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鬼迷心窍（2/4）

姐。”

他执拗着不肯叫，仍然叫她晓余。

他从香港回来，不给她带时装带首饰，带的是咖啡鱼蛋和钵仔糕，晓余吃着，也并没有特别好吃。一个人的味蕾都是从小养到大的。可是，路远看她吃很开心，他说：“吃到喜欢吃的东西，会想到你！什么时候，我带你回香港吃！”

陈晓余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傻孩子！”

路远很不高兴陈晓余这样定义他，他说：“你又多老？”

陈晓余带路远吃铁锅炖，吃锅包肉，吃杀猪菜，路远不敢吃血肠，陈晓余就吓他，说自己是吸血鬼……

对于路远，姜北阳是知道的。假装吃醋是有过，但陈晓余知道他并没真的放在心上。他说过：“南方男人，小情小调的，我知道你看不入眼！”

陈晓余笑：“大意失荆州，你还别太自信了！”

姜北阳拥着陈晓余说：“要不，我在你脸上刻个字！”

“啥字？”

“姜的女人！”

“还蒜的女人呢！”

陈晓余是喜欢姜北阳的这份自信的。她也会想象，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崇拜他扑他的女孩不得乌泱泱的，他又怎么会对哪个女人专情？电影里黑社会大佬痴心的故事，只存在于电影电视剧里，生活里，始乱终弃不才是常态吗？一个林松远自己都没守住，再被姜北阳甩过一次，真的就不用活了。

所以，陈晓余撩撩姜北阳，似是在玩火，实际上是患得患失。

叶彩虹倒看得开，“这年头，谁得谁能奔着天荒地老去啊？过一天算一天啊，怎么得劲儿怎么整。床上睡着舒服就先睡啊，指不定后来谁甩了谁呢？”

陈晓余问叶彩虹能做到吗？叶彩虹想了想，呵呵笑着摇头。说好说，做起来就难了，真的能不顾心的感受，只想着床上那点快乐就把自己交付出去吗？

做不到！

那一晚，陈晓余回家看老爸。张春燕出去跳广场舞了。父女俩难得的单独在一起的时光。

陈星沏了一壶普洱，给陈晓余倒上，他说：“晓余啊，爸爸这几年一直心怀愧疚，没有照顾好你！”

一句话把刚强的晓余说出了眼泪。

这许多年，尽管这个家里多了叶彩虹和张春燕，但陈晓余的心底里，还是她和老爸相依为命。

初中时，有一阵子陈晓余迷上了油画，要报班去学画。张春燕不乐意，她说：“咱们这种家庭，能顾个温饱就行了，就别搞什么艺术了。彩虹那阵不还想学钢琴，我不也没答应！”

叶彩虹接茬儿道：“你何止是没答应，我姑说给我买，你都不同意！”

陈晓余犟，不吃饭。张春燕一向都是不肯为这种事妥协的。最后还是陈星偷偷拿钱给陈晓余，他说：“爸爸没啥本事，这点钱，别让她知道。你学画的事，也尽可能地保密！”

陈晓余学了三个月油画，张春燕不知道叶彩虹也会知道，只是，谁都没提这个茬儿。

后来，陈晓余没了兴趣，画画这事不了了之。及至上了大学，陈晓余才知道自己学画买油彩的钱，是老爸问同事借的。为还上这几千块钱，他接了学校里别的老师不愿意上的课。

每每张春燕跟陈星吵架，骂晓余妈勾引了叶彩虹她爸时，陈晓余都很恨张春燕。也恨老爸，老妈死了，父女俩相依为命就行了，何苦搅这浑水？

叶彩虹也是嘴上的巨人，动不动就跟她妈一样，攻击陈晓余的老妈。陈晓余倒不说，能动手就不吵吵，直接上手打。那几年，陈晓余和叶彩虹没少打架。叶彩虹嘴上占上风，陈晓余拳脚更给力。

还有，陈晓余在学校里遭受校园暴力，陈星也是不知道的。晓余什么都不说。这事，还是后来的许多年，彩虹在家里说漏了嘴，陈星追着问出来的。

女儿那样沉默地成长，那是陈星心里最大的愧疚。很多时候他都想，如果自己没跟张春燕和彩虹重组了家庭，自己一个人带着她长大，会不会更好一些。

还好，后来见到彩虹和晓余关系越来越好，也算有一点点欣慰。

陈晓余出事后，陈星干着急，血压升高，不住院已经算帮忙了。幸亏有彩虹，里里外外帮着晓余找律师，打官司，收集证据。这点，陈星无比感激。

四个人，两个家，慢慢地吵着，磨和着，也便像煮在一个锅里的粥，煮烂了，分不出你我，成了一锅粥。

陈晓余握了握老爸的手，那上面长了老年斑。手纤长，瘦得青筋都可以看到。

晓余说：“爸，是我不好，让您操心了！”

陈星慢慢地开始跟女儿拉家常，他说：“你出事后，你妈和彩虹挺够意思的。你妈说，砸锅卖铁也要请律师救你出来。我病倒了，前前后后都是彩虹在跑。这份好，咱得记得！”

陈晓余点了点头。

“我听人说，你现在跟那个姜老大总在一起，晓余啊，爸不是想管你，只是，他那种男人，心狠，爸知道你想报复林松远。但爸不希望你跟他斗，爸就希望你找个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