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难道不疼吗？怎么不哭呢？（1/2）

第25章 难道不疼吗？怎么不哭呢？

桑夏回到学院门口的时候弗兰德和玉小刚已经回来了，弗兰德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而玉小刚看起来被揍得不轻，他的脸颊青了一大块，眼睛也肿了一只，桑夏注意到他的身体在轻微地发着抖，那是疼痛引发的肌肉反应，据此推测他身上的伤应该更多。

她对此感到不解，悄悄问弗兰德：“他怎么得罪你了你把人打成这样？他不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吗？”

你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弗兰德瞪她，但他不想让她再回忆起那些事，刚张开嘴就又闭上了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而一手把她的脑袋按下去一手胡乱地捋着她的头毛：“大人的事小孩儿少打听。”

“哼。”桑夏拍开他的手冲他皱了皱鼻子，“那一会儿唐三跑回来问他老师怎么被人揍了你怎么说。”

“他走路不看路撞树上了。”弗兰德毫不犹豫地说，又开始赶她，“我说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在这儿干什么？”

桑夏可不是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把自己的宝贝魂导器举起来倔强道：“我不，我是名敬业的战地摄影师，我要在这里忠实地记录我学弟学妹们的光辉时刻。”

她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实际上没过一会儿就开始犯困了，强撑着拍了几张后瞌睡劲上来手一松险些摔了大几千金魂币买回来的魂导器，等到弗兰德再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肩膀微微收着更显得瘦小，眉头因为这个并不舒服的姿势而轻轻皱起来。

这个表情让弗兰德想起刚刚见到她的时候，也是爱这么皱着眉头，小小年纪就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脱下外套来披在她身上，虽然动作尽可能地放轻了但还是让一向浅眠的女孩惊醒了过来，她触电般地弹起来，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包裹后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眼皮又开始沉重地打架：“老弗你别吵我……”

“别在这里睡，等会儿着凉了。”弗兰德在她面前蹲下来，“我背你回去。”

困得迷迷糊糊的桑夏乖乖趴到了他背上环住了他的脖颈，她本来就很轻，加上有魂力对体质和力量的加成，弗兰德背她感觉轻巧得像背了只猫。

桑夏还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被弗兰德背着走出去一段后才想起自己未竟的事业，开始猛拍他的背：“照片，照片还没拍完呢！”

“都拍这么多了你还没拍够啊，你当胶卷不要钱是吗？”

“合照还没拍呢。”桑夏拿脑门撞他的后脑勺，“这可是史莱克学院最后一届学生伟大友谊的开端，多有纪念意义啊，将来得放进你的回忆录里的。”

“我可真谢谢你啊你个小王八蛋，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就不能盼我点好？”弗兰德咬牙切齿的，“我让小刚给你拍了，我的回忆录里放你就够了，注释就写伟大教育家弗兰德教学史上的最大失败。”

“你怎么这么恨我？”桑夏嘟囔，过了一会儿又担心地问玉小刚会不会拍照，“别把我的留影机弄坏了，花了我好多钱呢。”

弗兰德心想他能不会吗，那玩意就是那个鬼地方造出来的，说不定他以前还拍过里头的你呢，整天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难怪不长肉也不长个。

桑夏被弗兰德背得稳稳当当不怕摔下去，两手离开他的脖颈，眯起眼睛来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出取景框来把头顶的月亮框进去，笑嘻嘻的：“老弗你看，月亮上有个你。”

弗兰德抬头一看，乐了。她说的是满月上的一个阴影，形状看起来是圆滚滚的身体上竖起两片翼耳，的确有些像简笔画的猫头鹰。

桑夏比同龄人要嗜睡很多，现在还好了一些，她刚来这里的时候，一天有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的，只有在睡着的时候她超载的身体才能得到充分的休息。他摸黑把桑夏放到床上，解开她的发绳把她的头发散开，拿被子把她严严实实地裹起来。汤圆听见有人进来，喵嗷一声从床边的猫窝里猛地窜了起来，黑暗里一双亮闪闪的猫瞳跟两盏小灯似的，弗兰德险些被它挠了一爪子，忙点亮了书桌上的灯。

汤圆嗅了嗅发现是熟悉的人后才放下心来，安心地趴回了自己的小窝里，弗兰德失笑，蹲下身来点了下它的鼻头：“谁养的猫像谁。”

他搬了把凳子在桑夏床前坐下来，静静看了她很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挽起她的衣袖，女孩细瘦的手臂暴露在灯下，一道虽然浅到不凑近仔细看就看不到但极为狭长的缝合伤疤像蜈蚣一样盘踞在上面，从手腕开始，纵贯小臂延伸往上，划开了整个手臂。

另一只手也是同样。

难道不疼吗？怎么不哭呢？每一次看这些伤疤弗兰德依然会像第一次见到时那样心头惊痛一次，他那时候抱着那个小小的孩子，颠三倒四不成句子地问她，而她只是歪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说大叔你哭起来丑丑的，好像只皱皱巴巴的猫头鹰。

桑夏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本能地把脸趋近有灯光照亮的方向，她的长发弯弯绕绕地散落在枕边，月光一样的苍白，弗兰德伸手轻轻把她鬓边纠结的几缕碎发理到耳后，玉小刚说她本来有一头朝阳一般灿烂耀眼的金发，因为频繁的药物实验才褪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