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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死活。

“姐！”黎永念跑了过来，挡在了黎苑的面前，看着孙梅嚷道：“妈，姐不是装的，你别听哥说，他心里有气，纯心报复姐呢。”

“永念，你胡说什么？你哥不是那样的人，你给我过来！”孙梅将黎永念扯到了一边。

黎苑冷笑。

黎永宝不是那样的人，她就是那样的人？

她怕不是眼睛里塞了滤镜，将她宝贝儿子的不好都给过滤掉了！

“成了，都别闹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黎明孝走了进来，劝着孙梅，说完，转头看向黎苑：“苑儿，别跟你妈置气，眼下农忙，地里堆了不少活，你妈心里急，才发了些脾气，没坏心。不过有些事情你做的也不对，给你妈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道歉？

黎苑简直都要气笑了。

她不过是饿了，想找点吃的，她不分青红皂白要打她，她稍微反抗一下，她做错什么了？

难不成她还站在那里乖乖被打吗？

“道歉可以。”

黎明孝的面色好了些。

“不过总得让我知道，我错在哪里吧？”

黎明孝拧眉，似乎对黎苑的话很不满，还没等他说什么，孙梅就指着黎苑的鼻子道：“瞧见了没？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这是什么说话的态度？不过就是她哥不小心将她的录取通知书烧了，她就将我们全家给记恨上了！好，你想读书是吧——”

孙梅走到柜子前，将柜子拉开。

黎苑这才发现，衣服不过占了柜子的一角，剩下的都是书。

“你以为你将书藏在这里，我不知道？我让你读书，我让你读书，今日里，我就将这些书都给撕了，我看你还读的哪门子的书！”

孙梅将里面的书拿出来，直接就撕了。

“妈！你不能撕。”黎永念上前阻拦，却被孙梅推开。

黎苑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神情冷淡，面上看不出悲喜。

与其说是无动于衷，倒不如说，她已经看清了这对父母是个什么东西，就算他们做出再过分的事情，她也不觉得惊讶。

看着一本本书在眼前被撕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必须离开这个家。

黎永宝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他可是知道，这些书是她的宝贝，如今被毁了，比杀了她还难受！

黎永宝想着，抬头看向黎苑——

而后一愣。

黎苑正看着他笑

这臭丫头怕不是疯了吧，竟然还对他笑？

黎永宝被笑的头皮发麻。

黎苑收回目光，“撕的累了吗？我帮你如何？”

……

第10章 属于她的路有千万条！

纸张在黎苑的手中变成碎片，从半空中飘落下来，屋内的人惊恐地看着她，都被她的举动震慑住了。

像是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将孙梅心底的怒火给浇灭了，她看着面前的女儿，眼底浮现出一丝恐惧。

许久，她神情恍惚地站了起来，略显慌乱地跑了出去。

“苑儿，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爸不是觉得我不孝顺吗？我看妈撕的累了，帮她撕，难道也错了？”

黎明孝拧眉，像是不认识了这个女儿一般，转身离开。

“黎苑，你简直就是个疯子！”黎永宝骂了一句，也跟着走了出去。

黎永念愣了两秒，赶紧蹲在地上，将碎屑捡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姐，你别担心，虽然碎了，可是我们能粘回去，等会儿弄点浆糊——”

黎苑弯腰，将黎永念拉了起来。

“姐——”黎永念怔怔地看着她。

“不用捡了，也不用粘，碎就碎了。”

“姐~”黎永念的嘴唇颤抖：“可这是你的书。”

你不是最想读书了吗？

“不需要了。”

黎永念哭了起来。

黎苑觉得好笑：“你哭什么？我都没哭。”

她扶着床，坐在了地上，看着腿边的书本碎片，忽然觉得原主死了也好，否则她真的看到这些书被撕碎，只怕伤透了心。

“永念，知道我为什么想读书吗？”

黎永念摇头。

黎苑拍拍旁边的位置，黎永念坐了过去。

“因为我想离开这个家，想出人头地，想告诉所有人，即便我是女孩子，我也不比男孩子差！”黎苑伸手揉着黎永念的小脑袋：“所以黎苑，好好读书，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读书是唯一的出路。”

不要变成第二个黎永宝！

“姐，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读书，可是姐，你的书都被妈撕了，你怎么办？”

黎苑抓过一把纸片，放在眼前看了会儿，上面密密麻麻留下原主的字迹，工整好看。

她自然也会读，只是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