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乔乔（2/2）

酆都将她拢在臂弯中，声音是难得的温柔。

“好乔乔，听话，松手好吗？”

他轻轻的带着荀芷的手从苏慕黎的脖子上移开。

而荀芷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那一声呼唤中回过神来。她回头，怔怔的看向眼前少年模样的男子。

她不可置信的呓语：“你叫我什么？”

而酆都则无奈的笑了一下，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乔乔。”

下一刻，荀芷放声大哭起来。

这是她的父母给她起的乳名，过去无数声充满爱意的呼唤，可是自从父母离世，兄长病故，她已经很久不曾听到过了。

酆都这一声呼唤，似乎将她心中空缺许久的某处，慢慢的填充，塞满。

酆都紧紧的抱着在他怀中哭的崩溃的荀芷，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笨拙而轻柔的拍着少女的脊背，源源不断的给她支持的力量。

而他的双眼，则冰冷的注视着前方形容狼狈的女子。

荀芷能为了他们抛弃所有，他们自然也能。

尤其是自己。酆都知道，当年自己与“世界意志”交易，放弃唾手可得的大陆，甚至承诺永不主动出战，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可是这个人，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居然让荀芷这么难过。

“青龙。”

数千年前的交易之后，龙族虽然不再完全算是妖，但早在交易之前，龙们依然也要听从酆都的号令。所以即使如今，龙族也依旧要被酆都主宰。

他听到自己如同淬了寒冰一样的声音。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决定了他人的生死，尽显众妖之主绝对的威严。

他从来俯瞰人类，如同蔑视蝼蚁。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