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撕扯的爱（1/1）

曹军营被曹斌斌推了几下头就醒了，头疼和头晕让他对于曹斌斌而言气势上有点弱，“睡醒了？干嘛？”“没什么，看你睡着，就想把你叫醒，”儿子的话让曹军营又头疼了一分，呼啦一下，曹斌斌把阳台上的帘子拉开了，雪光刺进来，曹军营心里的烦躁呼啦一下鼓了起来，咬咬牙，搓搓脸坐了起来，指缝里曹斌斌带着找茬的气势，想了想，他仰靠在沙发背上，默不作声。

儿子和父亲，男人和男人，就是一场战争，一方妥协投降不影响对方进攻，改变不了双方的对势，还不如就对峙，也许还能过。

现在迫切想要一双手，按按这要爆炸的头。过了一会儿曹斌斌走开了，又过了一会儿，客厅传来机器猫的动画片的声音，最大的音量。

曹斌斌不在客厅，不在书房，正在自己小屋抱着平板打游戏，旁边是空的牛奶盒子。

“斌斌，”曹军营坐到孩子后面，看着孩子短短的头发细细的小脖子，“妈妈想和你视频，她很想你”。他的手抚上孩子的头，曹斌一下就甩开了，

“她说回来了吗？”

“没有，你可以视频问她？”

“不回来还问什么。 ”

曹军营转身去做饭，从小独立，做饭自然不再话下。葱花木耳鸡蛋饼，香菇青菜，小米粥，开胃开心哦。他没有城里人豆浆油条的习惯，也不会将就面包煎蛋。饭菜端到桌子上, 敲了下一下儿子的屋门“出来，吃饭”，接着去拿筷子和汤勺。

餐桌前空空的，压着火气推开儿子的房门。儿子啪的一下把平板打翻了，瞪着眼睛的回过头来：“妈妈和她在一起，我看见她了，她一定在嘲笑我，她抢走了我妈妈！” “不，斌斌，没有，没有斌斌，”

刘云芊的声音传来。”曹军营走过去把平板扶好，“嗨，斌斌，我没有力气嘲笑你，不要生气了！”一张苍白的脸显示在屏幕上。“我讨厌你！我恨你！你抢走了我妈妈！你走开！”“珍妮你先休息一下好吗？”“不许叫她！不许叫她！”“斌斌，斌斌，妈妈爱你，对不起宝贝。”刘云芊捂着嘴流着泪靠在椅背上,曹军营愣住了，起身直接离开了。

刘云芊怀孕了。她那么瘦。隆起的肚子刺痛了曹军营的眼睛，已经不是他的女人，心也不曾在这里停留，所以更加难受。

过了一会儿，儿子出来了，“爸爸，”。曹军营看着儿子“她的病快好了，妈妈快回来了”

“妈妈回来了，你还爱她吗？”

“……”。

刘云芊怀孕了。她回来也不是他的了。她不会回来了。她是回去了。

就算她回来也只是看看儿子。他看着儿子没有回答。

“妈妈爱你，爸爸也爱你,永远爱你，只要你一个孩子。”

“珍妮的病能治好最好，妈妈回来我们当然欢迎她。”

“爸爸，我要妈妈”。

叮咚，叮咚，解救了这个早晨，外公外婆来了，还带来了鸡汤，这么冷的天，这么厚的雪。曹军营说“要不你们接他过去住也行，省的来回跑”。“就是，早就该这样，你也回来住，我们也好照顾你，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