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没皮的猫尸（1/2）

天已经很晚了，很多检查做不了，我身上也确实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再没其他问题。将身上所有的外伤处理了一遍，又拿了很多药也就出来了。

从医院出来，我再也不好意思上车。人家只是不小心吓到我摔了一跤，也带我来医院了，已经是仁至义尽，我没有再赖着他的理由。

“那个……徐先生，谢谢您带我来医院，我就先走了。”

留下一句话我转身就走，生怕再晚一点我就再也没有勇气独自面对恐怖的夜晚，想要赖上他。

“等等，现在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徐枳轩叫住我，我没有回答，实在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上车吧，跟我回去。我自己开了一家发廊，正在招学徒。虽然工资不高，总好过流落街头。以后你要是有了好去处也随时可以走，或者做几个月有了路费也可以回家。”

听到徐枳轩的话，我眼前一亮，兴奋的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道：“我什么都不会，真的可以吗？”

徐枳轩笑道：“学徒本来也就是打打杂，老师培训一下之后帮忙洗洗头而已，只要你不嫌工资低就行。”

工资什么的我是不在意的，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个容身的地方，活下来，至于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

没有犹豫，我跟徐枳轩走了，完全没有怀疑他是不是别有所图。一来是我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实在没什么值得他图谋的。二来，徐枳轩这个人身上就是又那么一种气质，让人忍不住亲近跟信任。

在车上，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唱起了战歌，徐枳轩笑了笑，带我去吃了一碗牛肉拉面。面韧劲十足，肉香而不腻，我甚至觉得这么多年来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多年之后，再次来到这家面馆吃面，面还是这个面，却是再没了初时的味道。物是人非之下触景生情，不由得泪如雨下，滑入咽喉的面都是苦涩的味道。

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暂且不表。

本来吃饭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值得一提的是，面馆的服务员是个大美女，一看就对徐枳轩有意思，偏偏徐枳轩彬彬有礼，完全不理人家对他的情意。

本来这也没什么，不曾想那女的见徐枳轩不搭理她，眼神跟刀子似的剜向我，眼里满是愤怒跟嫉妒。

这给我郁闷的，我一男的，你嫉妒我个毛线啊。

不过是个小插曲，我倒也没怎么在意。

吃完饭，徐枳轩带我回到了他开的发廊。外面的门头上只有很有创意的“新尚”两个字，简约而不简单，搭配着旋转彩灯，看起来很舒服。

发廊很大，生意也很好。现在已经很晚了，里面还有很多客人。

跟着徐枳轩走进发廊，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

“我去，枳轩，你这是在哪儿拐来这么凄惨的小朋友啊？”

收银台那里微胖的男人看着我笑得贱兮兮的，看得我很是窘迫。

“刚刚回来的时候碰到的，跟咱俩一样，农村来的，带他出来的人拿走了他的钱和手机把他丢下了，看着可怜就带回来了。在咱这做个学徒混口饭吃，总好过在外面流浪。”

徐枳轩简单解释两句，我却是连窘迫都忘了。刚刚徐枳轩竟然说他是农村来的，就他那一身卓尔不凡的气质，哪里有半分农村人的土气。

“哎呀，轩哥，你可真是菩萨心肠。跟你商量个事呗，你看你整天潇洒自在的到处跑，我却只能在这儿守着，要不这次就让这小家伙学收银呗。整天窝在这发廊里，哥们儿都要憋疯了。”

这人又是拍马屁又是诉苦的，徐枳轩无所谓的点了点头，道：“你自己看着办。”

徐枳轩一句话让那人高兴得跳起来，一把扒拉开徐枳轩就朝我走来，大有翻脸不认人的架势。

“小朋友你好呀，我叫许呈枫，你叫什么名字？”

叫许呈枫的家伙走过来手臂一伸搭在我的肩上，就这勾肩搭背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老友相见一样。

“您……您好，我叫牧凡。”

许呈枫的热情我一时间有点招架不住，说话都变得有点结巴起来。

听到我客气结巴的话许呈枫有点不大高兴，道：“什么您啊您的，多生分。你可以叫我枫哥，也可以跟枳轩那个混球一样叫我疯子。”

“小凡，我跟你说，你别看枳轩这小子看起来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他骨子里其实就是个吸血鬼。我跟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也曾同生共死过，这两年闲得蛋疼才一起合伙开了这家发廊。”

“自从发廊开起来，这小子就隔三差五往外跑，到处潇洒自在，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守着，你说他这不是吸血鬼是什么？”

许呈枫一边吐槽徐枳轩一边带着我往收银台走，似乎完全看不到我的不自在。

被许呈枫按着坐在收银台前，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就去划拉鼠标，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怪不得徐枳轩叫他疯子的。

许呈枫的热情无法拒绝，尽管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