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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爷爷突然病重(1/2)
爷爷将屁股鸭腿递给我,和摊主道完谢后,去种子店买了点种子,祖孙俩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上,爷爷抱着我,看我吃得香脆酥甜,眼中满是爱意,他不禁吞了吞口水。
我最喜欢吃烤鸭的酥皮,一口咬下去咔滋作响,嘴角冒着鲜黄的油脂。
再扯上一口白嫩的肌肉组织,绵软香嫩,我吃的不亦乐乎。
在那个几块钱就能买一只烤鸭或是一足份的卤猪头肉大快朵颐的年代,若不是逢年过节或者谁家办喜丧,也很少有人家能吃得起,更何况我和爷爷这样贫寒的人家了。
所以即便是这样味道浓重上头的“鸭腿”,我也能吃的有滋有味儿。
只不过味道实在是有些直冲脑门。
我啃掉一块酥皮,吃了两口嫩肉,将手中的屁股鸭腿递给爷爷,爷爷摇摇头。
“瑶瑶吃,爷爷不饿。”
我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将屁股鸡腿戳到爷爷干裂的嘴唇上。
日光下,我的嘴唇泛着鲜亮的油光,与爷爷形成鲜明的对比。
爷爷笑了笑,微微张开嘴唇咬了一口。
“嗯!真香!”
看爷爷笑了,一改早上的愁容满面,我兴奋地一蹦一跳,像只小青蛙,爷爷险些抓不住。
“哈哈哈,调皮孩子!”
一路上,充斥着爷孙俩的笑声。
我不知爷爷是否已经把菜地被毁的事忘诸脑后,只知只要爷爷能笑起来,身后便有一阵无形的力量,让我知道我不是幼无可依。
这或许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的安全感。
回到家时,已经是晌午了。
爷爷的脚有些磨破,口干舌燥的他喝下满满一大瓢井水,随后简单烧了两个土豆。
我吃了半个,爷爷吃了一个半。
我有些昏昏沉沉想睡觉,爷爷把我放到床铺上盖好被子,他也有些困倦,便靠在我身边睡下了。
睡梦中,我只感觉我脚下踩空,一直往下掉着。
四周一片漆黑,我害怕的一边哭一边喊着爷爷,可爷爷不知去了哪里。
我一边掉,一边摸着四周,可是除了黑漆漆一片,我踩不着,摸不着,也看不着。
梦中我使劲挣扎,现实里翻腾的四肢将爷爷打个正着。
我睁眼醒来,眼角还有泪痕,看到爷爷就在身边,这才安下心来。
只是爷爷眼睛紧闭,面露难色,不断抽抽着,这一幕可将我吓坏了。
起身坐在爷爷身旁,一边摇着他的身体一边哭喊。
“爷爷!爷爷!呜呜......”
可是爷爷没有动静,依旧表情痛苦。
小小的我爬下床去,踮着脚尖扒着水缸用瓢舀了一点水,将水瓢不断往爷爷嘴唇上靠。
“爷爷,爷爷,水水。”
他还是依旧双眼紧闭,额头冒出冷汗来。
我急得哇哇大哭,一个不足两岁的孩子,不知该去找谁,只知坐在门前朝外哭着。
对了,找放羊的赵爷爷,可是我怎么知道他家往哪儿走呢?
这时,我看到吕兰,背着张晓龙正往这边走来呢。
看到我坐在门口上抱着水瓢哇哇大哭,她有些犹疑,放慢了脚步。
确定是吕兰,我揉了揉眼睛,立马转哭为笑,将手中的木瓢扔在一旁朝她跑过去。
看到我这样,吕兰走得更加慢了。
心里寻思今天是怎么了,只见我一个小屁孩哭着在家,爷爷哪去了呢?
我小跑着迎上去,靠近她的时候立马停了下来,揣着双手。
“婶婶!”
吕兰瞥了我一眼,没有搭话。
“婶婶,爷爷好像生病了!”
我抬头望向吕兰,吕兰看了眼屋里的方向,瞅了我一眼。
“咋回事儿?”
我不争气的哭出声来。
“我也不知道,哇......”
我太害怕失去爷爷了,可我也不是不知道吕兰不待见我,尽管平日里爷爷总是让我叫她婶婶,我十分不情愿。
我能感受到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可现在我倒是谄媚极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个大哭包,就是你克我爷爷!”
吕兰背上的张晓龙抻着两只手,手掌上还缠着纱布,在吕兰身上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哈......”
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境下,吕兰是还怎么笑得出声的。
或许是觉得张晓龙遗传了她的性格,甚至她把这种行为理解成张晓龙在维护自己。
“走,看看去吧!”
吕兰往我身后推搡了一把,我有些没站稳,一个踉跄朝前扑空,还好及时调整步伐没有重重摔倒,只是翘着屁股,两手趴在土地面上。
一时间,万般委屈涌上心头,那时的我只是年幼,不是没有情感。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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