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千万遍（1/1）

“余一！”乔生冲下车，焦急地大喊。

余一就像只被折断翅膀的小鸟盘旋着跌落在地上，白裙翩然而落。

乔生手脚并用地扑向躺在地上的余一，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跪在余一旁边，双手无措伸出又收回，小心翼翼地悬着。

那双魅惑的狐狸眼紧闭，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覆盖着还未长好的旧伤疤……

乔生不知道余一是从几楼跳下来的，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呼吸微弱。

他似乎要失去余一了。

他悲痛地几近窒息，干涩的喉咙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身后的保镖吵嚷着救人，却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来扶起呆滞的老板。

现场形成了微妙的制衡，乔生过度悲伤的麻木，保镖踌躇不前的恐惧。

“阿生，我没事”

“吓到你了吗？”

害怕乔生崩溃的余一，再也装不下去，轻轻勾起他发抖的手指，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她心疼了。

“好啦”

“我怎么会受伤啊”

“没事的”

余一探起身子吻向乔生颤动的睫毛，冰冷的脸颊，猫咪般的安抚。

可乔生却只是紧抿着双唇，如墨般漆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余一的伤口，沉默不语。

见状，余一慌了神，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乔生。

她直视着乔生看似平静的双眸，一遍遍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阿生，不要不理我”

“对不起对不起”

“别这样”

“阿生”

……

乔生的沉默，将余一心中的恐惧与慌张无限放大。

她无法接受乔生的不回应。

可乔生只是跪在那，目光从伤口移向夜空，平静地像一潭死水。

“阿生…”余一再也控制不住，哭腔越来越明显。

颤抖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守候在一旁的保镖强忍着好奇心不转过身来。

“阿生阿生”余一的呼唤愈发急促。

明明乔生就在眼前，可却好似远隔千里。

“阿生…”余一再也忍不住委屈悲伤的情绪，崩溃大哭。

乔生手指微动，眼神不自主地移向掩面哭泣的余一。

可他不能动，他要让余一知道。

在死亡正式到来之前，她不可以再伤害自己。

余一顺着指缝偷偷看向乔生，以往只要她哭了，她的阿生就会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泪。

可今天，阿生动也不动，就在那看着。

见状，余一哭得更厉害了，索性放开嗓子，像个耍无赖的孩子一样号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往乔生怀里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阿生”。

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余一，乔生终是忍不住回应了了他乖乖的依赖，嘴角是苦涩的笑意。

车上，余一哭的眼泪糊了满脸。

抽空抬眼看看乔生，发现他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又委屈了起来，继续蒙头大哭。

听着耳边的哭声，乔生偏头看向车外。

也许是有些用的，至少一个星期内，余一手臂上不会有新的伤口了。

到家时，余一已经鼻尖泛红，眼睛湿漉漉的，嘴唇被没忍住的某人咬地又红又肿，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乔生身上。

可怜又娇弱的模样，让乔生眼神沉了又沉，欲望涨了又涨，口水咽了又咽。

但乔生还是先哄着余一喝了碗粥，哄着余一洗了个热水澡，又哄着余一包扎了伤口。

拉上窗帘，打开床灯……

最后哄着余一脱光了衣服躺进自己的怀里，一次又一次。

这一晚，乔生的名字重复千万遍。

“我爱你”的告白，亦是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