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病了（1/2）

肉体的痛苦只是暂时的，精神上受到的伤害却是永久的。

体验过一把地狱级别的连续恶补之后，颜笙终于明白什么叫痛不欲生。

三天之中他竟没有睡足十五个小时，无数次被叫醒之后他甚至开始怀疑颜夕是不是人……

明明那么娇柔病弱的小不点，谁能想到这居然是个铁打的女子……

不过如此高强度的学习也让他有些怀念过去那段时光。

那时候他也一样拼命，一样身边陪着那个娇小瘦弱的“老师”。

日复一日，暑往寒来。

当然也一直被骂着。

不过不白骂，最后一科考完，颜笙忽然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如此的清新，就是有点冷。

忽然好想睡一觉。

深秋在盛大的繁荣之后落下帷幕，舞台主导者的权力开始进行交替。

南方的冬天不比东北，来的总是匆匆忙忙，然后再冷不丁的给与那些没来得及准备衣物的傻孩子们一记重拳。

对于颜笙的南方室友来说，或许雪只是存在于影视作品之中。

刚到的时候大家晚上睡不着就聊天。

他们问颜笙家乡是否有雪，少年只是挠挠头，颇为不解的反问：

“为什么南方没有雪?”

也许，南方孩子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对于雪的执念吧……

因为那时候，颜笙室友那无可奈何的眼神和叹息声已经告诉他了。

雪，是什么样的呢？

洁白，冰冷，只是它在外人面前的伪装。

它会自天空之中缓缓飘落在自己的手掌之上，再慢慢消融成些许清澈的液体，透过指缝不停流逝，去滋养大地。

雪是纯洁无暇的，寒风之中的高傲会陪伴它的一生，就如同站在雪中的人一样。

只能看着漫天大雪落下，却不能将哪怕一片保留。

皱眉。

雪……它只是“雪”吗？

还是……叫她“若雪”呢？

鼻腔之中喷出温热沉重的气息，悠长连绵，难舍难分。

“过去了……都过去了……”

像是在自言自语，更像是在对自己的审判。

一阵寒风拂过，卷起地上零落的叶片。

扯了扯身上稍显厚重的棉衣，再理了理环绕着脖颈的围巾，试图让自己的身子温暖些。

脱下手套仔细收好，双手交叠缓缓摩擦，时不时向其中呼出温热的气息。

这是一种习惯。

少女脚踩轻快的步伐，自人群之中向他奔来，引得旁人一阵侧目。

“笙哥！”

颜夕歪着头，俏生生的撒娇道：

“你来接我啦！”

少年并没有回答。

脸上那些许隐藏不住的悲伤痛苦一如往日，但这些日子里，少女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从未远离。

如同妻子。

颜笙只是伸出摩擦的通红的双手，在颜夕有些惊讶的目光之中捂住那冻的通红的小耳朵。

“干嘛呀……”

名为羞怯的殷红自耳垂传至脖颈，染红了少女脸上的一片红霞。

“别冻着了。”

颜笙摘下自己特意准备的围巾给少女戴上，然后又从兜中掏出两个暖宝宝递给颜夕。

“就知道你不会记得，快到日子了……”

少女慢慢低头，声音细若蚊足：

“什么嘛，王八蛋，还挺会关心人的……”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对啦！”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主意一样，颜夕咧着笑脸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

慢慢把自己的围巾放下一半，又踮起脚尖把手上的另一半托起，想要缠在颜笙的脖子上。

“别闹！”

颜笙看出了少女那狡黠的想法，板着张脸严肃道：

“一层太薄了！”

“不薄的!”

“太短了！”

“不短！不短！”

“……”

颜笙的沉默在少女眼中就是默许，她看起来好像十分高兴，但两人之间某些东西相差还是太大……

“喂！王八蛋！”

“干嘛？”

“你弯下腰，我够不到……”

冬日前兆，天气还不算太冷。

只是寒风会携卷着低温，毫不留情的钻进人们的衣袖之中，疯狂肆虐。

感觉到缠绕在脖颈之上一圈圈的温暖，颜笙心中有些欣慰。

温度并不算太低，所以他会由着少女撒娇，做一些幼稚的行为。

况且围巾很长，估计也足够两人所用。

不过怎么感觉……缠绕的有点多……

？？？

“好啦！我们走吧！”

脖子感受到一股不大的牵拉力道，少女故意将两人之间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