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奴隶皇帝——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1/6）

本节概述：石勒假意设宴，杀死王弥。石勒攻击司马睿未果，转而回到北方占领襄国作为根据地。贾疋包围长安，刘曜失利后逃回平阳，秦王司马邺进入长安。刘汉派军围攻晋阳，拓跋鲜卑解救晋阳，而后刘粲、刘曜再次突袭晋阳，刘琨未能及时营救，晋阳失守，拓跋鲜卑助刘琨夺回晋阳。王浚派段氏鲜卑攻打石勒，石勒大胜，并且赢得了段氏的支持，王浚实力由此衰弱。司马睿只求安稳，无心北伐。王浚众叛亲离，妄图称帝，石勒设计图谋王浚。石勒假装投靠王浚，王浚信以为真，待石勒进城后，晋军再作反击为时已晚，王浚及幽州官兵惨遭石勒杀害。

场景：祖逖带领自己的私家军，渡过长江，他在江中敲打着船桨说：“我祖逖如果不能光复中原，就像这大江一样有去无回！”

闻鸡起舞、中流击楫，耳熟能详的成语故事，就发生在这乱世当中。作为儿时的好友，刘琨与祖逖，在西晋末年为收复故土，抛头颅洒热血。但是，刘琨在北方深陷重围，孤立无援，祖逖在南方北伐，司马睿敷衍了事。有心无力，是两个人对当时困境最真切的感受。

皇帝被掳走了，太子被杀了，全国陷入了一片阴沉之中，士人百姓们死的死、逃的逃，刘汉大军所到之处皆势不可挡。当时只有江东还算安定，中原的士人百姓大多南渡长江前去避乱，后人称之为“衣冠南渡”。镇东司马王导，劝说琅琊王司马睿，招贤纳士。司马睿采纳了王导的意见，任用了一百多人作为掾属（助理），当时的人称之为百六掾。

永嘉之乱中幸存的豫章王司马端逃到了仓垣（河南省开封市），苟晞奉他为皇太子。可是苟晞平日里骄纵奢侈，为人暴虐，我行我素，正巧赶上瘟疫和饥荒，人心离散，石勒突袭蒙城（河南省商丘市），抓住苟晞和豫章王司马端。秦王司马邺逃到了密县（河南省密县），他的舅舅荀藩带上他南下许昌。这时，西晋朝廷建立了临时政府-行台，司徒傅祗、司空荀藩、河南尹华荟在多地建立行台，并向全国传布檄文，推举琅琊王司马睿为盟主。

关中这里，刘汉大军进攻长安，来自凉州的将军北宫纯，投降了刘汉。司马模经受不住刘汉的围攻，出城投降而后被杀，刘曜镇守长安。当时的关西地区哀鸿遍野，饿殍千里，普通人活下来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一。

从当时的情形看得出来，西晋政府军的零星抵抗是无法阻挡刘汉大军的，那么，当初来自外部的威胁与矛盾在减弱，内部之间的矛盾逐渐凸显，矛盾总是以此起彼伏的形态存在。

攻克洛阳后，王弥与石勒二人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互相猜忌（王弥军、石勒军、平阳匈奴军，是刘汉政府比较强的三股势力），当年劝谏救下羊皇后的刘暾，这时成了王弥的部下，刘暾劝王弥征召曹嶷（王弥的部将曹嶷，两年前已进驻青州）的军队来除掉石勒。王弥就写信让刘暾去召集曹嶷，并且邀请石勒一起到青州。刘暾到达东阿时，被石勒的巡查骑兵抓获，石勒秘密杀掉了刘暾，而王弥还蒙在鼓里。正好王弥部将徐邈、高梁带领军队到别处执行任务，王弥军队实力虚弱。

王弥听说石勒擒获了苟晞，心里不高兴，可还是假意祝贺，写信说：“您擒获苟晞让他当您的左手，我当您的右手，天下可平。”石勒对自己的智囊张宾说：“王弥贵为大将军，但是言辞卑微，显然在说虚心话，他必定要加害于我。”张宾劝石勒乘机引诱王弥。当时，石勒正与乞活军陈午在蓬关交战，王弥与另一位乱民首领刘瑞对峙。王弥向石勒请求支援，张宾说：“天赐良机，陈午这小子不值得忧虑，王弥才是人中豪杰，应当尽早铲除。”石勒于是带兵袭杀了刘瑞。王弥非常高兴，不再怀疑石勒。

十月，石勒在己吾县（河南省宁陵县）摆了一场鸿门宴，宴请王弥，王弥打算前往，长史张嵩劝谏，王弥不听。喝得正高兴时，石勒突袭杀了王弥，兼并了他的军队。又表奏汉主刘聪，称说王弥反叛。刘聪勃然大怒，派使者责备石勒。但还是给石勒加上了镇东大将军，督并、幽二州诸军事，兼并州刺史等职，来稳定石勒。后来，苟晞等人密谋反叛，石勒把他们杀了。

石勒表面上虽然臣服刘汉，可是暗地里意欲独立。石勒消灭掉了苟晞和王弥之后，青州还有王弥的老部下曹嶷，苟晞被石勒杀掉之前被曹嶷重创，可见曹嶷的实力。除了刘汉，远处不说，北方还有幽州的王浚和并州的刘琨，他们各自依附段氏鲜卑和拓跋鲜卑，实力不容小觑。相比北方的混乱局势，南方就明朗很多，司马睿也已南渡多时，他管辖着荆、扬两州。对于心有大志的石勒来说，取代司马睿占领江左，坐在南方观北方众虎相斗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石勒消灭王弥后没有回到北方，而是一路南下。

永嘉六年（公元312年），南下的石勒来到葛陂（河南省新蔡县），修筑营垒打造战船，打算进攻建邺。琅琊王司马睿征调江南的部队到寿春（安徽省寿县），来抵御石勒。

石勒大军来到这里之后，天降大雨，三个月不停，军队缺乏粮草并且当时瘟疫横行，死伤一大半，又听闻晋朝军队将要赶来，石勒召集武将及参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