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婆婆尘封多年的秘密（1/2）

婆婆那么悲痛欲绝地一跪，叶彩虹完全造懵圈了。

这，这什么情况？这家人的脑回路都不太对劲啊？公公竟然去给孙子做DNA检测，知道孙子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后，非但不怂恿儿子离婚，反倒私下里见自己，求她生二胎？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不想让这个家破碎，也相信她这些年跟大伟是真感情？

可是，婆婆可不是息事宁人的主儿，买鸡蛋少二两都能吵翻整个超市的主儿，这怎么还给自己跪上了呢？

什么意思？这个家全靠她叶彩虹了？儿子头上青青一片大草原，自己养了几年的亲孙子竟然跟他们毫无血缘关系，他们是替别人养孩子，这事，公婆居然都能忍？

以叶彩虹对公婆的了解，他们真没这么大度，这其中必然有猫腻。

叶彩虹弯身去拉婆婆，她跪得如同一块磨盘，叶彩虹一使劲，婆婆的胳膊一拖拉，叶彩虹倒被拉得半跪在了地板上，磕得膝盖生疼。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跪着，一个半跪半坐着讲话。

“妈，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没做过对不起大伟的事……”叶彩虹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沈以诚，心里颤巍巍的，不敢把话说得硬梆梆地笃定。

门开了。

计大伟出现在门前。见屋里的情形，计大伟的脸色很不好看。

叶彩虹急切地看向计大伟身后，好在，果果并没有跟着回来。

“妈，你这是干什么？”愤怒写在计大伟的脸上，上手就过来拉老妈起来。

可万家丽似是安了心把这场戏做稳，她反倒伸手往下拉儿子。计大伟不敢真的跟老妈使硬的，姿态别扭地半蹲在那里。

叶彩虹想，这个当儿万一进来个人，还以为这是什么仪式呢，莫名古怪。

“大伟，过来，跪下，求彩虹原谅！”

万家丽声音颤抖着说，她扬起一张悲戚的脸，那是一张叶彩虹从没见过的脸。

这许多年来，万家丽被各种人骗，各种败家，亲戚们对她都视若过街老鼠，但这丝毫都没挡住万家丽坚信自己会赚钱的信念。她的身上有种一般人身上少见的自信，人说打不死的小强。

叶彩虹无数想，婆婆大概就是这种人，吃一百个豆都是腥的，她会坚信第一百零一个豆一定是好吃的。说好听点，是坚韧不拔，说难听点，是撞了南墙也不死心。

可是，现在，那样强的万家丽，她悲伤，卑微，低到尘埃里，那样胖胖的身躯跪在儿媳面前不算，还让儿子来跪下。

叶彩虹一瞬间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唯一的一种可能。但她不敢往深里想，更不敢把自己的想象宣之于口。

“妈，大伟……”叶彩虹话说半句。

计大伟并没明白此时的状况，他努力站稳，人站在两个女人之间，一手捞起老婆叶彩虹，人半蹲下另一只手往起抱跪在地板上的万家丽。

“妈，她要离就离，要走就走，把果果留下，她爱跟谁跟谁去！”

万家丽扬手一个巴掌，厉声道：“我让你跪下，跪下！”

计大伟懵了，万家丽的身子往下坠，计大伟连着坐到了地板上。

母子俩坐在地板上，叶彩虹站着。

此时此刻她倒清醒着，就像走在初冬的清冷里，脑子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婆婆这是要让自己扛下不清白的罪名，至少是在公公这里。

叶彩虹把那页纸推到计大伟面前，她的牙齿上下打着架，人有些哆嗦，她说：“你看看！”

“啥玩意？果果不是我亲生的？叶彩虹，你他妈的太绝了，这五年我是怎么对果果对你的？”愤怒，也有一丝哭音。计大伟一向不似公婆那么精明，一根筋似的。

他转头对万家丽下了某种决心似地说：“妈，离婚，这婚必须离！”

“离个屁！”万家丽咬着牙说。

说完这话，面色倒异常平静，她说：“我包里有降压药，彩虹，给我拿一片！”

叶彩虹去翻。

包里有在餐厅吃饭用剩下的纸巾，还有方便出门拣些什么的塑料袋，翻了好半天，才翻出一板替米沙坦来。

万家丽说：“果果是你儿子，但果果不是计良才的孙子，因为……因为……计良才不是你亲生父亲！”

那是一个炸雷，炸得屋子里一点声息都没有，人都进了真空似的。

纵是想到了这个结果，叶彩虹听到这句，手一偏，水还是倒洒了。

好半天，计大伟才声音颤抖着问：“妈，您说什么呢？你们是看电视剧看多了吧？我怎么可能不是我爸的儿子，小时候不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我爸吗？”

他的腿软了，坐在地板上，腿也是软的，他往床腿那挪了挪，身体靠在床腿上。

“现在呢，现在你看看，你哪点像他计良才？”万家丽的眼泪滚了出来，她来拉计大伟的手说：“大伟，妈对不起你。”

大伟转头看了一眼叶彩虹，问：“这是你们商量出来的主意，让我不计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