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赴汤蹈火报答（1/2）

萧瑾瑜静默片刻，问道：“那如今这老宅，可足够安全？”

李承煦道：“这老宅，原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居所，妇人年轻时便守了寡，无儿无女的，后来又不慎烧伤了脸，性格变得更加孤僻。”

“在这老宅里，她几乎足不出户，左邻右舍的，既怕她的脸，又怕她的性情，亦同她甚少往来，秀枝扮作她，再合适不过。”

萧瑾瑜问：“那她现在人呢？”

心中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震惊的抬头望向李承煦道：“你们把她……”

李承煦挑眉一笑，道：“杀了，尸体就埋在后院，你要不要去看看？”

萧瑾瑜面色煞白，秀枝忍不住开口道：“殿下，您就莫要吓唬王妃了。”

安抚萧瑾瑜道：“那老妇前些时日死在家中，殿下帮奴婢寻落脚点时无意发现，便将她好心埋葬，打听了下老妇身平，觉得适合，才让奴婢住了进来。”

秀枝感叹道：“老妇也是命苦，孤苦伶仃，一个人死在家中都无人知晓，殿下身边的侍卫发现她时，已死了两三日，幸好天气已转凉，否则尸体早就腐烂发臭了……”

萧瑾瑜松了口气，忍不住瞪了李承煦一眼。

两人同秀枝聊完，起身与她告别，秀枝不便出门，目送他们离去。

等到上了马车，萧瑾瑜终于忍不住开口：“江皇后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殿下会大义灭亲抓她吗？”

李承煦眉头紧皱，面露哀凄，道：“我不知。”

萧瑾瑜：“可你救了秀枝，还带我来告知了我这天大的秘密……”

李承煦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无权亦无资格审判自己的母亲，但是……我会阻止她往后继续做恶，努力替她赎罪……”

沉吟片刻，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道：“我不会让她坐上太后之位的。”

萧瑾瑜心想：“李承煦已经做得很好，并不替自己母后遮掩罪恶，让他大义灭亲属实有些为难，人非圣贤，孰能没有七情六欲？如若是自己父亲做恶，自己恐怕亦很难将父亲送上审判台。”

马车一时陷入凝滞的沉默……

萧瑾瑜难得见到李承煦如此神色，心下不忍，轻轻抱了抱他，李承煦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良久……萧瑾瑜感觉自己都要呼吸困难了，方才努力挣脱开他的怀抱。

思索良久，还是将自己查到的所有事，告知李承煦。

至此，夫妻一起将查到的信息如同拼图一般，一点点拼凑。

皇宫

柳霓裳自从查到沈梦如曾跟在苏美人身边，且照顾李承衍多年，心知李承衍方是最大的线索。

于是几经努力，终于寻到机会在僻静处拦住了今日入宫办事，正准备出宫的李承衍。

李承衍微眯了眯眼，抬眸快速打量着这位燕帝新宠，心中暗道：“美则美矣，艳丽有余，锋芒太露，还不如萧瑾瑜那般温婉可人。”

如今他韬光养晦，最忌讳引起燕帝忌惮，自然不愿与这位柳婕妤有何牵扯。

于是快速后退几步，行了个礼道：“柳婕妤！”

柳霓裳低声问道：“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承衍应道：“皇子与后妃不便相见，恐多有不便，告辞！”

说完抬脚就要走。

柳霓裳急问道：“殿下可认识沈梦如？”

李承衍眼神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周身散发出一股冷洌之气，回头时，面上却堆上笑意道：“你为何，会问我这个？”

柳霓裳道：“如今，殿下可愿借一步说话？殿下放心，我定不会给殿下惹麻烦，只是有些事想向殿下打听打听。”

李承衍眼神变了变，抬手道：“请！”

柳霓裳带李承衍走到无人处，李承衍冷声道：“现在可以说了！”

柳霓裳整理了一下思路，从头细细说起：“我听闻沈梦如沈姑姑，曾是殿下母妃的贴身侍女，与殿下母妃感情深厚，且在殿下母妃去世后，以殿下掌事姑姑的身份照顾了殿下十年。”

李承衍冷声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柳霓裳道：“后来沈梦如突然消失……”

李承衍心中已泛起杀意，他不知一个刚入宫的嫔妃，怎的竟敢查他的事，如若查出什么来，坏了他的大事，那这个女人的命，是万万留不得了。

心念刚动，他已经开始观察四周。

柳霓裳仿若未闻，轻叹了口气道：“殿下可知我为何入宫？”

李承衍心不在焉，敷衍应道：“自是蒙了父皇的青睐，集了三千宠爱于一身，享受这泼天的富贵。”

柳霓裳：“不是，我是为了给冤死的家人查清真相。”

李承衍惊讶道：“哦？你家人是何人？又与沈梦如有何干系？”

柳霓裳道：“十一年前，有一日，家里来了个贵客，而我因为去外祖家，不曾见到这位贵客。只是第二日，当我回家时，发现家中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