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负心男,我们走着瞧（1/2）

陈晓余进门时，陈星正在浇花，他喜欢君子兰，这么多年，一盆一盆地养，叶子黑又亮，但不知道为啥，就是光长叶不开花。

晓余被抓走时，他的头发还都是黑的，身板还是直的。现在，已经呈现出了老态，肩膀向前微微地倾着，腰也弯了下去，头发黑的白的掺杂在一起，他还不到六十……

晓余妈给陈星的打击让他老了十岁，晓余进监狱，老了不止十岁。

张春燕从厨房里出来，手在围裙上擦着喊：“老陈，看谁回来了？”

晓余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爸”，泪水止也止不住了。

陈星把水壶放窗台上，慢慢转过身来，看到女儿，手在空气里摆了一下，说：“晓余回来啦？”

就像从前晓余放学回来，进家门，老爸说的都是这句话。

就好像中间那么多个日子都被抹了去，她不过是上了个班，出了趟门，又回到家里。

晓余把东西扔到地板上，过去抱住老爸。

陈星拍着女儿的背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张春燕也跟着抹眼泪，她嘴上说的却是：“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个家，忘了你还有个爸，这都出来多少天了，连个电话都不打！”

陈晓余这才回过头叫了一声妈，张春燕刀子嘴豆腐心，倒也不介意晓余的态度。从小到大，她都这个样，不像彩虹，心里想啥，嘴上就说啥。

“吃啥，爸给你做？红烧肉是吧？都是彩虹给你带的，小时候你都不爱吃肉的！”

父女之间无论间隔多久没见，那份亲昵都在。

吃饭时，张春燕唠叨：“这彩虹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忙个啥，晓余回来了也不知道回家吃个饭。”

晓余笑笑，说：“我们俩老见，她忙她的！”

张春燕再次感叹：“彩虹跟你是亲的，别人啊，唉，白扯！”

陈星给女儿夹了块红烧肉说：“多吃点，看你瘦的，点把火就能烧着了！”

陈晓余把老爸夹的肉认认真真吃下去。

陈星问：“回来要吃要喝，还没找到工作，就先回家里住。反正家里也就我跟你妈两个人！”

“是啊，是啊，那个房间我都收拾好了，床单被罩我都换了新的。晓余，这点事儿不算啥，人活一世，啥事不得碰到啊，你想想，要没那些事，我们怎么能成一家人呢？”张春燕说得倒是真心实意。

陈星在桌下踢了张春燕一脚。

嘴上却替张春燕找吧着说：“就是这个意思！到什么时候，家都是你的大后方！”

晓余忘了具体什么时候叫张春燕妈的了，或许记得，只是不愿意仔细去想。

她说：“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还是在外面住着方便。还有，我注册了家公司，还是做外贸的。我那还有个小姑娘跟着我，你们放心就好了！”

晓余这么一说，陈星倒真的不放心了。

“你刚出来，哪来的钱？”

“你不会是真像那姓林的说的那样……”不信任仍然来自于张春燕，再怎么好，也到底不是自己亲妈。陈晓余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鄙视了一下自己，她痛恨自己身体里的冷漠。

“我是清白的，这一点，我早晚会证明给所有人看。钱是我进去之前一个朋友借我的，我出来了，他还给我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陈星如释重负。

回家吃顿饭对晓余来说并不容易，那是个心结，人最难面对的始终是自己最亲的人。

好歹这个仪式结束了。从家里出来时，张春燕突然过来抱了抱晓余，她说：“我和你爸都老了，你和彩虹啊，有空就多回来，提前打个电话，我们准备饭！”

“嗯！”晓余郑重地答应着，心想，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嘴像刀片一样的张春燕也变得温情了。

晓余松开张春燕，抱了抱陈星，许诺说：“爸，我会好好的，您放心！”

回到酒店，看到白雪已经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成了大包小包。

晓余问干什么？

白雪拿过手机给晓余看，“姐，这个公寓，一天才不到二百块，我算了，你那房子还得二个月才能装修完，住在这里，得多少钱啊？咱搬到那里，那儿还可以做饭，我会做饭！”

晓余看着白雪，笑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白雪，她还真没看错。

晓余说：“把东西都物归原位吧。咱们这阵子办的事，需要这些排场。还有，姐这钱也不是好道来的，不是好道来的钱，也就把它赶紧花出去，不然，脏了手！”

晓余姐说的话，白雪不太懂。但她听晓余的话，把衣服重新一件一件挂回去。只是，她自己在晓余给她的零花钱里拿出来一部份，在距酒店很近的地方租了个小公寓。

她想，晓余姐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总需要些独处的空间。

晓余倒没拦着白雪。人与人之间，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比如，她跟林松远，就算做了夫妻，她对他也不应该给予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