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送药（1/1）

方文沛睡到中午才醒，打开手机，一个未接电话，把翻个身趴着，把头捂进枕头里，身上还有昨晚热烈的记忆，直往脑子里钻。

起来坐在床边发完呆，去洗了个澡。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视，只有图像，没有声音。泡了一杯巨浓的茶，正要抿，忽然想起来昨天没有那啥，赶紧穿好衣服，去药店买了东西回来喝了。进房间看见床边的一堆衣服，索性一把扔进洗衣机里。

煮了一碗面，窝在沙发里看完半部爱情电影，手机一直没有再响。开始整理屋子，整理厨房，扫地拖地，收拾养的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才好过了些。躺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又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特别暗，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晚上七点了，真是睡的头昏脑胀，一点也不想动，打开手机，红色的未接电话，六点多的，原来静音了，一把把屏幕扣下去。

曹军营去看了工程进度，这两天就能结束，挺满意。下雪了，带工人去出租屋附近饭店点了菜，坐了一会儿。

梁子电话来了，他接了起来，“哥，你在哪儿呢？老地方酒吧。你来，我一搞房地产的哥们想跟咱们合伙干一票大的。”梁子兴奋不已，明显已经喝嗨了。“你先问问，明天再说。”“不是哥，你来啊，真的是一票大的！”“帅哥啊，”，酒吧里正是人间春天，“来，一起跳啊，”。“等一下，等下！…”电话里传来嬉笑跳动的声音。曹军营挂了电话。 众人看他忙，还要开车，又不喝酒吃饭，就让他有事情去忙。他客气了一下就走了。出来门看见对面药店，忽然想起来昨天夜里，啥也没有措施，抬脚就要过去，又后知后觉停了下来，上车找了个药店，买了药。完了又拐回去买了一盒套子。

上了车往光复里开，拨电话，没有人接。雪下的不大，晚上就不好说了。他又拨电话，铃声都快响完了，终于有人接了，“喂，”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他把电话放在耳边，抽了一口烟，“嗯，”方文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仰着头闭着眼。曹军营听到了动静，

“吃饭没？”

方文沛不说话。

“喝点粥，吃点菜？”

“不用，我自己做点吃，”

曹军营接过打包的粥和菜，“昨天那个没有那个，我买了那啥给你送过去。”

“嗯？”方文沛直接明白了，又不想说自己已经吃了，现在才想起来？“特意为那个啊？这边也有药店，我自己买好了，没关系。”

曹军营看了看天，雪花大了起来，“外面下雪了，挺冷的，你别出去了。”

“下雪了吗？我去看看。”

曹军营听见女人的声音有一点点娇和欢喜，还有头发和沙发摩擦的声音，还有呼吸的声音。

“还真是下雪了，地上一层白了，别过来了，挺远的。”女人声音低低的，像什么挠了他一下心里。“你要来了？回去不好开车啊。”方文沛脸呼啦烫了起来，又缩进沙发里，把手机压在耳朵上。

“我到地铁站了，往里走，第几个路口？第一个？拐几个弯啊？”曹军营调转车得方向拐进了昨天的路口，右转，找了个地方停车。下来。电话没有挂断，里面没有回答，都是方文沛呼吸的声音。

呼吸的声音像酒一样，低低的鼻音像撒娇一样，他嗓子有点干了。“拐几个弯？”他又问，他听见女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他像暗夜里寻找灵魂的鬼一样，快速的穿过马路，一头扎进昏暗的院子里，几步就到了方文沛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