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凤焰果树（1/2）

［怎么会这样……］尘音的话语带着颤音，他透过风灵双的眼睛，看到了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偌大的一片旷野，中间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天坑，边上剩下的少许泥土已经发黑，坑外的一圈灵草尽数凋零，百花枯萎。

“这便是凤焰果树栽种的地方？”风灵双是能感觉到尘音此刻心境的。

又结合当下情况，不难看出：“看来是被人连根拔起了。”

尘音没有言语，但风灵双能够感受到他此刻的愤怒。

［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凤焰果树连着整个魔界的灵脉，能够保证魔界灵气长存，与世隔绝，究竟是谁想要我魔界不存于世！］

尘音的眼神中不止有滔天的愤怒，还盛满了恨意。

［难怪区区的神剑碎片都能轻易打开我魔界入口！］尘音的一双绯瞳像是染了血，双拳紧握，周身的怒意震的灵气海中的池水动荡不平。

“你已经殒落千年，魔界在这段时间，兴许发生了不可避免的动荡，你且冷静些，事情缘由还得好好调查一番。”

风灵双尝试安抚尘音，他在她的灵气海里扑腾，着实惹得她也不好受。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尘音沁血的眸子透过风灵双的意识与她对视。

风灵双清楚的看到了尘音眼中的杀意。

尘音知道此事与风灵双无关，不应该迁怒于她，只一瞬便别开了盛满杀意的目光。

强迫自己冷静沉着：［魔界正是因为凤焰果树的存在，才与世隔绝，让人界甚至神界都不可轻易踏足。如今失去了凤焰果树，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风灵双没有言语。

［意味着，魔界将很有可能完全暴露在人界，从此不再与世隔绝。魔族失去了魔界屏障的保护，也将会被赶尽杀绝。此后，只需静待魔界剩余的灵气完全消散……］

说到这，尘音闭上了双眸，面露痛苦：［魔界终将不复存在！］

风灵双虽然震惊，但她向来独来独往，无牵无挂，也习惯一个人，尘音此时的悲伤和心痛她并不能完全理解。

［你当然不能理解。］尘音睁开眼，一语洞穿风灵双的心思。

［魔界于你没有任何感情。就算你现在贵为魔尊，也只不过是因为魔骨选择了你。］

［但于我而言，整个魔界都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尘音扯出一抹苦笑，［用人界的话来说，魔界就是我的家，如今家园被毁，家族濒临灭绝，我这一缕幽魂，又能做的了什么……］

风灵双从小就是孤儿，一个人在世俗中摸爬滚打，所谓的感情早就已经淡漠，她体会不到尘音对魔界的复杂感情，但是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是知道的。

“只要找回失去的凤焰果树，魔界是不是就能保住？”风灵双澄明的眼中映着认真。

尘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绯瞳：［凤焰果树与魔界相连的灵脉如今已经被斩断，就算找回来重新栽种上，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会如此愤恨。

“可有其他补救之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相比起尘音此刻的愤恨难当，风灵双就要冷静的多。

尘音陷入思索，他的记忆因为失去了肉身，也有所残缺。

片刻之后，他猛然睁开眼，惊喜道：［凤焰果树是上古魔尊用心血灌溉而生，其中蕴含的灵气足以庇佑整个魔界。］

［你身上就有上古魔尊留下的魔骨，若是用同样的方法，或许可以重新栽种出第二棵灵脉树！］

只一瞬，他闪烁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可如今你的灵力低微，即便有魔骨相助，想要种出第二棵灵脉树，恐怕也绝非易事。］

“如此说来，只有尽快提升灵力了。”风灵双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她又何尝不明白修为在这个世界的重要性。

尘音点头，思索后继续道：［灵力固然重要，但并不是种出灵脉树的必要条件。你能觉醒灵空冥境，就说明本身的灵魂之力非常强大，兴许……可以一试。］

风灵双将目光从自己手上移开，投入眼前这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眼底的绯红与墨色交融，也不知道她此时所想何事。

尘音以为风灵双是在担心自身的安危，便开口：［用灵魂作种，心血灌溉，一旦失败确实会遭受不小的反噬，不过并不会伤及性命。］

［若是一旦成功，那么你的命，也就和这棵灵脉树系在一起了。］

风灵双凝眉，她感觉到了一丝压迫。

要用她的命去维系的东西，从来都不存在。

“我拒绝。”风灵双收回了手，面色一片冷漠。

“魔骨选择了我，不意味着我就要承担起守护魔界的责任。这是你们魔界的一厢情愿，于我而言，是不公的。”

“但魔骨让我重塑灵根，这点我确实是受益者。”

“于情于理，我应该拉你们魔界一把，但如果要用命去换，我只能说声抱歉。”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