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当代樊胜美差点被强了（1/2）

杜大海还真没能陪白雪回哈尔滨。

那天晚上严燕华、白树林杀鸡招待新姑爷，白雪跟老爸老妈说单单他一个人来家里，两个人又那么久没见过，生分。不如把附近相熟的同学都叫家里来吃个饭，人一多，热闹，很快就熟悉起来了。

严燕华一听是这么回事，于是做了饭菜，便骑着三轮车带着白树林去亲戚家，把小屋子让给了女儿。

白雪叫来了马小梅，又找来了几个没上大学，在镇子上都结了婚的同学。杜大海开着辆大众停在了白家门口。

马小梅倚着门笑：“大海哥还就是有派！”男同学们起哄，“这开车来的，这是不打算喝酒啊！”

杜大海的眼睛盯在白雪的脸上，伸手过来摸：“咱们白雪还是那么白雪，好看，咋滴，不就是见丈人丈母娘吗？你们这帮玩意儿来凑啥热闹！”

白雪脸一躲，笑着说：“老同学，好久不见。”

同学们起着哄，都是爱热闹的好时候，家里又没了管事的人，大家就敞开了吃喝。白雪怂恿着杜大海喝酒。开始杜大海还说要开车，同学说：“开啥车，咱这镇子，从镇东头走到西头都不够一脚油的！”

杜大海本就好喝，马小梅带着劝着喝，白雪红着脸，欲迎还羞。男生们嚷：“一朵鲜花也插到你这马粪蛋子上了，你得好好对我们白雪，不然，我们都不答应！”

杜大海浑，说：“我媳妇，关你们屁事！”

那晚杜大海醉了，杜副镇长派人来把他弄回去的。

白雪把身份证悄悄塞进了贴身的衣兜里。第二天一早说去镇东头跟杜大海去省城。严燕华挺高兴，拍着肚子说：“我和你爸还怕你死葫芦心眼，不开窍。没想到，你倒真是我闺女，想得开！”

白雪坐上了去省城的大巴车，车子离小镇子渐行渐远。秋意渐浓，白雪的眼睛有点湿润了，她想，自己从此孤身一人漂泊在偌大的城里，是死是活，都得靠自己了。

白雪换了手机号，在哈尔滨的一家医院当实习护士。若不是一年后的一天在医院里见到一位得癌症的亲戚，她还不知道老妈果然如愿生了个儿子，取名叫白桦。

自己逃走后，杜大海去家里闹了几场，严燕华倒也不是吃素的，杜大海再闹急了，她就豁出去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家闺女，不嫁你，你还能明抢啊？

杜大海丢了脸，死了心，没多久跟别的姑娘睡到了一块，很快怀孕结婚了。那亲戚说：“那胖乎乎的姑娘说也是你同学。”

白雪想那可能是马小梅。

跟家里的关系重新连上。到底是亲人，哪能说不见就不见的。

那年的国庆节，白雪回了趟家，给弟弟买了两身衣裳，到家之后，又接了很多快递，都是家里吃的用的。

严燕华倒没追究闺女逃家不见这事。她嗑着瓜子说：“瞎花这些钱干啥，有钱给妈，你爸要吃药，你弟要吃奶粉，哪哪都要钱！”

白雪在镇上见到马小梅，马小梅刚生完孩子，身上又厚厚地贴了一层肉。她说：“你爸妈战斗力还真强，你没生，你妈倒生了！你要跟了杜大海生一个，跟你弟一样大，跟双胞胎似的！”

白雪拉着一张脸，马小梅还以为白雪不高兴是因为自己嫁给了杜大海，她撸起裤管给白雪看：“他打的，净往那不能见人的地方掐。雪，还是你奸，你逃了，我进了火坑！”

白雪在家里呆的那几天，看着弟弟，他还那么小，总是冲她挥舞着小胳膊笑。白雪也就真心喜欢了。

回到哈尔滨，她不想再做护士了，她要挣钱，给爸妈换个房子，给弟弟挣奶粉钱。

可是，那个家像个无底洞，多少钱填进去，还是不够。

老妈每次打电话来都是哭穷，她说，你爸天天腿疼得睡不着觉。她说，你弟光长脑袋不长身子，人大夫说是营养不良。她说，雪啊，我这血压一百八，全身跟散了架子似的，止痛片当饭吃，啥用不当……

她从来都没问过一句白雪住在哪，做什么工作，挣多少钱，身体怎么样，从来都没问过。

白雪想马小梅有句话说得特别对，她说：“白雪，你爸妈就像蚂蟥，就吸你的血呢！”

白雪像是陀螺，不停地工作，一份工接着另一份工。挣到的钱留下最底的生活成本，统统给家里寄回去。

她住在一幢要拆迁的旧楼里。跟两个女孩合住。那两个女孩总是带男人回来，她知道她们做什么，她紧紧地关住自己小屋的门，她甚至买了把剁排骨的小斧头藏在床下。

直到有一天，她晕倒在了公交车站。

路人过来，掐了她的人中，往她嘴里塞了一块俄罗斯的巧克力，好半天她缓过来。

天空湛蓝，白云自由自在。

她躺在路边的长椅上，街上车水马龙。

手机响了，是严燕华打来的，她说：雪啊……

白雪缓慢地坐起来，靠在椅背上，她说：“妈，我管不了你们了。我真的支撑不住了。你们生下我，就是为了让我扛大活的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