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才解陇州，又去大同（2/3）

下来全砸在人堆里了……一下子炸的血肉横飞，整个饥民队伍轰的一下彻底乱了套，饥民们四散奔逃！即便督阵的流贼在那打杀也控制不住，反倒是将流贼挤倒踩踏而过！

陈飞阵中响起了推进的哨声，两千火铳手在长枪手的配合下小跑着前进，开始向人群射击！吕岱依旧从两翼出击将人群往中间撵！

此时的饥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撒丫子朝着后面流贼大队跑去，流贼老营兵马想要阻拦，结果有炮落下，炸的人仰马翻，饥民们如同疯了扑了过来，一些手中拿着削尖木棍的饥民，见有人阻拦便直接拿棍子捅了过去！

被砍一刀不一定会死，但被火炮炸到人会碎……流贼和饥民很快搅到了一起，自相残杀了起来！

火炮调整了角度不紧不慢的朝着流贼撤退方向发炮！开花弹、霰弹、实心弹轮番登场，阻止流贼后撤速度！

火铳手也全推进至六七十步距离，一些小炮也拉了上来，朝着混战的人群发射霰弹！

流贼中的将领开始逃跑，原本是领着饥民来攻打明军的，结果还没开打对方几轮火炮，就变成了自己和饥民间的生死大战！双方都杀疯了，全然不顾明军的火炮和铳子，眼中剩下的就是杀！流贼怨恨饥民拖住自己跑不掉，饥民同样怨恨流贼将他们裹挟来当作炮灰！

火炮声早就停了，铳声也停了……场上厮杀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数千饥民站在那儿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着望着满地的尸骸……随后便是哭泣声传来，逐渐演变嚎啕大哭响彻战场……乌鸦盘旋飞来，浑然不顾那些还活着的人，享受着它们的大餐。

硝烟散尽，尸横遍野一眼望去犹如地狱……

这一战跑掉的流贼只有数百人，陈飞却开心不起来，他甚至有些迷茫，为什么要来！

贺人龙震惊了，仗还能这么打？数千人面对数万人，只是几轮火炮就将对方打溃了！然后火铳兵居然还能冲锋！骑兵只起到压制两翼的作用？

“这些饥民如今可是经过了一场恶战，都是可战之兵！与我无用，你派人收拢不要亏待了他们！”陈飞心不在焉道。

贺人龙立刻大喜，令手下收拢活下来的饥民，打扫战场！

事后贺人龙向陈飞请教，陈飞只是摆了摆手，摇头道：“炮兵轰！步兵冲，步炮协同！你学不来的！这战只是运气，真正死于火器的并没多少人！”

李自成退兵了，离陇州远远的……这一战损失可说惨重，妻弟高一功受伤，谷可成被炸的血肉模糊，能不能活过来还是未知之数！那冒着烟的铁疙瘩就掉在自己边上不远，要不是谷可成挡着，自己怕是凶多吉少，战后收拢回来的老营人马只有四百多人！为了一个高杰……实在是不值得！

陈飞停留了两日，收到了让他撤军回登州的消息，皇太极亲率十万大军在攻打东江镇……

朱文也是焦头烂额，后金攻打复州城动用了大量火炮！李力依托两道战壕和复州城凭着八千守军生生挡住了对方十多轮攻击！后金兵两度差点攻下战壕，亏得旅顺援军赶到及时！

朱文把登州人马全都抽去东江镇右协，还得派船队协助沈世奎防守皮岛一线！

如今和后金已经打成了炮战，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伤亡也在不断增加！后金的火炮除了劣质开花弹，还用臼炮发射了掺了石子铁渣的药包！这也是伤亡加大的主要原因！

开始还没意识到问题，直到后金发射类似的烟弹后，朱文意识到出了问题！如今这个时代不是没有毒烟弹，但烟雾如此浓重，效果如此相似，除了加糖的配方应该不会是别的了！

一定是登州出了问题！穿越众泄露是打死朱文也不会相信的！唯一可能就是后金细作混入了登州，从工匠那里获得了制作配方，毕竟烟弹是最简单的！

后金大量使用火器只能证明人家学习能力强，知道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如今双方都是挖战壕，布置炮阵！

双方就这么胶着着，李力几次领人突击都退被后金打退了！实在是没办法，双方作战模式实在是相似，大兵力冲锋的话，后金死不起那么多人，朱文同样也死不起……楯车推进，双方都有打五斤以上的炮，上去就是给对方送菜！想打对方补给线，后金有大量骑兵，朱文则是拥有后金没有的船队！

双方都在赌！朱文赌后金攻不过来，后勤供应不上！后金赌同样在赌朱文攻不过来，根据登州的消息朱文只有三五万人，其中七千精锐去了陕西剿灭流寇，只要佟养性的四万重兵在这里拖住朱文，那么从宣大破关劫掠的主力就无后顾之忧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变数出在了陈飞身上……

陈飞听到东江镇被袭，以为依旧是后金领着蒙古军前去攻打，没急着返回，而是一路直奔山西而去，他准备效仿阿虎袭扰蒙古，断了后金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