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2）

底看不惯秦细沫这样怡然自得却又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是她并不准备正面还击，迂回出击或许更能击中秦细沫的软肋。

秦细沫微微一笑，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对林紫说：“这是你们的合同，还记得有些什么条款么？”

林紫看着在秦细沫手里摊开的纸，说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特殊的。”

秦细沫笑容不减：“我当然可以增减内容，这全凭我高兴还是不高兴。”

林紫扬起嘴角，似笑非笑：“你不是女王，M市也不是封建王朝，你高兴还是不高兴或许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决定别人的生死。”

林紫不卑不亢，但是态度的鲜明却把秦细沫硬生生抵了回去，秦细沫看了看林紫，林紫强硬而不倨傲，这眉眼似曾相识，仔细一想，竟有几分林枉然的风骨在其中。

不管林紫与林枉然之间父女嫌隙几何，但是终究是血浓于水，一脉相承的基因是不会改变的，秦细沫眉梢一扬，走近林紫，上上下下扫了林紫一遍。林紫还是那眉清目秀的模样，眼睛澄澈又干净，完全读不出被俗世沾染的标记，秦细沫甚至能从那明亮的黑色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自己的模样出现林紫的瞳孔中，秦细沫忽然意识到这种感觉对于自己来说很奇妙，以前从来没有过。

林紫莫名就往后退了一步，秦细沫的气息轻盈飘逸，凑近了就仿佛一抹看不到的蛛丝，没有预兆，也没有症状，从某个隐藏的地方一点点地浸润出来，在无法计算的时间之内就已经结成了一张柔韧的大网，从你看不出来的角度和位置蔓延开来，直到缠绕上你的发梢鬓角，直到覆盖你的呼吸吐纳，直到夺取你的肌肤温度，直到你从身体最深处切实感受到来自她的无形压迫力。

无关性别，无关年纪，无关地位，与一切可以衡量世俗之间强弱的标准皆无关系，只要这个名为秦细沫的女人站在面前，你就会真切感受到这种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