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章 给不了你（1/3）

给不了你

回府的骡车上，婆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水姑娘的脸黑的像锅底，嘴抿成了一条线。

“小水姑娘，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我，当我跟自家人一样。”回了府，临别前婆子慈爱的对小水说。

小水挑了眉毛一言不发的看向婆子，直把她看得发毛，直接说了一句“那我先走了”就赶紧离开了小水的视线范围。

小水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其实她是有点迁怒人家了，因为这婆子是他的人。

齐霁，齐你个大头鬼！

回想起在酒楼的一幕幕她就堵得心口疼。

“王爷你说什么呢？”脸上热度消去，小水没来由的愤怒起来。

“你是痴人说梦还是天方夜谭？”小水嗤笑出声。

“你一个王爷，我一个婢女，你想收我当通房还是抬个妾？就算你看中我了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还说那种话，以你王爷的身份向侯府要个下人还不难吧？”小水连连冷笑道。

“你想多了。”齐霁叹口气道。

她蓦地松口气，又有丝难言的失落与难堪。

“我从未有过通房丫鬟，你也不会是。没有王妃之前，我也不会纳妾。”他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

“那你可能是上次受伤脑子有问题了，我不明白你今天叫我过来干什么，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在这扯皮，告辞！”小水听完他说的话脑子已经乱掉了，有些语无伦次，只想逃离开他。

“小水！所以我调查你的身份，我想知道你的家庭和隐情，给你自由之身，我想……娶你。”窗外的天空不知打哪来了一团疏漏的乌云，齐霁的脸庞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小水觉得那么不真实。

像正在做一场荒诞的梦。

他们才有过几面之缘？他们有什么交集，以后又能有什么交集？他又怎么会对她说这些？身份摆在那，他怎么能说出这些话？他，喜欢她么？……为什么？

“你有王妃了。襄阳侯府嫡二小姐，我的主子。”小水咬了下舌尖，疼。

“这是父皇指配的婚事，我不能拒绝……但是小水，我可以让你做侧妃，只有你一个侧妃。”

“呵……”小水对着他笑，笑得那么好看，眼中却尽是冷意，刺疼了他的心。

“为什么？”

他虽然不知晓她真实的身份，可这种话，怎么能这么轻易说出来，她不相信他会喜欢自己，难道还有别的目的？只是一时的兴起，被她的种种行为勾起了兴趣想豢养在身边玩弄？还是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看中了她的武功？毕竟当初她是能抵挡下那位老者的全力一击的。

“我对你……其实我也没完全理清自己的心，我只知道我没有时间了，而我不想错失你。”

彼此沉默了一会，他又开口道：“如果你无法理解，暂时不能接受，你可以先不要离开，给我们一段时间。”

他站在那，眉目微垂，不像那个平时冷傲的王爷，倒真的只是像一个倾诉衷肠的普通男子。

“齐霁。我虽然已身处于淤泥中，但是我心仍有期待，待到春风十里，雪融花开，我也会在这淤泥中生出根，发出芽，挣扎出个头，去迎接雨露，拥有阳光。也许，我还能长出叶，开出一朵小小的，不起眼的花呢？”

“景王爷，你明白吗？”

我可能只是你一帆风顺高高在上的生活中一朵翻起的浪花，我不能拿我的整个人生去做你短暂新奇的一个玩具。

“所以，你的侧妃，留给别人吧。我配不上你，你，也配不上我。”

六月半。请期日。

在皇上和皇后的敦促下，王爷和侯女终于定下了成亲的日子。

小水也意外收到了一份礼物。

这份礼物由朱玉华亲自交到她手上，朱玉华脸上神色复杂。

“今儿个一早王爷身边的徐侍卫过来时顺便跟我提了一嘴，说你是王爷以前在外征战时一位下属的遗孤？最近王爷才得知还有这么回事，便问母亲要了你的卖身契，说是还予你，也算是为曾经并肩作战过的那位老百长最后尽点心力。”

朱玉华说着这些话，却不等小水张嘴，便给了碧玉个眼神，碧玉端着个小木盒递给了小水。

那里面就是禁锢了她五年自由的一张粗纸了。

她知道朱玉华是不太信景王这番说辞的。但朱玉华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已得偿所愿，小水不过是个不足挂齿的小人物，不值得她多嘴去问，分心去在意。

“如此小水就拜谢王爷跟小姐了。多谢侯府和小姐这么多年的照顾，我祝小姐与景王爷恩爱百年，白头偕老！等下我收拾好东西便离府。”小水对着朱玉华深行一礼，感激和祝福是真的，但心里就跟缠了藤蔓一样，乱七八糟的喘不过气。

“等等！”朱玉华叫住了往外走的小水。

“我还有句话，小水，府外的世界虽说不上水深火热，但是绝不比在这里好过，你……好自为之吧。”

小水心里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