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银白之夜15（1/2）

一片混乱，所有的仆人开始尖叫，逃离。瓦尔谢试图拉住蔷薇，但是蔷薇只是侧目瞥了他一眼，怪物的爪牙——枝条，一个一个洞穿了所有的心脏，也包括了他的。

'蔷薇？'瓦尔谢不敢置信地轻声询问。蔷薇神色冰冷：“时间快到了。想要唤醒始祖的，都是我的敌人。他是，你也是，瓦尔谢。”

而后是炽热，再是永恒的黑暗，再睁眼，他获得了变换形体的能力。好像一切都未曾发生，好像是他的一个梦，只是蔷薇不见了，伯爵从伯爵变成了他人口中的“老管家”，他在城堡里执拗地等待蔷薇回来。

“我一直在等，我和我曾经的朋友们一起等。”瓦尔谢双手颤抖，举高到自己眼前，“然后有一天，和我住在一起的，麦克，我的朋友，在我的面前变成了灰烬。”

所有人都会变成灰烬，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看见自己的朋友变成灰烬后，瓦尔谢意识到了这一点。离开城堡，找到蔷薇，或者逃离“蔷薇”。但瓦尔谢再也走不出那片花丛了，蔷薇花会拦着他，就像那个洒满银白月光的夜晚一样。

“如果你要找到蔷薇的话。”祁渺提出疑惑，“楼上那个不就是吗？”

“她不是！！”瓦尔谢大叫，“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是疯子，是怪物！她会杀了我！蔷薇不会杀了我！她只会叫我哥哥，然后用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神凝望着我！她不会杀人！”

……

“好吧，她不是。”

情绪激烈的瓦尔谢听到祁渺的肯定，稍稍恢复了精神：“所以，只要唤醒始祖，我就能离开这里，你也能，我还能给你伯爵积累的所有宝藏。”

祁渺兴奋地跳起，红宝石被她放进了外套的口袋：“可以。说说你们的仪式。”

“阻止仪式需要你们的鲜血，但是唤醒不用。假的蔷薇，杀了她，也不能让她知道我的存在。三楼是她的领域，一楼是我的，她在知道我的存在前不会过来。”

“杀了蔷薇，用她的血浇灌庄园里最茂盛的蔷薇花丛。”瓦尔谢身影渐渐变淡，“你的队友快要来了，要不要告诉他们由你来决定，但记住——继续仪式。”

身影消失的前一秒，他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强调：“那只是定金，我离开城堡前会给你全部的财富！”

远处几个脚步声传来，是晁嗣尚他们。在他们看来，祁渺只是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沉默不语。巫岑阳利落地拎着真正的苏聪走了过来，熟稔地把苏聪往位置上一放，坐在了祁渺边上：“有发现？”祁渺盯着苏聪的脸看了几秒，思绪翻转。

蔷薇的话不可信，瓦尔谢的话也未必全然可信，虽然他给了自己一颗好看的宝石。而且两者的故事矛盾性极大，一方主张老管家杀了包除开蔷薇在外的所有人，同时瓦尔谢却为了保护她而死，另一方却主张蔷薇杀了包括瓦尔谢在内的所有人。而且刚好，一个阵营的任务是阻止仪式，另一个阵营却要求继续仪式的进行。

瓦尔谢在自己的故事里没有提到“吸血鬼”，但提到了“始祖”，蔷薇则是把“吸血鬼”公之于众。

谁在说谎？

巫岑阳看着祁渺盯着苏聪发呆，苏聪也被祁渺看得有些紧张，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看他做什么？别不说话啊，他有我好看？”祁渺回过神，转头看向巫岑阳。苏聪的脸按她的审美来说是属于正常人类，但还算耐看的程度。而且不得不承认这个刚见面就插了一朵花的巫岑阳确实好看，丹凤眼，皮肤白，看着就香香的样子，体格子目测还算精壮，就是性格着实不讨喜，讲话也不过脑子，不对——应该是没有脑子。

“你们发现线索了？”祁渺不答，反问。这里一行五个人，杜雨琴和康龙也跟着他们三人来到了餐厅，李章倒是还没来，估计被巫岑阳打得不轻。杜雨琴和康龙站的离人群有些远，同时两人也隔开了不少距离，看得出来虽然因为副本的原因不得不抱团取暖但是相处并不融洽。

“喏——”巫岑阳努了努嘴，指向杜雨琴的方向，“她发现的，那些仆人都是，或者大部分都是蔷薇枝条变得。”

杜雨琴被点名，抖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开口：“是。因为听到了骚乱，我和苏聪、康龙躲在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她理了理思绪：“一直等一直等，然后我听到门外的人走来走去，躁动的声音消失了。”

康龙想开门，但苏聪想等到巫岑阳和晁嗣尚来找他，对于初入副本的三人来说还存在比较强的道德观念，几人还秉持着少数服从多数的理念，所以杜雨琴的意思至关重要。门外是仆人们走动的声音，杜雨琴决定先打开门看看情况，再决定到底是去是留。康龙和苏聪也同意了杜雨琴的想法，看着瑟缩的康龙和瘦弱的杜雨琴，苏聪决定鼓起勇气去打开门看一眼。

打开门的前一瞬，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笼罩了杜雨琴，她的直觉很敏感，这种感觉帮她躲过了好几次高空坠物和车祸，她坚信自己的直觉。她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别开门！门外有！

“等等！”杜雨琴出声，来不及了！苏聪已经将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