹，高校长得知小夭没有按他说的去做——就是将书款一一退还给每个家长，同时把学生身上现有的书收归班级所有——一怒之下，当着小夭的面儿，勒令班上新买了课外书的孩子统统将书上交到他那儿，有两个没带在书包里的，也让他们第二天立即交到学校。

“你说高校长这不是逼人太甚吗？”许明明打着抱不平，余怒未消。

“怎么能这样？他是什么意思，要逼着小夭退钱给家长吗？”陆千里不由自主地呼起了“小夭”，而不是“欧阳老师”，说完，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

“你该不是来找我退钱的吧？”小夭若无其事地笑问道，对陆千里直呼她为“小夭”并没在意。

“当然不是！”陆千里说完，转身走了开去。

“他真的仅仅是学生家长？”许明明表情诡异地问。

“那还能是什么？”

“怎么不像家长？那么年轻，还叫你‘小夭’？”

“人家已经结婚了，你可别胡说啊。”

“唉，好一个标致的有妇之夫！”许明明感叹着，做出夸张的表情。

小夭“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开心的模样似乎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先前她和高校长的一番争执，就好比被拔掉一根儿细细的头发，拔的时候痛了一阵，过后便没了丝毫感觉。

“对了，你真不在乎，那如果万一有家长找起来了，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直接告诉他们去高校长那儿取书不就得了，就说是高校长想检查孩子们阅读的东西是否有益心灵健康。”

“真有你的！不过，我猜他是在公报私仇——”

“至于吗？他儿子不是已经找到对象了么？”

“找没找到是一回事儿，你给没给他老人家面子又是一回事儿！”

“我总不能来者不拒，说一个就爱一个吧，我有我自己的原则！”

“也是，不过如果高校长真是因为这事儿而紧紧抓着你不放，他也太小人了！”

陆千里找到高校长，要求退还孩子的书。

高校长手里的印章举到了半空中，愣了愣，一边慢条斯理在文件上盖上椭圆的红印，不紧不慢地问了句：“你是孩子的家长？”

“嗯。”

“你孩子多大了？”

“九岁。”

“九岁？你多大年纪？”

“这个重要吗？”陆千里显得不卑不亢。

“当然，我看你年纪轻轻，不大像九岁孩子的父亲。”

“这你不用管，校长，我只想要回我孩子的书。”

“之前不是告诉过你，自己去找欧阳老师退钱吗？”

“校长，那些书是我亲自去城里的书店买的，我要回自己买的书有什么不妥吗？”

“你是欧阳小夭的什么人，她派你来拿书的？”

“校长，我只是来要回我给孩子们买的书？”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高校长提高了音量，“这书是不会还你的了，自己去找欧阳小夭退还书钱！”

陆千里不再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高校长经他这么一看，面不改色，心跳却不由得快了几分。

陆千里走上前去，抓起办公桌上高校长刚盖好章的文件，在手里扬了扬，就要走出门去。

“站住——”高校长托长了声音喊道，“你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抢起来了——”

陆千里转过身来，面带灿烂的笑容，也学着高校长先前慢条斯理的声音说，“高校长，要论抢，也是你带头的吧。你为人师表，还是学校领导，你的举动，我们得效仿啊，不是吗？”

“你——”高校长一时语塞。

“不奉陪了，谢谢高校长的指教，书也我不要了，再见了啊！”陆千里已走出了办公室。

“你等等——”高校长追了出来，显然那是一份重要文件，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千里拿走。

“高校长还有事吗？”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