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说服（1/2）

说了半天，嘴巴有些干，她连忙灌了口水。李母这才回神，嗔怪道：“先吃完再说，你这孩子......”

她给女儿又倒了水在杯盖里，水壶是她自己带来饭店用的，杯盖用开当水杯。

李奕歆也不好意思笑了笑，感觉穿越过来后自己的性子也随着身体变得稚气了一些。

吃完饭，李奕歆又说起来，“妈，你看，像现在要过年，卖水果、糖果、罐头饼干这些也紧俏吧……”

不然的话摆摊卖吃食也可以呀，摆摊的试错成本低，现在人流量大的地方比如车站，已经有了好几个摊子卖吃食了。

餐饮不管在哪个年头都是赚钱的，就是辛苦了些，赚多赚少的问题罢了。

李母坐了好一会，直到后厨的同事出来唤她才如梦初醒，“知道了知道了，我到时候跟你爸谈谈。”

把碗筷收进后厨，她再出来时手里就多了个布袋子，塞给女儿“这是你周阿姨家给的红薯干，你拿回学校吃哈。”

她闺女生了场病，还是需要多补补底子。

李奕歆接过来，和李母走出饭店，耳边还回放着李母的关心叮嘱，“……多吃饭多睡觉，学习别太辛苦了。”

不像别家父母总是叮嘱孩子要好好学习，因为女儿成绩好，李母没什么好操心，也不想再给她压力，反而嘱咐她压力别太大。

李奕歆回了宿舍，拿出红薯干分了一点给舍友们。

第二天中午趁着人少休息，李母来到了车站。

车站大厅外还有不少吃食摊子还在，大多是中年人做的生意。生意不错，老板们都面带笑容，脸上洋溢着对新生活的希望。

现在人不多，李母也凑过去看了看，摊子卖馒头、玉米、茶叶蛋肉饼的都有，五花八门。

进站和出站的不少旅客，匆匆经过时都会停下来看一看，看中的就买上几样。

火车上的东西要比外头贵一点，大部分人都是自带吃食，这两年才开始买了带上火车，这年头谁又不是精打细算的过日子呢。

李父不在工位，李母托人喊了他。

一个高大的汉子大步从候车厅走来，他身材健硕，浓眉大眼，国字脸上有些惊讶。

“媳妇？家里出什么事了？”

李母“呸呸”几声，拍了他一下，好的不灵坏的灵。她往候车厅望了望，拉着男人走到一边，“你上次说的要去羊城看看……”

李广成这下是真有些诧异了，他忍不住看了妻子一眼又一眼。

张雪她瞪了丈夫一眼，“看什么看！我也不是不同意……这不是没想到要做什么嘛......”

好吧，她也确实是担心会赔钱，他们两个中年人苦点没所谓，但是孩子老人怎么办？

孩子上学要花销，老人万一有个什么病的也是急用钱的，普通老百姓真的经不起一场病。

李广成不是不知道妻子的担忧。

但是在他看来，按这趋势下去，几年以后他们的工资如果不出意外，基本也是这个水平不变，但物价可不一定。如果到时候才下海，竞争只会更大。

他这阵子已经隐隐有了些想法。李广成说起他刚刚去候车厅，是因为看见了战友。

“你还记得王兵吗？”

张雪听完回忆了一下，有那么点印象了，“……是不是之前和你一起回来，住过咱家的那个小伙子？”

李广成回来的时候和几个战友一趟车，战友们一路上都下车了。等到他们省的时候就只剩他和王兵，王兵在他家住了一晚才出发回老家。

“他妈身体不好，家里还有个体弱的妹妹......”

李父拉着媳妇坐下来，回想刚刚他看到的王兵，虽然有些疲惫，但眼睛却神采奕奕的，跟以前的精神完全不一样，仿佛变了个人。

王兵说他因伤退伍后，就没有在家种田。

没办法，他家就他一个壮劳力，一年到头靠种地怎么挣出他母亲的治病钱？更何况还有个十一岁的妹妹也正是上学的年纪。

“他这两年都在倒腾东西，天南地北地卖......”王兵说现在政策和以前不一样了，国家鼓励私有经济发展，本地可能不怎么常见，但只要往南方走，就能看到很多个体户。

李广成自己就在车站工作，这些变化是见得最多的。

和别的同事看不上眼不一样，李父倒是很感兴趣，这段时间除了翻报纸就是在站台上看形形色色的乘客。

他开始注意到，每天上班的地方和以前大不相同，原来有人已经开始做小生意，车厢内也能看到一些人大包小包倒腾。

“刚想和你说呢，我这两天打算请个假，去羊城看看......”

他正和妻子说起计划，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媳妇，“媳妇，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还不是小歆，昨天跑来和我说......”张雪拍放下瓜子拍干净手，喝水润了润嗓子，给他复述了女儿那番话。

“我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