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显得特别禁欲（1/2）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厚，到了晚饭前开始电闪雷鸣。

正如段离所说，一场大雨如期而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的黑夜比以往来的都早，又或许是下雨的缘故，乌云遮住了月亮，还不到八点钟，天黑的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雷电断断续续，始终未停，王晋关掉房子里一半的电闸，毕竟是二十多年的老房子，再维修保养也避免不了电路老化的情况，安全起见，只留了供应电灯的闸门。

这种天气只适合在房间里窝着，包括哑娘在内，四人都早早回了房。

段离平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姿势躺的特别板正。

赫玄英不知道他睡了没有，小心翼翼翻了个身，尽量不发出声响。

“睡不着？”段离突然开口。

赫玄英翻身的动作一顿：“吵醒你了？”

“没，我没睡。”

得知段离没睡觉，赫玄英索性坐起来，开了床头灯。

“我有些想不明白。”

段离睁开眼，侧身看过去。

淡黄的光线下，只见赫玄英靠坐在床头，黑色睡衣的领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一截白皙脖颈，一黑一白的极致对比之下显得特别……禁欲！

段离喉间一阵酥麻，不动声色的瞥开眼，再开口时声音略带沙哑。

“说来听听。”

赫玄英道：“我刚来到丰县的第一年身体不好，那时还不认识杨大夫，是坤元宫的老主持细心照料数月，也是那个时候接触到坤元宫，结识了张真人，与其他道长或多或少都有些交集，不说个个高情远致，大体也算品行尚佳。”

更何况他与坤元宫无冤无仇，不论节诞大小皆有供养，可坤元宫如今的种种行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段离听后，问道：“你有多久没去坤元宫了？”

赫玄英叹气：“三年多了。”

上一任主持三年前仙逝后，坤元宫半封观门，一年只开观两次，每次开观人群蜂拥而至，自那之后他便没再去过。

段离曲起一条腿换回平躺的姿势：“殷茂山虽然年过百岁，可以他的修行，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是问题。”

赫玄英惊讶：“你也认识殷道长？”

坤元宫的上一任主持正是段离口中的殷茂山，不过殷道长常年闭关，除了几个亲信弟子基本不见外人，他能得殷道长照料数月也是机缘巧合，天降福分，没想到段离也与殷道长相识。

“偶然见过一次。”

这话听着敷衍，但的确属实。

殷茂山修行不错，是人界之中难得有机会修炼升仙的，可惜最后为了他那糟心徒弟修为尽毁，命丧黄泉。

阎罗天子包一向公正惜才，不忍送他进入轮回，毁了百年修行，便想举荐他去七十五司，七十五司隶属东岳大帝麾下，十殿阎君说不上话，天子包与段离颇有交情，于是就带着殷茂山找到了他。

他虽然也没见过冥界最牛逼、最神秘的第一霸主，可从行政角度来讲，整个冥界除了老大东岳大帝，排行第二的便是酆都鬼王。

作为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把手，七十五司即便不归段离主管，但安排个职位他还是有话语权的，于是在天子包的引荐和段离的运作下，殷茂山顺利进入冥界的政府机关部门，专掌斋僧道司一职。

“你刚才说殷道长还能再活二三十年？” 赫玄英抓到了问题关键点。

“嗯，他修炼长生之道，可益寿延年，还年驻色，活上百十来岁并不稀奇。”

赫玄英眉头蹙起，殷道长仙逝前一月他曾去拜会过，那时殷道长已经不能下床行走了，并且衰老的十分厉害，与他先前的模样大相径庭，他侧面询问过殷道长是否身体抱恙，得到的答复却是命数天定，大限将近。

如今段离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殷道长命不该绝，难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段离一步步的引导赫玄英发掘真相，遂又问道：“你见过殷茂山几个徒弟？”

殷道长徒弟不多，赫玄英记得很清楚。

“除了张真人和贴身照料他起居的江平，还有一个叫蒙放的，不过听说他几年前就离开坤元宫了，我在殷道长房里看过他的照片，算见过三个吧。”

赫玄英说话间段离又换了个姿势，沙发只有一米五长，他两条腿怎么放都不舒服，将腿搭到沙发扶手上才勉强能伸开。

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段离才开口说话：“张开寥排行第三，江平行四，蒙放是他的大徒弟，除了这三个，他还有个二徒弟，叫曹严章。”

曹严章这个名字赫玄英是知道的，只不过是在殷道长仙逝之后，在此之前他从没听人提起过。

坤元宫对外的说法是，蒙放下山后，曹严章就是辈分最长，地位最高的，所以理应承接坤元宫主持之位。

“听说这位曹道长同殷道长一般，是个常年闭关修炼的高人，坤元宫内也极少有人见到他。”

段离双手交叉环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