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十日之期（1/2）

林清歌一脸疑惑地走到了药房，见苏先生和几位大夫都围城一圈在争辩药材的用量，几个跟着林清歌的姑娘也把林清歌之前做过的“芥菜卤”抬到了药房，这古代青霉素，怎么说都能延缓病程。

其实林清歌昨晚就想到了方法，只是她在21世纪行医，当时的提纯技术，显微镜，微生物培养皿这些东西都没有，哪怕研究出了疫苗和药方，也无法注射。在19世纪现代医学已经开始发展的情况下，人类在牛身上提取出了病毒并用注射的方法获得了免疫力。可眼下真的是要什么没什么，林清歌昨晚一直在研究红珠爷爷长青先生给的那本蛊书，想找到对人体无害又能将药准确带入身体的的蛊虫，最后无果，的确有可以携带药物进入人身体的蛊虫，只是那蛊虫瘴气围绕的南疆才能存活，而且数量稀少。

林清歌将苏老爷子叫到门外，开始请教：“除了内服外敷已经药物熏蒸，还有没有别的路径可以让药进入身体。”

苏老爷子摸摸胡子：“药物熏蒸已经是功效大打折扣了，只能用于实在无法进食的病人，为何你还想要其他路径？”

林清歌沉默，生产疫苗已经是她天方夜谭般的想法了，眼下还要讲注射这一个西医流派的观点，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苏老先生似乎了解林清歌的想法，这个姑娘总是有很多奇怪的将药品运用起来的方法，比如说将酒液浓缩，肉眼看见的他们这些没有感染圣花的人没有像之前一样一批批，只是偶尔有一两位中招，比如盐水洗井，居民们不再出现咳血便血，都能将情况稳定下来。

苏老先先思考一会：“不如试试鼻腔给药。”

林清歌眼睛一亮，快速跑到疫区的牛棚去了巡视了一周终于在两头老牛身上发现了脓包，眼下的问题是如何保持这些脓包的活性，以及如何确定它的药效。病患使用没有效果只能靠苏老先生的方子来续命，健康人的话又怎么能看出效果呢？林清歌站在牛棚里长久地发着呆。

萧齐之来的时候，就看见捏着下巴盯着牛思考的林清歌，脸上带着一丝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的笑意向林清歌走过去：“清歌……”

林清歌一回头，脸上毫无表情地继续盯着牛。萧齐之实在受不了这牛棚的气味，把林清歌拉到了边上粥棚坐下，现下不是施粥的时间，粥棚并没有什么人。

“七皇子有何贵干？”

萧齐之从马上取下一个食盒，里面是一小壶桂花酿，萧齐之提前把解药融在了里面。

“皖南增援的粮草和精锐已经到了，这是他们带来的桂花酿，你最是爱喝，我亲自温好了给你拿过来了。你尝尝。”

“不必了，此处危险，七皇子还是保护好贵体尽快离开吧。”

萧齐之错愕，哪怕她现在是谢景宁的妻子需要与自己保持距离，为何却是连自己的一壶酒酿都不肯喝？

“你为何待我至此，我没有伤害过你，甚至……甚至拿命救你。就算你不愿意与我往来，这一壶桂花酿也还是喝得的吧？清歌，我们不是敌人。”

林清歌对上他的眼睛：“你是没有伤害我？还是没来得及伤害我？欺瞒欺骗也算伤害。”

“清歌你在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林玉婉，你通过林玉婉又得到了哪些情报？”

萧齐之僵住：“所以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冷淡都是因为林玉婉？清歌，你在吃醋吗？”

林清歌一阵无语，站起身来就要离开，萧齐之拉住林清歌的袖子，看到她的眼神又立马把手松开：“清歌，我承认我先认识的林玉婉，可我只是通过她了解你的喜好。”

“了解我的喜好？然后呢？然后接近我看是不是能利用我是吗？那林玉婉呢，你从没对她动过心？”

“我……我不知道。”萧齐之的确不知道，他和林玉婉相识后的确因为林玉婉的柔情魅惑让他觉得这样的女子适合做他的女人，也因为两人都把心底最阴暗的一面都向对方展示，让他觉得林玉婉是一朵温柔的解语花，他从来带着一副假面，其实他对别人的生死根本不在意，他只记得母妃说的要登上那至高之位，恢复一族的荣宠，只有在林玉婉面前他才能做自己。

林清歌想到前世他脖颈处的那条若隐若现的那一条红痕，不由得大笑起来，可笑，自以为成了一代君王，其实不过是一个女子的傀儡，当真好笑，她甚至笑的眼泪都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林家和沈家满门为她陪葬。

“清歌，男子三妻四妾皆是正常，我以后会当王爷，你和林玉婉我都会照顾。”

林清歌冷静下来：“七皇子，你若不和我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根本不会与你有旧。谎言这东西，总会有暴露的一天，我先走了，祝你与我庶妹百年好合。”

“你就能确定他谢景宁会只有你一个？”

“我不需要他确定他只有我一个，他若要娶也是坦诚的，至少不会像你一样说一套做一套。”

林清歌转身离开，萧齐之抬起了头，眼睛里已经没有痛色和嫉妒，他一字一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