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栀子花香（1/3）

希南抬眼疑惑看向他，只见他脸颊上飘起两朵可疑的红，一直延伸到耳根，甚至还眼神闪躲着不敢看她。

今下午，卖雪花膏的大娘说，同仁堂是一盒难求的奢侈物品，远比她买的那些个金贵的多。

希南抬眼，“维晗，你是不是暗恋我？”她笑着质问，“你这个……你这个老不死的。是不是暗恋我……”

维晗一愣，耳脖子炸红，“谁暗恋你了，小爷暗恋…暗恋一只猪都不会暗恋你好不好？”

他说着害羞起来，“你自作多情什么呀……”

“噗……”希南举起酒，“那我就放心了，干干杯。”

酒液入喉，不断感受到眩晕袭击大脑神经，希南不觉得难受反倒痛快。

“想的也是，你要是暗恋我，怎么可能那样对我啊，差点没砍死……”

维晗轻声劝着她，“别喝了，猪。乱七八糟说什么呢……听到没？起来回家了！”

“嗯？”希南抬眼看见眼前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眸，里面心里没由的情绪翻涌，她好像觉得想哭，又似乎觉得委屈，更好像心烦意乱。

她委屈道：“回家就回家，搞得好像谁没有家似的。”

没有犹豫，她抬起脚掉头就走。

天色早已暗淡，此时的街道上寥寥无几的几人低头走过，伴着几只猫，几匹车。

烛火与灯光照着眼前的路更加模糊，尽管如此，希南还是能清晰感觉到内心的痛快。

“喂！你能不能不要跑那么快，而且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呀，真的是……”

他追上她，将她拉住。

“关你屁事。”

“女孩子家家哪里有什么屁不屁的，你文静点好不好？被别人听见去，你可是嫁不出去了。”

“那也不关你的事。”

“真的是…叫你少喝点，你非不听。”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面香。

民国的街景很美，希南和维晗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在沥青路上，他时不时扶住她，防止她摔跤。

希南承认她想回家，她就是舍不得，她就是太幼稚不懂事，不能接受她死。

到目前为止，遇到所有人都被她算作倒霉。

包括维晗。

“哎哟，你走慢点，你走慢点，小心，算了，你走到明天都走不完这条路我背你吧。”维晗在她身前蹲下，示意她下去，丝毫没察觉她眼底愈发汹涌的情绪。

“快上来……”

希南声音哽咽，“维晗……”

他回头的那一刻，才撞到她满是雾气的眼里，“……怎……怎么了？”

“你……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维晗不解地看着她，“啊？”

“我看见你就心烦，你能不能别管我，我回家了。”

“啊不是…你以为小爷愿意管你，走你的啊。”

希南醉醺醺看向他拉住她的手，“那你先松开我。”

这次维晗的声音带着坚决，“凭什么。”

她没有说话，看着他良久，“维晗…你好奇怪。为什么…现在…我遇到的你，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况且你说你讨厌我，那你就该离我远远的。”

维晗低头喃喃，“我什么时候说我讨厌你了真的是。”他抬起眼眸，“你喝多了，别说了。”

“你应该凶一点，眼神狠一点，然后对我说…我要杀了你，我要…我要…”

维晗沉默。

“现在这样…算什么啊，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去骗你，骗你就没有包子吃了……”

“你骗我什么了……”

希南抬手扒拉他的脸，“你应该瞪着我…这样…哎呀，你笑什么你？”

维晗抓住她的手腕，“希南，你骗我…什么了？”

“下辈子再也不要相遇了好不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认识我，但以后……不要互相折磨了。放过我，我想活着。”

维晗看着她沉默着，接着嗤笑，“醉得不轻。走吧，我带你回家。”

“我没有家。”

“别开玩笑了，走。”

“我死了，我没有家，我不认识别人，我只认识你……”

维晗低头，他只看见她抬眼不断重复一句，“维晗，我只认识你。我的任务…就是…你。”

“噗，那你是什么……还任务，希南，你现在变成特工了吗？”

“呀！你别不信你在嘲笑我，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跳起来打我膝盖？你再闹，明天把你开……！！！”维晗笑着调侃，可下一秒他愣住了。

少女的吻带着青涩，带着赌气，带着酒意，但足以让他心跳加速，呼吸瞬窒。

维晗澄澈的眼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此刻他能感受到路上的微风拂过耳畔，能感受到潮湿的雨的香气。

伴随着希南的温热的鼻息，和这个突如其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