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最后的拷问（1/2）

那岂不是说，小茴在真实的世界里这样生生死死循环过很多遍了？

那不会黑化才有鬼了，噬心魔可真够狠的。

小茴恍惚着问：“为什么？”

谈云釉小心翼翼说：“为什么你爹娘突然这样对待你吗？那都是魔修的错，他们被控制了。”

小茴没说是不是在问这件事，听了她的回答后呆呆地坐了会儿，精准看向隔壁房间：“他们会死吗？”

“会，”她也有点不忍心，轻轻点头，“魔修的手段太狠，我们无力回天，只能争取到一点时间留给你们说话。”

他们放那对夫妻和小茴见了面，用法术凝实的魂魄见到小茴后就痛哭着扑上去，脸上没有之前的凶相，有的只是满脸的皱纹沟壑，像在诉说着他们突遇不公的悲惨。

“为什么？为什么！”夫妻俩就是普通小镇上在平凡不过的人，哪里能想到自己家会遭遇这种事，差点亲手溺死孩子，自己清醒过来却又要面对阴阳两隔。

他们说不出别的，还在惶惶不安中，紧紧抱着小茴，不断重复着“为什么”三个字，为什么偏偏是小茴有这样的奇遇，为什么偏偏就被魔修发现了，为什么魔修偏偏要用这种诛心的方式，为什么这种事要降临在他们身上。

小茴缓慢抱紧了他们，闷声哭着，声音细细的，也在问为什么。

但问题却是对着谈云釉他们问的：“为什么？”

章宇简直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哽咽着说：“好孩子，怀璧之罪不是你的错。”

谈云釉对他突然的哽咽无语一瞬。秦许此时却说：“因为你是轮回晷，自古仙器降世，都会引发争抢，继而导致灾难。”

小茴又问：“那是我的错吗？”

“当然不是！”谈云釉挤开他，蹲下去和小茴的视线齐平，“花长得好看不是花的错，错的是想摘花的人。是魔修想要得到你的能力，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都是魔修的错。”

越百潭在后面阴恻恻说：“说清楚点，是噬心魔。”

“……行行行，是噬心魔，有些魔修还是有点道德的。”

谈云釉撩开小茴脸上的湿发，把一个小纸人放在她面前：“你看，这个小纸人身上有点灵力，有的人喜欢它是欣赏它，最多把玩一阵，但有的人喜欢它，是因为嗅到了灵力，贪婪地想要得到它，甚至不惜把它捏碎。你就是加大版的小纸人，轮回晷就是那些是贪婪的人想得到的灵力。”

小茴腾出一只手去捏小纸人，眼睛看着纸人灵活蹬腿的模样，口中却还在问她问题。

“那素练阁呢？她们是仙门，为什么也这么贪婪？”

谈云釉一楞，转头看着其他人。

这个小茴知道还没发生的事……是带着上一轮的记忆，作为幻境的主人在拷问他们？那不就是破解幻境的好时机？

秦许终于逮着光明正大说道修坏话的时候，说：“正常，他们道修就是这么虚伪，装得像救世主其实同样会烧杀抢夺。和魔修比起来可能就是皮肤不一样吧，哦现在魔修也开始穿白衣装模作样了，那他们两族真就没什么全区别了。”

穿白衣装模作样的越百潭扫他一眼：“都比不过妖修没脑子横冲直撞。”

封疆：“我们道修不是那种人……不全是那种人。”

“停停停，你们搞种族|歧视的先一边去。”谈云釉都想给自己颁个维护三族和平奖了，让他们闭嘴先别讲话。

然后对着小茴温声细语说：“仙门里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仙门弟子是修道长生，不是断绝七情六欲，所以他们和凡人其实没什么区别。比如你有没有想过家中要是更有钱就好了，要是回到过去更加无忧无虑的日子就好了……他们也想过。”

“不同的是，有的人只是想想，而有的人一旦知道这件事真的有可能实现，而自己又刚好有那么点能力，就会付诸行动，不管这事对别人是不是会有伤害。”

凡人总是对仙门心有向往，觉得那是高不可攀的净土，仙子们都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所以当他们知道仙子们也像凡人一样冠冕堂皇，像魔修一样不顾他人死活，根深蒂固的信仰就受到了冲击，冲击之下，他们的第一反应大多是茫然无措，就像小茴一样。

小茴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接着又问：“除了素练阁，其他仙门也会这么贪婪地找上门来吗？”

“这我还真不好确定。你应该也知道轮回晷的能力有多强大，重回过去的能力太吸引人了，修仙之人讲究机缘，有的人垂垂老矣才筑基成功，要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回到过去，告诉他们能凭着记忆抢先霸占机缘提前功成名就，你觉得他们会不心动吗？”

小茴说：“就像爹娘。”

她顿了下：“不是的，你爹娘并没有这样想。”

“但是如果告诉他们我有这样的作用，他们不会心动吗？”她还抱着爹娘，听着他们在哭，问出的话却很冷漠。

就算是魔修操控了他们的心智，她能原谅被溺死的事，但经历过各路人追逐抢夺的事后，很难不怀疑就算没有魔修蛊惑，终有一天他们也会变得贪婪。

这还有点不好回答了，谈云釉转过去看其他四人，眼神请求场外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