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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侵蚀，两人赤脚走在沙滩上，有海水，有棕榈树，不需要有什么精心的布置，也不需要有观众，只有你们两个人。”

这样的无人小岛，他自己便有一座。

很早以前他的外公送给他的。

那是在太平洋的中心，海水碧蓝，沙滩甚至是粉色的。

于是，他便开始安排求婚行程。

大年初五。

梁明姝给舒瑶打了通电话：“过两天我就要回港了。”

舒瑶沉默了一会儿，道：“祝您一切顺利。”

“晚上可以一起吃个晚饭吗？”

舒瑶答应了。

晚上，两人找了个中式的饭店，临窗的位置，能看到外面的江景。

“回到那边会很忙，全世界各地飞，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回江城了。”

舒瑶只是乖巧地点点头。

梁明姝又道：“明天可以给我一天时间吗？”

舒瑶看她：“有什么事吗？”

“想在江城随便逛逛走走，能不能陪我一天，就一天。”

她的语气里甚至带着恳求。

舒瑶没办法拒绝，点了点头：“嗯，好。”

翌日，早晨七点，梁明姝的车就停在了小区门口，舒瑶早饭都没吃，匆匆就从小区跑了过来，梁总说要带她去吃早饭。

早高峰，路上有些堵，小区离以前的西渡弄堂不算远，路线舒瑶都很熟。

路上正好经过一辆学校校车。

舒瑶忍不住指道：“这条路，就是我以前上小学的路。”

梁明姝眼里有光：“你是自己上学还是……”

“我们都自己上学的，我和简玥还有程慕，我们一道上学的，不算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梁明姝看着路上三三两两戴红领巾的小孩，仿佛看到了舒瑶小时候。

眼神也变得愈发温柔。

车子停在了一家肯德基门口，这是江城第一家肯德基，也是舒明朗第一次带舒瑶吃肯德基的地方。

当时舒明朗给舒瑶拍了很多照片，如今某音上他的主页，都能找到。

舒瑶有些诧异：“早餐就吃肯德基吗？”

“你不想吃吗？”

“想吃，可以吃。”

店里的大体格局甚至几十年来都没怎么变过，舒瑶笑着看她：“以前很小的时候，我爸带我来这里吃过的，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吃肯德基，其实第一次吃，我没觉得好吃，汉堡包里面的生菜加了酱，我觉得好难吃，但看着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的，我觉得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

梁明姝点好单，端起托盘，两人选了个二楼的座位。

一边吃早餐，一边随意地聊着天。

岁月仿佛倒退回了二十年前。

舒瑶很健谈，有她在，就不会有冷场的时候。

她喜欢听她说话，她有时候说到激动处，就特别忘我，很有感染力。

第一站，肯德基结束之后，梁明姝又开车带舒瑶兜兜转转，最后在一家少年宫门口停下。

舒瑶终于回过神来了，她并不是要在江城随便逛逛，她逛的都是她儿时的记忆。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在这里的少年宫学习过？”

梁明姝笑笑：“你爸爸的社交账号里，这些都被他传上去了。”

少年宫的墙壁已经剥落了，爬山虎的藤也已经枯萎，两人踏着木质楼梯往上走，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如今这儿的孩子很少了，不像舒瑶小时后，学画画，学舞蹈，补习功课，基本都是在少年宫的。

那会儿上完课，会等爸爸来接，她和简玥还有程慕就坐在少年宫大门口的花坛上，花一块钱，买瓶汽水。

夏天的蝉鸣和树荫，好朋友的欢声笑语。

这些永远都是最美好的记忆。

“那时候你会想念妈妈吗？”梁明姝忍不住问道。

舒瑶想了想：“可能会想吧，很多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一起接送的，我们家每次都只有爸爸，他们一般从少年宫出去之后，就去附近的各种饭店，我爸爸也会带我去，别的小朋友都被左拥右抱着，我偶尔会羡慕一下，但大部分时候我会让自己神经麻木大条，尽量不去想这些事，另外一个，就是我爸爸虽然只有一个人，但他尽可能地保证了所有的爱，连母爱那一份也都给到我了，他很细腻，方方面面都能顾虑到，而且他性格开朗，感染了我，让我基本没时间想这些。”

梁明姝欣慰。

她是感情富足的孩子。

又觉得有些遗憾。

在她成长的路上，她似乎并不缺母亲的爱。

离开少年宫之后，两人又去了几个舒瑶儿时常去的地方，她的小学初中高中，以及江大。

还有西渡弄堂附近的一条河。

“小时候我调皮，有一次在这河里游泳，刚下水没多久，我爸就拿着长竹竿追过来了，那是我唯一一次挨打，我爸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