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服比一比（1/2）

被垃圾般丢出去的神荼蹲在地上看的一脸唏嘘。

不愧是演员啊，这表情切换的比手机触摸屏还灵敏快捷。

回到新城的第一晚，段离就失眠了，抱着秋香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一直摇到天边放亮。

神荼清早起来撒尿，瞧见段离两眼发直，傻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坏心眼的悄声走到他身后，高高抬起手准备狠拍一巴掌吓吓他。

“不尿急吗？”背对他的人突然出声。

神荼精神过于集中，被段离突如其来的一声反吓了一跳，膀胱一缩，差点尿裤子里，急匆匆的夹着腿跑进厕所。

后脑勺长眼睛，伤不起，伤不起！

解决完生理问题，神荼一屁股坐到另一张摇椅上，伸手要抱段离怀里的秋香，秋香迷蒙着睡眼嗅了嗅鼻子，在神荼的手距离自己的皮毛仅剩一个指尖的距离时猛的睁大狗眼跳起来，骨碌骨碌摔着跟头跑回窝里去。

撒尿不洗手，还想抱本狗，呸呸呸呸！！！

段离也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然后继续无精打采看向前方。

神荼一整个大无语。

“老子没用手扶鸟好不？你们一人一狗把嘲讽技能点爆了？一天天没完没了的。”

段离“哦”了一声，之后就没反应了。

神荼好奇的探过去半个身子，顺着段离的视线朝远处看。

“看什么呢？一堵墙有什么好看的？”

段离不声不响，仍旧无声无息。

神荼撇撇嘴，无趣的坐回摇椅里，咯吱咯吱的摇着。

“嗳，问你几个问题呗。”

“三个。”

段离回的简洁明了，只许问三个，多一个都不答。

小气鬼，三个就三个。

翘起二郎腿，神荼慢悠悠的说起来。

“我在七十五司见过殷茂山，顶玲珑剔透的一人，绝不是那种修仙修到五谷不分，六亲不认的呆瓜，如果他是心甘情愿以命换命救下曹严章，按照他那个性子，不该说出“养徒不教师之过”这句令他徒弟悔恨至死的话，万一曹严章心理承受能力差，一个没挺住，厥死过去，殷茂山岂不白费力气救他了？”

“他没说，我编的。”

神荼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

“段离啊段离，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老实。”

九重天那群瞎了眼的整日夸赞段离温润儒雅，随和大方，但只有跟他一起共事过三千年的酆都同仁们随着时间推移才逐渐明白一个道理：

事物的本质不在其外在形态，而在于其内在实质。

段离就是那个只见皮相不见骨相，切开内里比酆都地狱还黑的超级大腹黑！

依着他那狗脾性，神荼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曹严章这种丧尽天良的恶人，替师父带话是假，替老天插刀才是真。

要知道，酆都地狱三千年，可不是什么小白菜叶小花骨朵能熬下来的。

段离不置可否，殷茂山的确找过他，也确实委托他有朝一日见到曹严章时帮忙带句话，只不过原话是：师徒缘浅情谊尽，从此天涯道不同。

神荼推测的没错，殷茂山给了曹严章一个决裂痛快，让他免受悔恨之苦，即是死也死的一了百了，干脆利落。

原本段离可以将原话带到，可曹严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赫玄英。本就不想让这种师门败类痛快的去死，这下更不用考虑了，就让他吊着那口气终日悔恨去吧，什么时候他心情好了再考虑放他去冥府报道。

“第二个问题。”神荼趁热打铁：“你拿人家那地罡干什么，你身上随便拔一根汗毛都比地罡珍贵。”

段离许是眼睛看累了，半合着眼躺进摇椅里。

“你不知道我拿来干什么？”

神荼哼了哼，他还不知道是给赫玄英的？要不是为了引出后面的问题他才懒得问这句，

“这赫玄英到底是什么来路？你怎么那么在意他？”

他认识段离这么久，吃他家一口大米都惹得他老大不乐意，赫玄英他算哪根葱哪头蒜，又是龙鳞，又是地罡，他凭什么啊？

段离偏过头，好心提醒。

“第三个了。”

神荼一滞。

“你等会儿啊，我好好斟酌一下。”

斟酌了半分钟，还是换了个问题，赫玄英是谁段离九成九不会告诉他，不如换个别的问。

“曹严章跟赫玄英有什么血海深仇，非要杀了他不可？”

段离一猜神荼就要问这个，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往屋里走。

“你还是问杨云吧，我这人不擅长讲别人家长里短，爱恨情仇的故事。”

神荼朝段离的背影比了个中指，其实这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以赫玄英和曹严章那个隔辈儿的岁数，爱恨情仇肯定不是他们俩之间的，不用说，一准儿是上一辈人造下的孽缘。

“哦，对了。”

段离突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