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闻鸡起舞（1/2）

翌日，鸡鸣，天肚白，初春时节，平阳镇多雾，晨光未临，整个平阳镇处于浓雾的笼罩之下，反而是周围的山顶能清晰视物，东山上飘来一朵云，乌云，云朵露出一丝白肚。

平阳镇街边的树枝都挂着霜露，远远看去像是下了一场雪。

泰兴院里亮起了一盏灯，苏谨行已经起身，着衣，净面，推窗，晨风入窗，桌上书页微动，苏谨行长吸一口气，长叹一声：“今日的风竟如此好闻，与往日不同了，像是多了几分清晰地味道。”

说完，苏谨行推门而出，纵身一跃，跳上围墙，几个跳跃已来到街边。苏谨行快速奔跑，向平阳镇外跑去，一路疾驰......

此时，平阳镇的街头空无一人，连打更的更夫都不知所踪，也就无人注意到在街头狂奔的苏谨行，睡觉浅的居民倒是听到一阵风吹过的声音......

......

平阳镇往东十里的冠军山，被浓雾笼罩住了整个山，山风卷着浓雾向这边扑来，然后在坚硬的悬崖上砸的粉碎，激起一大片雾沫子。

山脚有一条小路在那些怪石里若隐若现，苏谨行从那条小路跑过来，他将身体转过来，面朝悬崖的方向，听着身后的山风呼啸的声音，抬头望去。

在他身前是一道陡峭的悬崖，这冠军山四面都是陡峭的悬崖，这座山峰像是凭空而生，天地造化而成，四周都是陡峭的悬崖，根本就没捷径绕路登临峰顶。

如果想要上峰顶，就只有从悬崖这边攀爬上去。

苏谨行看了一眼悬崖的表面，眉头微皱，在脑海中顿时将自己经常攀爬的路线找了出来，只是今日天色尚早，晨光未起，山风很大，浓雾较深，想要攀登上去，难度大了很多，原本一些能够借力的石块已经变得疏松。

如果，苏谨行今日要攀爬上去，一定要小心一些。

身后的山风呼啸着，扑打青黑色冰冷的岩壁，却没法越过那些石头无情而冷漠的阻隔，只是送来一些雾气到崖壁，让这里的崖壁比别的地方显得潮湿许多。他的双脚踩在崖底的沙石上里，鞋边也有些湿了，浸湿着脚很不舒服。

苏谨行脱下鞋子，放在背包里，又找了一些干糙的沙子擦在手掌上，调整了一下自己呼吸，做好了准备，右手稳定地搭在悬崖上毫不起眼的一个突起上，微微有力，整个人的身体，便悬空而起，轻飘飘地向上攀爬而去。

苏谨行的攀爬的速度极快，整个人贴在崖壁上，三窜两窜就爬了十几丈，远远看去就像是擅长攀爬猿猴，每一次探手、落脚、窜跳，都显得十分柔顺、自由，轻松……

片刻间，苏谨行就攀爬到了昨日的采摘雪莲的山洞外，周围的浓雾化作凉风跑到他身边，吹拂散去他身体因为运动而带来的热量和汗液，苏谨行感觉十分舒爽。

……

……

苏谨行昨日修炼时的动静太大，引得灵气聚集，怕引起他人的注意，苏谨行还是决定寻找一处隐蔽之地练功，思来想去，这平阳镇附近只有昨日的山洞是隐蔽的，在冠军山的悬崖上，平日里没人能到这悬崖来，自然是无人能见到。

…………

数息后，在洞穴里的演武场，苏谨行一次次地练习“犁天步”，随着苏谨行领会“涅槃鸿蒙功”的呼吸吐纳越来越熟悉后，他感觉到“犁天步”越走越快，双腿似乎后了无穷的力量，步子也迈得与来越大。

陡然，也不见苏谨行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脚下一窜，就跨出去一丈多远……

苏谨行心中一喜，暗自高兴，觉得自己应该是练成了第一式“犁天步”，再次抬脚往迈了一步，这步迈得更远，一步出去已是近两丈的距离……

“嗖……”

“嗖……”

“嗖嗖……嗖嗖嗖！……”

苏谨行迈着“犁天步”在演武场快步走起来，想到自己练成了犁天步，苏谨行长啸一声：“咦哈……我神功已成，看谁能想到我神功已成，哈哈哈哈……”

“哼！狗屁神功已成，看你练得是什么样子……”苏谨行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谁！谁……”

“你是要把自己练成耕地的牛吗？这是伐天……哦！这是犁天步，犁天的，不是耕地的！”

苏谨行顿时一愣，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你什么时候能领悟犁天，而不是耕田，领悟伐天，哦，犁天的真正奥义，你才算真正地练成了犁天步……”

苏谨行暗自道：“这是多大的气魄，犁天步迈出就要将天犁出沟壑，自己仅仅是将这犁天步练得熟悉了，能一步迈出丈余远，这远远算不得犁天步，却少了犁天的气魄、气势，练得再熟悉那也只是凡间的耕牛……”

苏谨行陷入沉思，隐约间有所感悟。

…………

…………

良久，苏谨行长嘘一口气……

“不错，领悟很快！跳到水桶里去，打熬筋骨！”苏谨行脑海里一个声音响起。

苏谨行抬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