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章 说书老头（1/3）

最后一日

进了城，小水直奔布坊。

“伙计，有没有不那么艳红的红布？”老黄和马婶年纪大了，太鲜艳也不好。

“有啊，你看看这两块枣泥色和砖红色的布，料子都是上好的，不过价钱可不便宜。”伙计偷偷打量了一下小水。

“全要了，给我装好。”

“好嘞，小哥好眼光。”伙计眉开眼笑。

拿着布，转头又去了斋馆买糖，蔗糖称了五斤，砂糖两斤，红糖一斤。临走前掌柜的还额外送了小水一小包饴糖。小水拿出一颗放进嘴里，真甜啊。

她走出斋馆，看见齐霁站在门口。

她不理他，绕过他把东西绑在马上，准备去下一家。

“还要买什么，我陪你。”他走上前，杵在马边。

小水绑好了直接上马，可是他站在那不动地方。

她刚想说什么赶他走，又看见他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大冬天的也没披个斗篷，鼻尖冻得微红，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就是觉得他很委屈，很可怜。

他可是齐霁啊，她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可怜？他委屈？

最终还是撇过头，对他说：“你的马呢？”

“在马婶家。”

“那你怎么来的？？”她惊道。

他不说话。

这傻子……

“上马。”

“好。”

身后扑过来一团凉气，可见他冻了很久了。

小水骑马去了那家羊肉馆，带他吃饭。

“水哥来啦！快进来暖和暖和！”小二已经跟小水熟了，热情招呼道。

“黄大爷呢？今儿个怎么没来？”

“他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

“哟，这位小哥真是俊俏！是水哥的兄弟吗？”小二对齐霁惊为天人。频频打量。

“嗯嗯，是我表哥，快去上菜吧，老样子，不要酒，来壶好茶。”

“妥嘞，水哥你们去坐下等着吧。”

两人挑了个靠近角落的小桌坐下，热茶先上来了，小水给齐霁倒了一杯，让他暖暖身子。

“羊肉汤来咯！对了水哥，说书老头今天不来了，她孙女的病一直不见好，可能快不行了，唉。真是苦命人啊！”小二知道小水爱听老头说书，每次给的赏钱都不少，觉得小水也是心善之人，就多嘴说了几句。

“你知道那老头住哪吗？”

“我知道我知道，水哥是要去看望他们吗？水哥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小二激动道。

“你把地址告诉我吧。”

“好，他们就住在城西的柳儿胡同里，左手边第四家。对了，水哥，你稍等下。”小二说完又跑去不知干嘛了，店里食客不多，倒是也不忙。

“齐霁，这顿饭我请你吃，那你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借我点钱？”小水说的有点窘，但是很快被厚脸皮的本性给略过了。

“好。”他总算有点笑脸了。

小水顿时殷勤的给他盛汤夹肉。“你身上有多少银子啊？”

他喝了一口汤，看着她“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大佬！富人！不愧是王爷！阔气！

“你看吧，这老黄之前也算是你的人，现在虽然归我管了，但是你这前主也不能一点力不出是不？我这今天给他和马婶的喜事置办东西就花了不少，呃，差不多两个大元宝吧，现在兜里实在是比脸都干净，你这样吧，老黄的喜事你怎么也得随个份子钱，你就今天先给我吧，行吗？”

“好。”他瞅着她眉眼微弯。

这时小二又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布包，“水哥，你去的时候帮我把这点东西捎给老头，这是我和我们东家的一点心意，我能给的不多，就一些铜钱和一些药材，东家给的是几两银子，就麻烦水哥了。”

小水颇为意外，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这店里的掌柜，她甚至怀疑这些东西都是这小二自己备下的。

“小哥，你才是真正的大善人。说书老头能在这说书想必你也是帮了忙的，没想到他家里有事你还能帮到这般地步，真是值得我敬佩。来小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小水站起身动容道。

小二受宠若惊，连忙去拿了杯子，小水给他倒上茶水，两人跟结拜似的干了。

“小哥如此仁义有德，我祝小哥日后定能娶个如意美娇娘，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全家平安健康！”

“哎哟，水哥！你这番话说的我都要哭了，能有你这番话，我这心里比这羊肉汤都热乎！”小二感动不已。

等小二走了，小水才发现齐霁正瞅着她，像在憋笑似的。

“你笑什么？”

“我没笑。”

“你马上就要笑了！”

“我不会笑的。”

“齐霁你是不是笑话我？”

“没有。”

“你就是笑话我！你借我钱我不会还你了！”

“呵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