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独眼暴君——视人命如草芥（1/4）

本节概述：前秦苻健去世，太子苻生即位，苻生性情残暴，关中上下离心。桓温第二次北伐，进攻姚襄，姚襄大败，晋军进入洛阳修复陵墓。姚襄图谋关中，被前秦击败，姚襄被杀。苻坚结交王猛后，两人相见如故，苻生在长安为政残暴。苻坚带兵杀掉苻生，前秦在苻坚和王猛的治理下日益强盛。

场景：苻生曾经问周围的人说：“自从我统治天下以来，你们在外边听到些什么？”有人对他说：“君主圣明，主宰天下，赏赐得当，刑罚严明，天下人歌颂太平盛世。”苻生愤怒地说：“你谄媚我！”于是就把他拉出去杀了。有功之臣被诛杀殆尽，群臣们度日如年。

继后赵石虎之后，前秦也出现了一名杀人如麻的暴君——苻生。

东晋大军退去，苻雄马不停蹄地攻打张遇之乱时造反的乔秉，也许因为操劳过度，去世了，苻健听闻苻雄去世，一阵痛哭，甚至口吐鲜血。苻雄的儿子苻坚继承了爵位，苻坚生性孝顺，从小志向远大、气度不凡，博学多才，喜欢结交英豪。随后，前秦太子苻苌在雍城（陕西省宝鸡市凤翔区）攻打乔秉，将他斩杀，关中全部平定。

苻健勤于政事，经常和手下大臣讨论治国之道。继石虎的苛政残暴之后，他改行宽容、节俭，尊重士人的政策，因此前秦人非常拥戴他。可是，好景不长，苻健一年后去世了，太子苻苌对抗桓温时身中流矢，在和乔秉的作战中箭疮复发死亡，前秦的新太子苻生，却是个性情残暴、残忍麻木的人。

苻生小时候失去了一只眼睛，身体上的缺失让他的性格上也有所缺失，他自小性情暴烈。他的祖父苻洪曾经和他开玩笑说：“我听说瞎儿只有一只眼睛流泪，真的吗？”苻生听后发怒了，拔出佩刀就刺向自己的瞎眼，当时鲜血直流，说：“这也是一只会流泪的眼睛！”（宁愿自刺，也要出一口气，苻生儿时的凶悍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加而改变。）苻洪见状十分震惊，用鞭子打他。苻生说：“我天生就能忍耐刀剑，但不堪忍受鞭打！”苻洪对苻健说：“这个孩子狂暴悖逆，应该尽早除掉他，不然一定会导致家破人亡。”苻健正准备杀掉苻生，被苻健的弟弟苻雄劝阻下来。等到苻生长大以后，他可力举千钧，可徒手与猛兽搏斗，跑如骏马，骑马、击剑、射击样样精通。

如果桓温没有北伐，也许太子苻苌不会在后来的战争中死去。如果苻苌不死，苻生就不会继位。如果苻生没有这般残暴，也许一代大帝苻坚就不会出现。

永和十一年（公元355年），前秦立苻生为太子。六月，苻健患病，卧床不起，他召唤太师鱼遵、丞相雷弱儿、太傅毛贵、司空王堕、尚书令梁楞、左仆射梁安、右仆射段纯、吏部尚书辛牢等人前来接受遗诏，辅佐朝政。苻健对太子苻生说：“六夷酋长和大臣手握有权力，如果有不听从你的命令，就应该逐渐除掉。”

既然选择了顾命大臣，就应该相信他们，苻健的这番话对苻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加之苻生本性残暴，前秦的局势变得动荡起来。巧合的是，一百四十多年后，南朝南齐明帝萧鸾，临死之时，同样告戒太子萧宝卷：“做事不可以落在他人之后。”所以，萧宝卷数次诛杀朝中大臣。

苻健去世后，太子苻生即位，实行大赦，改年号为寿光。群臣上奏说：“即位不满一年就改年号，不合乎古礼。”苻生很愤怒，于是就追查提议的主谋，最后查到了右仆射段纯，杀掉了他。（段纯作为顾命大臣，首先被杀。）

自此，苻生开始了自己的残忍杀戮的统治。

中书监胡文、中书令王鱼，对苻生进言说：“近来异星划过大角星座，火星进入井宿。大角，是帝王的星座，井宿，则是前秦国分野。经过占卜，不出三年国家就会出现帝王、皇后死亡、大臣被杀的事情。愿陛下修行德性以避丧乱！”苻生说：“皇后和朕一起统治天下，可以应验大丧的出现。太傅毛贵、车骑将军梁楞、左仆射梁安辅佐朝政，可以应验大臣的结局。”

胡文、王鱼的本意是劝苻生要宽怀待人，不曾想到苻生却以杀人应验。

九月，苻生毫不留情的杀掉了皇后梁氏以及毛贵、梁楞、梁安。

丞相雷弱儿性格刚烈耿直，因为赵韶、董荣（苻生的宠臣）败坏朝政，他经常在朝廷公开议论二人，看见他们就咬牙切齿。赵韶、董荣便向苻生进谗言，苻生于是杀掉了雷弱儿及其九个儿子、二十七个孙子。

苻生在守丧期间，游玩如常，接见大臣们时，总是佩刀带箭，凡是锤、钳、锯、凿等可以害人的刑具，都放在身边。即位没多久，后妃、公卿以下被杀掉的总共有五百多人，有的人被截下小腿、拉断肋骨、锯断脖子，有的孕妇被划开肚子取出胎儿（当初，贾南风嫉妒惠帝的妃子怀孕，采用这种没有人性的方式杀害胎儿），何其凶残！

永和十二年（公元356年），刚过完年，苻生继续着杀戮。

右仆射董荣、侍中强国，靠着谄媚得宠受到重用。司空王堕，性格刚毅，每次上朝，根本不跟董荣说一句话。董荣借当时天象有变故为由，向苻生进言，需要朝廷祭献大臣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