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头（1/2）

女眷这边的一众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叶氏一看到初桃，下巴都要惊掉了，就怕她显眼，她偏偏乱跑去！

静静等少女们笑完，初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郡主说与您许久未见，特命奴婢送来小礼物，还望小姐不要嫌弃。”

关莹儿警惕地看着瓷瓶，疑道：“这是何物？”

初桃故意将声调稍稍拔高：“郡主卧病许久，念在小姐们事忙，不得空探望也是有的。不过郡主念在昔日情谊，方才遥遥一见，竟发觉小姐面上的斑点又显眼了不少，这唇色也不复从前鲜艳了，特赐您玫瑰精油一瓶！”

关莹儿被当众一番点评，顿时脸上燥热，急躁起来：“胡说！江灵安有这功夫，还是好好照照镜子吧！”

即便相隔甚远，吵闹声还是隐隐传到了皇上王宫大臣那边。

皇上本未在意，乔贵妃却提起了兴趣问道：“女孩子们在一起就是热闹！在聊什么呢？”

灵安忙回道：“回贵妃，只是我让丫鬟去给关小姐送礼罢了！”

“许久不见，灵儿竟这般懂事，真真儿是长大了！”乔贵妃笑道，“这瓷瓶里装的什么？”

“玫瑰精油，美白润肤效果奇佳。”

“快拿来给本宫瞧瞧！”乔贵妃来了兴致，嗔怪道：“有这好东西灵儿也不先给本宫和皇后开开眼，倒显得你们二人姐妹情深了！”

事已至此，关莹儿只好陪笑，不情不愿地说：“谢郡主！”

而初桃，早已溜回灵安身后，冷眼瞧着关莹儿。

乔贵妃将精油在手背上涂了些许，赞叹道：“果真清香扑鼻，水润沁爽！”

末了递给皇后道：“皇后娘娘也瞧瞧，这比宫中贡品质地更胜一筹！”

皇后接过试用后，笑道：“宫中胭脂水粉多以浓厚香料为重，不似这个清新自然，怪不得灵儿整个人都水润白皙了，这身形也紧致了不少！不知此物是何人调配的？”

叶氏刚想回答，灵安嘴更快：“就是这位初桃，娘娘别看她年纪轻，却懂得颇多保养之道！”

皇上也点头赞道：“皇后这么一说，朕也觉得灵安的确清瘦了些！宫中御医调理灵安的身子都见效甚微，这小丫鬟是何来头，如此厉害？”

沅王爷打量着初桃，只知灵安新得了个什么“营养师”，却一直在后院从未见过，不料竟是个毛丫头！

沅王爷笑笑：“我只知是从马房调上来的，其余一概不知，不如让这丫头自己说吧！”

这下叶氏再想拦也拦不住了，只好假装和善道：“皇上问话，要大声回答！”

初桃点点头，忐忑走到殿中央，跪下道：“奴婢从小无父无母，这些手艺……是和同村一位长者学的！”

“既然皇后和贵妃都喜欢你制的东西，你可愿留在宫中，为皇后贵妃调配香料？”

这丫头，怕不是故意点眼的？未免心也太高，想攀附到宫中去？

叶氏心中止不住的懊悔，真不该带初桃进宫！若初桃被皇上要了去，那灵安的身子谁来调理？

初桃不卑不亢，回道：“皇上旨意，奴婢本该遵从。但奴婢惦念郡主身子，郡主一时也离不开奴婢。不如在府中制作皇后和贵妃的份额，定期送入宫中！”

皇上开怀笑道：“这丫鬟倒是忠心耿耿！”

皇后也道：“可见沅王爷不仅子女教养的出色，下人也管教的极有规矩！话说回来，三位子女都已到了婚龄，沅王爷是否有打算？”

沅王爷拱手道：“我年纪渐大，还能再管儿女们多久呢？还得请皇上皇后多费心！”

皇上道：“咱们兄弟想到一起去了！前几日燕城守城将军宋义打了胜仗，荡平了边境夷人的老巢，解决了朕的一大心事！朕已封了宋义一等将军，又封其独女宋若凝为郡主，朕想着……许配给江枫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一来皇上无女儿，登基至今只封了灵安为江朝唯一的郡主，如公主一般尊贵。

皇上也从无意封其他皇族女儿为郡主，这次却封了将门之女宋若凝，让人不免猜测，沅王府难道不似从前受皇上重视了？

二来江枫纨绔不羁的作派无人不知，身份非嫡非长，又无官衔，为何会将宋若凝指婚给他，而非江炎呢？

这两点沅王爷自然比谁都想在前头，这其中的利弊，不是当下就能考量出来的。可圣心难测，怎可在众目睽睽违抗旨意？

“终身大事也急不得，九月初宋义携女回京城谢恩，不如到时让江枫与若凝郡主见上一见，再择婚期也不迟！”

皇后的话令沅王爷如是大赦，忙道：“甚好！多谢皇上皇后！”

这些日子，正好可以搞搞清楚这宋义到底是什么来头。

话毕，宫乐重新奏起。歌舞升平下，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初桃静静听了许久，不禁暗叹宋若凝可怜，若真嫁与江枫，那这辈子算是错付了。

而向来耐不住性子的江枫，倒始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