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降异象（1/2）

大秦十六年，初春时节，京都长安，大旱，已是一年未下一滴雨，地表河流已经干涸，京都众多水井已经打不上来水。

京都，钦天监在城外四处寻找水源，见到有水迹之处，就打下深井，再将水拉回城内，奈何京都数百万人口，拉回来的水还是不够用，百姓都跑到外地拉水到长安。

京都长安城外有一高山，后山向西面有一崖壁，崖壁边缘有一道人，着单衣，手提食盒，沿着崖壁往上走去，迎风摇晃行至山顶，见一巨石立于崖顶，道人坐在巨石上，打开食盒，取出筷子，夹一块姜片送入唇中仔细咀嚼，又沾两片羊肉吃下，满意地叹息赞美一声。

夕阳下的黔州城，逐渐被黑夜笼罩，远处的天空隐隐有一朵阴云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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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长安，西市，京兆府署外有一长巷子，西面是京兆府邸，东面是武威将军府邸，平日里长巷里幽静一片，鲜有人迹。

只不过今日，长巷里幽静不在。

今日，武威将军府邸被禁军层层包围，府邸喊声震天，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宫里来人宣布：武威将军，通敌，满门抄斩！

武威将军苏景山骁勇善战，在大秦无人不知，攻打楚国时，亲王赢夏被敌军围困在八面山顶，武威将军见楚军人数太多，无法救亲王，选择攻击楚军辎重，引得楚军回援，亲王赢夏才得以脱困。

回营后，二人就此结下梁子，赢夏处处针对武威将军苏景山。

武威将军苏景山被人告发与敌国相通，经过太子与亲王赢夏审讯一个月后，证据确凿，武威将军与敌国有通信，判决武威将军苏景山，通敌！

如今，秦王看了审讯结果，证据确凿，再无二话可说：当场下旨，武威将军苏景山满门抄斩！十岁以下者，不斩头，赐予毒药！

京兆府大门紧闭，管家贴着门缝想要看清对面的情况，只听到对面不时传来砍肉的声音，不断有西瓜滚动的声音，听着那些恐怖的声音，京兆府的管家，再也忍不住，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京兆府与武威将军府邸正对着门，平日里两个府邸的下人们都互相认识了。

听着那些砍肉的声音噗噗作响，那些如同西瓜滚动的声音，京兆府的管家仿佛看见，一堆堆的脑袋被砍飞，咕噜噜地滚动在墙角，堆积如山……

鲜血从武威将军门下流淌而出，那些血迹有些黑，有点粘稠，像是朱砂调的水，像是红薯的肉筋，京兆府的管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躯，捂住肚子、弯着腰，剧烈地吐了起来，直到再也无物可吐，才坐在地上，大口地呼气……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亲王府的家将骑马疾驰而来，他骑在马上高声喝道：“一个都不能放过，一个都不能少。”

大门外一名太监手捧着圣旨，立于大门前，高声喊道：“宣旨！………………十岁以下者，赐予毒药！立刻行刑……”

武威将军府邸，一群不足十岁的孩子被聚集在练武场，一位老者提来一桶汤药，老者道：“都口渴了吧！来，我给你们送水了，一人喝一杯，这水啊！可甜了……”

老者身边的士兵拿出水杯，给每个孩子喂了一杯桶里的水。喝完水后，不到一刻钟，所有孩子都觉得眼皮很重，倒下沉沉睡去。

待这群孩子都沉沉睡去之后，老者打手一挥喝道：“清点人数，全部装车！一个不许遗漏！”

士兵们反复核对人数，确定无误之后，将所有孩子一起放在几辆马车里，领头士兵面向老者拱手道：“大人！人数清点完毕，所有人都已经装车。”

老者将手一挥，沉声道：“全都抛尸，城外乱坟岗，立刻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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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巷子里恢复了以往的幽静，京兆府的看门狗终于开始叫了，只听见“汪汪！汪汪……”的狗叫声在巷子里回荡，狗叫声不绝于耳，惊起了巷子尽头里的白鹭，扑腾扑腾地从枝头飞起，白鹭在巷子上空转了个圈，只听见这群白鹭在半空中“嘎……咯……”乱叫，忽地，头鸟在空中打了个转，向远方飞去，群鹭也跟着向远方飞去，远方还听到群鹭的悲鸣……

时光渐移，时已近暮，京都已被暮色笼罩，西北方飘来一朵云，乌云，乌云隐隐有积雨，京都民众抬眼望见乌云，顿时欢呼雀跃，干涸已久的京都，终于迎来了隐隐有积雨的乌云……

京都城里人们都不会理会世俗里上演的一幕幕生离死别、又或是新生的喜悦，也不会关心菜市场里的贩子的秤是否少了斤两，酒鬼家的墙壁被老鼠啃噬出了泥洞，朝廷死了个将军，宰相大人的小妾又生了个儿子……

人类世界的悲欢离合从来都不相通。

若能相通，便是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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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转瞬间，大雨又至，京都的民众沸腾了，全都冲出房门，拿出家里的锅碗瓢盆站立在屋檐接雨，生怕这大雨太短暂，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