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武魂真身，龙王本相（2/2）

视野间歇地在黑暗和腥红间变幻，肋骨好像断了几根，呼吸时有浓重的铁锈味，交换到肺里的仿佛已经不是空气而是密集的刀片，气管每翕张一次都是一次千疮百孔的凌迟，桑夏不记得有多久没经历过这种剧痛了，她什么都看不清，却笑了一下，每说一个字都有血呛出来，声音嘶哑残破得像是两片生锈的金属摩擦出的声响：“月关，你的记性似乎还不如独孤博。”

寒英之聚已经开始蓄力，被叫破名字的白衣人却浑身一震，惊疑不定地打量起眼前比起“人类”更像是怪物的鲜血淋漓的人形，他该认识她吗？她的眼瞳深处缓缓燃起炽烈如镕金的火焰，鳞片的边缘生长出锋利嶙峋如密集刀刃的尖刺。

巨大的惊惧和错愕攫住了他的心脏，战栗如同细小的电流般席卷过他的全身，是的，他怎么会忘记呢，无论是谁在见证过那份伟业后都会终身难忘，那个被那些疯子制造出的东西，血渊上开出的花，刀剑、恶龙和伪神。

他嘶声说：“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她轻轻冷笑：“他们都还没死，我凭什么死啊？”

以她为中心，寒流的领域无声地扩张开来，绝对的平静，却带着极致的锋利和寒冷，如同席卷过北境的烈风与暴雪，要将经行之处的一切都冻结，空气中富集的水分子因为骤降的温度而迅速凝结成冰，从四面八方涌上，像是冰的海潮。

海潮中高速旋转着向她斩击而来的紫色花瓣无法再寸进分毫，只有边缘溢出的气浪割断了她束发的发绳，她的长发散落下来，漫漫飞舞。背后的光羽逐渐染上青蓝的冷光，不断延展伸长，到最后仿佛遮天蔽日。

在羽翼完全凝实展开的那一刻，她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夭矫的巨龙，无与伦比的美丽、威严和暴虐展现在祂身上，银蓝色的鳞片流淌着冷月般的辉光，每一次吐息和扇动双翼时都带起风雪的洪流，祂昂起生长着螺旋状独角的傲慢头颅，发出让人的灵魂都震颤的清越长吟。

武魂真身，龙王本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