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失策（1/2）

鹊儿指着初桃怒斥：“这般胡言乱语！宋府的人可是任你编排的！”

灵安刚想将枪口对准鹊儿，沅王爷开口：“既然要查，就查个清楚！这二人不是离开了马房一段时间么？或许那时候进了人也未可知。把所有下人都唤来，今夜本王定要查个明白！”

“父亲倒不用那般费事。”

一直沉默的江炎忽地开口。

之华反手制着一人，按倒在廊下。

一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不起眼的小厮，颤巍巍伏在地上。

江炎缓缓道：“咱们府中的下人办事不够周全，说了去全府查问，为何有漏网之鱼？”

林嬷嬷面色讪讪，低头打量了一下：“这、这不是咱们府里的下人呀！”

“这是随若凝郡主来的宋府下人。主上命你们彻查，你们却放着自家房檐下的宋府随从不敢查问。若不是本王命之华跟了去，倒要叫他溜了！”

宋若凝惶恐状，想张口辩解。沅王爷却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本王问你，你可知道什么，做了什么？务必照实回答！”

小厮略略抬头望了宋若凝一眼，鹊儿立刻骂道：“看郡主做什么！你个现眼的东西，犯了什么错自己担着就是了！若污了将军府的清誉，要你好看！”

云儿上前一巴掌呼到鹊儿脸上：“王爷问话，也轮得到你插嘴！”

灵安紧接着嘲道：“小门小户的武将出身，怪不得这般没规矩！”

“灵儿！”

江炎呵斥了一声，灵安斜了宋若凝一眼，不情不愿闭嘴。

之华抱拳道：“既然这小厮不愿说，那便让我来说吧。”

“我带了一众人去了宋府下人休息的小厅查问。其他人看起来倒还正常，只他神色慌张缩在人后，还试图偷偷溜走。扣住他后，在他指甲缝中发现了草料渣子。”

“王爷！他是我家套马的小厮，沾染些草料渣子也是寻常呀！”

“这自然是寻常！可他甲缝里的草料渣子中混着兽医验出来的灭鼠毒粉，这又怎么解释？”

“小的打扫马房时，发现闹了耗子。连着几日都在各个角落洒一些。今夜随郡主到王府后，小的就一直与其他人一齐待在小厅，他人皆是见证！”

灵安笑道：“宋府的人互相作证可能作数？不是说初桃与小凤有嫌疑么，那烦请林嬷嬷察看她俩甲缝里发丝里有没有草渣毒粉。”

林嬷嬷携两个丫鬟上前细细验过后，轻轻摇了摇头。

灵安歪头瞧着宋若凝，“你家下人身上有，而我家的却没有。若你还觉得不能作数，那就将王府里所有人都找过来，一一拷问，如何？”

宋若凝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哽咽道：“凝儿未能管教好下人，让大家见笑了！定是他在宋府喂雪绒时手未洗干净，才让雪绒中毒，到沅王府毒发。我回去定回禀爹爹重重责罚！”

又柔声对着院里仆从们道：“险些冤了两个丫头，快给她们松绑！”

“怎的疑心我家下人时，你就说是蓄意下毒。现在又说成是误伤？搅了我们府里的晚宴，扰了小公爷的心情，你说完就完了？”

“灵妹妹说的是！都是凝儿不好，一时着急失了规矩！凝儿给王爷、王妃，公子郡主，还有小公爷赔不是吧！”

说罢盈盈弱弱站起身，流着泪就要跪下。

叶氏一把扶住她，“焉能让你赔罪？可话说回来，这蠢奴害死的可是御赐的马儿！不如趁着小公爷在，当着三家的面处置了他，以后也好解释！”

看宋若凝为难的样子，灵安轻蔑道：“适才说的如此严重，好像多珍爱御赐之物似的。现在涉及到自己家奴，就想徇私枉法了？”

宋若凝无路可退，求救地看向江枫。江枫却自斟自饮，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凝儿年纪小又是女子，没经过世面，不知该如何处置。不然……请王爷做主吧。”

小厮知道宋若凝这话是要放弃他的意思，大呼：“小的冤枉啊！”

“等等！”

江枫的贴身小厮之曳进来行了一礼，奉上一物。

“这是我新购置的雪龙驹的蹄铁。是之曳从咽气的那匹雪龙驹脚下取得的。这蹄铁上，分明刻着沅王府的刻印。”

在一片震惊声中，江枫徐徐道：“初桃为我刷马牵走了雪龙驹一会儿，两匹马儿便错了位置。若如这厮所说一直规矩在小厅候着，那么这毒粉是怎么到我的雪龙驹体内的？”

“这厮分明是潜入马房故意下毒。所以你究竟是想害本王的雪龙驹，还是凝儿的？”

江枫将目光落定到宋若凝身上，轻声慢语：“或者……是哥哥的？”

从窥探到初桃去了马房开始，宋若凝的计划就开始悄然进行。

命小厮趁虚而入喂下有毒的草料后，再等在外面，待毒发后第一时间宣扬出来。

本以为牺牲一匹雪龙驹，趁着小公爷赴宴，沅王府不好敷衍处置。

正好趁热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