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柳霓裳死了（1/2）

沐秋赶忙退回一旁，不再动作。

柳霓裳感觉意识已经涣散，还有许多问题她不知晓，死也要死得瞑目，她强撑着身子，继续问道：“你是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

江若宛知她今日必死无疑，遂毫不掩饰道：“那个猎户突然出现，不停进出迎春楼后。”

柳霓裳：“赵大哥一家，果然是你杀的！”

江若宛不置可否。

柳霓裳：“那你为何不连我一道杀了？岂不更干净利落？”

江若宛：“那时我见阿煦总往你那跑，他又刚成亲，你若死了，难免他不对我起了疑，寻根究底查个没完。留你一命，你查破天，又能查什么来？”

江若宛突然眼神一冷，道：“是谁？告知了你我是凶手？这绝非你自己查出的！”

柳霓裳勉强扯起一丝微笑，心道：“骗了李承衍要同他合作却食言了，自己既单枪匹马来到此处，替李承衍守口如瓶，也当是自己报答他告知真相之恩了吧。”

她用力将刀子往内递了递，心道：“阿爹，阿娘，阿弟，是我无能，我来陪你们了……”

既然真相已知，又不愿再牵扯李承煦，那便把这条命，还给李承煦吧……

柳霓裳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冯淑仪来到坤宁宫时，看到的便是满地狼藉，江皇后的手上血迹斑斑，以及，地上血淋淋的女子。

冯淑仪吓得跌坐在地，看着女子装束眼熟的很，仔细一瞧，竟是柳婕妤……

“啊！”冯淑仪忍不住尖叫出声。

江若宛冷声道：“你去把匕首拔出来！”

冯淑仪吓得连连摇头。

江若宛道：“去年除夕夜刺杀柳霓裳一事，是你干的吧？”

冯淑仪瞳孔骤缩：“娘娘怎知？不，不，不是臣妾干的！”

江若宛冷笑一声：“本宫既说得出来，自然便有足够的证据，今日是你去拔了这匕首，认下杀柳婕妤之罪，还是本宫将你刺杀圣上一事告知于圣上，你自己选吧！”

冯淑仪惊恐道：“臣妾并非要刺杀圣上！”

江若宛：“你觉得，圣上是信你还是信本宫呢？”

江若宛走到冯淑仪面前，用手捏起她的下巴道：“是自己死，还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好好想想。”

冯淑仪浑身颤抖，想到自己的家人，瞬间面色灰败……

默默起身，走到柳霓裳面前，将她匕首拔下来，跌坐在地……

江若宛吩咐许海棠：“去，把圣上和太医一同请来！”

许海棠应声奔去。

不一会，燕帝大踏步赶来时，看到眼前一幕，瞬间心下拔凉，后面跟来的灵夕子也不耽误，立即上前查看伤势，为柳霓裳强塞了颗药丸，等待片刻，抬头对燕帝摇了摇头。

燕帝惊慌失措的抱起柳霓裳，美人儿身体依然温热，面上却再无一丝一毫生气。

“霓裳！霓裳！你醒来看看朕！”

他抬头看了眼跌坐在地一脸绝望的冯淑仪，吼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江若宛看了眼许海棠，许海棠会意，连忙进屋拿了什么悄悄递给江若宛。

江若宛走到燕帝面前，递过手中东西道：“皇上您看看！”

燕帝接过一看：“箭矢？”

江若宛道：“皇上可觉得这箭矢眼熟？”

燕帝仔细查看后，猛的一惊：“这和去年除夕夜刺杀朕的箭矢一模一样？”

江若宛：“正是！”

江若宛走到冯淑仪面前，回头对燕帝道：“今日柳婕妤来寻臣妾，说是无意在冯淑仪所居住的合仪宮中发现了这枚箭矢，怀疑去年指使刺杀之人是冯淑仪。”

“于是臣妾便让冯淑仪过来对峙，不料冯淑仪一时情绪失控，说她并非想要刺杀圣上，而是想杀了柳婕妤，怪她夺走了圣上的宠爱。”

“说着说着，便冲上前去，掏出匕首捅了柳婕妤一刀。”

“臣妾来不及反应，试图阻止已经为之晚矣，可怜柳婕妤如此绝色美人，就此香消玉殒了……”

燕帝怒目望向冯淑仪：“是你？都是你干的？”

冯淑仪沉默不语，眼神空洞，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已与她无关。

燕帝：“朕待你不薄，你竟敢行刺朕？朕猜了所有人，也从不曾怀疑过你！”

冯淑仪突然被这句话刺激到，终于颤抖着唇开口道：“臣妾，臣妾不是刺杀皇上，臣妾只是想刺杀柳婕妤！”

燕帝冷哼道：“是吗？你拿什么证明？如若拿不出证据证明，朕便诛了你的九族！”

冯淑仪满面泪痕，精致的小脸显得楚楚可怜，她哀凄望着燕帝道：“臣妾对皇上的心意，皇上真的不知吗？”

“自古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自从柳婕妤入宫后，皇上便将臣妾忘了个一干二净……这叫臣妾心中如何不生怨怼？”

“若非这个贱人，臣妾与皇上，明明亦曾恩爱有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