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章 授之以渔（上）（1/3）

授之以渔（上）

半天的时间东西就被运了回来，吴娘子还大手笔的雇了一辆牛车来拉货物。

中午寨子里像过年一样欢天喜地，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开心笑意。小孩子们都聚在杀猪台前看热闹，老人们也围上了围裙跟着忙活收拾。

小水则领了两个稍大点的孩子在那整理笔墨纸砚。两个孩子都显得很兴奋，笔墨纸砚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生怕磕到了。有个孩子还偷偷地用手心摩挲砚台的质地，显得极为喜爱。可以看出，他们对知识是非常渴望的。

中午饭草草吃了几口，大家都期盼着晚上那顿。待到傍晚，猪杀好了，肉也炖烂了，院子里满是肉香和缥缈的烟火气。

这一下午大家都忙得饥肠辘辘，闻着肉香早就馋的不行，开饭时所有人都围成一个大圈，中间一口大锅在火上咕嘟咕嘟的冒出生活的气息。吴娘子和两个老妇人还炒了几样青菜，蒸了两大锅馒头。孩子们手里拿着专门为他们做好的小馒头在人们中间跑着玩，一边跑一边咬一口松软的馒头，笑得天真烂漫。

有多久，没看到这样的笑容了。朱老大站在柴堆旁，默默用袖子擦去脸上的热泪。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大家都格外开心，朱老大他们还开了一坛子烧酒喝了个痛快。老黄被几个大小伙子灌得烂醉，一直叨叨着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小水由于有伤在身，倒是没人敢让她喝酒，只有朱老大开饭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郑重的行大礼敬了她一杯酒。小水换下装着白水的杯子，对他道：“你给我行礼，我受着了。但是这杯酒，我不能以水替代。”说完就一口干了杯中酒。兄弟众人高呼一声，纷纷叫好！

“希望我们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能否极泰来，越过越好。”小水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干。

这次没有欢呼，而是一双双泛红的眼睛望着她，和一个个握紧的拳头。

剩下的敬酒，小水都是以水代酒。今日十五，月亮正圆，那两杯酒也让小水有了醉意。寨子外面，有青鸟飞起，扶摇而上。

第二天，小水把青壮年都召集到一起，然后为他们展示了一套拳法。

“我教你们的这套拳法只是基础，你们先好好练习，七日后我会筛选出有天赋的一批人，教另一套更厉害的拳法，剩下的人继续练这套。”小水背着手，看着眼前这些明显较足了劲的男人们，微微一笑。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若是想学此拳法，你们必须在此立誓，这套拳法不得传与寨子以外的人。”

小水人小气势足，眼神凌厉地扫向面前这十二个包含了朱老大兄弟四人的“徒弟”。

见众人静默，都有些呆，朱老大只好站出来讲话：“小水姑娘想要帮助我们，帮助我们摆脱如今的境地更好的发展，这是我们一生难求的机遇，希望大家伙好好珍惜努力练习，有武艺傍身，将来走哪咱都不怕，最差还能去大户人家当个随从什么的，也比这么苟活强！发誓是应该的，我们要对得起这份恩情！”

“我的拳法，如果只是当个随从，那可真是白瞎了。”小水笑道。

“那这拳法很厉害吗？”有人问道。

“这是我家祖传的拳法，无名无派，但是练好了一人敌四五个普通壮年没问题。”

“哇！那很厉害了！是什么拳法啊？”

小水一顿，她还真不知道拳法的名字，从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把这拳法传给她打基础，一直练了三年才教他剑术和内功。可以说这拳法打下了她习武的根基和体魄。但是父亲却从未提及过这拳法的名字。

“这拳法叫做……就叫乡回拳。”

“好！我们共同起誓！绝不将乡回拳传与外人！”

寨子的空地上已经喊声四起，一群年轻人在精神奕奕的练习新学的乡回拳法。

空地边还有一个面目清淡的少女顶着大太阳在一旁看着，不时上前指导纠正。

吴娘子做着饭的空当出来望了一眼这边的热闹，脸上露出了感动的笑容。

这些人，有希望了。

练了一天的拳，晚饭时候大家胃口格外好，吴娘子把饭锅刮了又刮，还有人嚷嚷着没吃饱。

拳法一共十六式，小水决定只教他们前八式，这些对于谋生来说足够了，剩下的八式，以后若有机缘，或者确实有人天赋异禀，她会考虑再教一些。

夜色如水，小水在屋子里吐纳运息。经脉依旧在倾颓，再这样下去，她要废了！

“砰砰！”有人敲门。

“谁？”

“老黄。”

小水有点奇怪，自从那天晚上她晕倒之后，在这寨子里老黄几乎是有点躲着她了。几次她找老黄有事情让他做都找不到人，吃饭的时候也都跟兄弟寨的人一起在角落，基本上不跟她打照面。她正想忙过这几天找他谈谈，他倒自己来了。

“进来吧。”她长呼一口气，收功。

“小水丫头，这大晚上的我有事问问你就不进去了。”还挺讲究。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