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敌人在哪里？（1/2）

“领袖。”

“别站着了，过来炉子这边吧！”最高领袖微笑看着最能替自己解烦的爱将。

“啊！领袖这……”娜杰希坦大惊，领袖居然给自己递了一根他最常抽的传统派，她赶紧用手护火，点燃之后赶紧如法炮制。

“嗯，这个火机没想到你一直在用啊？哎呀，到底是年轻人，你这个实在没有劲啊!”领袖深深吸一了一口，缓缓从鼻腔涌出烟雾，复又深吸一口，将疲惫一扫而空。

“与我详细说说你那位，好姐妹吧！”

“是。我与她虽然相处不长，但毕竟投缘，连着抵足而眠两日，包括对她治军待民都有一定深度的了解。她在军营中除了战时从来不披甲，只着布衣，不佩戴任何装饰品连同剑也是只有一把；吃住操练同士卒一道，赏赐的财货也大多分给士卒。以身作则地约束士卒的言行举止，使得其法令极严但是都能遵守切无怨言。”

领袖稍作思考，示意继续。

“她本事是个极其强大的帝具使，却基本上不去使用。她以温和的态度去对待辖区的百姓，耐心的讲解律令，免除了徭役和苛捐杂税，让不同信仰和种族的人对她心悦诚服，甘为驱使。内政方面相对更擅长在定大方面或者政策，在往下细分领域的能力就一般了。总体上来说可以称的上‘能文能武’，相貌也是没有得说。”

“一个很可怕的敌人啊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如果能加入我们那该有多好啊！可惜了。”领袖虽然爱才心切，但是也知希望渺茫。

娜杰希坦随之附和，现在还不到和盘托出的时机。

“目前我们的军事压力还是太大了。那些拥兵自重的军头，各个教团和民地武都在等朝廷和我们决出胜负或者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翁之利。那些军头恐怕还是会在朝廷生死存亡之际出手援助，而现在我们也无力分兵。”

“领袖，听闻前几日有好几批使者去与北方义军协商，不知顺利与否。”

在北军的胡作非为和朝廷的横征暴敛，北方义军早就是燎原之势。但是奈何缺乏理想与纲领，没有正确认清敌我，使各部都是各自为战。在混乱的局面下，受伤最多的永远都是百姓啊！

“如果真的可以吸引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加入那是再好不过了。再不济邀为同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领袖将手伸向一处摸索，会意的娜杰希坦再次举起火机。

“朝廷那些拙劣的把戏根本不足为惧!他们不过是把原本属于人民的财富又扔了部分回去，居然可以哄得百姓欢天喜地。见见在这帮人的统治下，人民被愚弄，剥削到了何种地步!虽然当下只能换个主攻方向，但是还是要留下小分队监视敌人的一举一动。他们的妥协不会持续太久，我们一旦掉头他们就会变本加厉地剥削人民来弥补损失，那么到时候都不需要大军进击，动—员群众的力量，让他们自己用自己的力量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领袖激动地有些发抖，这片土地人—民忍受了太多的痛苦，已经麻木不仁了!现在终于可以一点点让他们脱离苦海，实现本该就由他们当家做主的应有权—利!

很快他便话锋一转“不过我们的一些同—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一些宣传方向的工作老是消极怠工，甚至曲解!我一直强调所谓革—命不是说杀了多少多少狗官，推翻皇帝为首的权贵们就可以了，就大功告成了。是要讲涤荡一新，将人心中的皇帝，将创造出以封建帝制之不合理制度的土壤彻底翻新!可是呢？他们就永远是走一步回一点，走一步回一点!这样要革到……”领袖因为情绪激动而呛了一口白烟，剧烈咳嗽起来。

娜杰希坦欲要上前，却被拦住。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当初想要出走也是因为受不了这帮妥协派吧？我们几个老头子年纪大了，再过几年大梁只能有你们这些人来挑。我希望你不要变成像他们那样灵活，但是更怕你变得僵硬死板。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变化，所谓的孔孟之道不过是一时之处方罢了，那些西洋的所谓的投票选—举，我觉着也不乐观。但是你要记住哪怕是领袖的我也不可能没有犯错的时候，我们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人，一切工作完成与否只能由他们来认定……”

老人一直说着，又谈到他的年轻经历，谈到了娜杰希坦的个人情况。一老一少又如之前的一个个深夜一样，放下了身份与年龄，在昏暗的灯火与烟雾缭绕中，像一对挚友，畅谈的心中对于大同世界，地上天国的建设；与一对父女，父亲对女儿毫无保留地传授自己为人处世的经验；有时也像辨日的两小儿，两种想法的思想难免会产生碰撞。就是辩的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还是无法说服彼此……

随着夜进入倒计时，娜杰希坦起身告辞，在为彼此燃起最后的两根传统派后，两人不知道怎么的相视一笑。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领袖复杂的目光，他是在怀念那些先他而去的战友，还是在感慨生命的最后阶段才遇到这样心意相通的朋友?亦或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个年轻人古怪想法会将他和他战友们倾注心血的革—命军带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