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过年（1/2）

万家灯火夜，欢聚团圆时。年节轻松过，平日最难熬。，，，过年，那是中华几千年凝结的一个喜庆产物。一个游子归家团圆在一起的日子。大家在一起总结一下过去，畅想一下未来。那自是欢乐一家亲之时。可对于穷人来说，年却是不好过的，年节一道鬼门关啊。要债的敲破门。爷娘无处遁啊。张家众人在霉面米糠的情况下也迎来1931年的春节，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谷里，也准备着过节的物件。几天前老二张雷最后一次去了趟绥中，带着一些山上套来的野鸡，野兔，和剩下的几件衣物，买来一些黄纸对联食盐，黄纸自然是用来祭祀祖先之用。年后估计再也没啥去卖的了，几次倒腾那些在众人眼里华贵的衣物，却在外面的人眼里不值几个钱，当然有钱人不稀得买，没钱人买不起，只有一些过得去的用最低的价钱买回去充门面而已。有两次还差点被人当成小偷和盗墓的抓起来。中午从山上下来的小伙子个个扛着一捆干柴，绕过山坡回到山谷里，张家住的这个谷，从山上下来还不能直接回到房子，必须在那个小沟才能进来，从沟外就算仔细看也看不到房子，当然除了早晚得炊烟除外。可大冷天也没有人从方圆百里过这来欣赏炊烟啊，那不是有病吗对不。张雷腰上挂着一对野鸡，老三柴火上还挂着一只野兔，这不是众人第一次在山上的劳动成果了。尤其前几天大雪后，还在山上捡到一只冻死的野猪，吃的少天又冷冻死的小动物可不少，可是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能见到，有的早被野狼，狐狸叼走了。哪像后世山上别说小动物，连毛都看不见了。那野猪收拾完最少也有近百斤肉啊，油足足熬了一大盆，应该是头老猪了，吃不到东西冻死了，众人自然是高兴好几天，虽然还没吃到嘴里，哦熬油当晚众人还吃了一顿油渣窝头呢，那也是很香的，二丫和几个孩子每天都去埋肉的雪堆那看几次，生怕大人偷吃了或者被动物叼走，奶奶说了过年那几天就能吃肉了，这些小孩惦记的不是一天俩天了。谷外的风很硬，相对于谷内来说谷内还是很暖和的，扫的干干净净的平台整整俩大垛干柴，明天初一可算能歇一天了，初一不动水，不动刀，所以也算放假了。傍晚，老二和几家的后生，一起拿着黄纸来到谷口，每家虽然分到的不多，但也算一份心意了，画个十字，再来个圈，把纸点着，冲着家乡的位置磕头，这就算给祖宗送过年钱了，也不知道下面邮局能不能把钱给按时送到手里，。烧完纸回到房子，妇女们把对联也贴好了，再穷的人家也会买几副对联贴上的，除非家里有丧事，三年内才不可以贴，当然张雷那屋确实没贴，因为他父母刚走了一年多，房前用几个柜子拼的桌子，上面放着收拾好的野鸡，一条大鱼，还有一个大猪头，三摞馒头，每摞三个，馒头还是棒子面做的，没有酒，只有三大碗开水，由于食物太少，又都姓张索性就摆了一桌，准备接神接祖宗用的，这也算不错了，在老家山东，往年除了一碗没有多少肉的水饺，这已经是最高格的一次了。众人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奇怪，为啥地窖里没有面粉或者麦子呢？看来关外人不吃白面吧，其实关外人哪能不吃白面呢，只是地域问题关外很少有种麦子的，就算有那也是少之又少，哪怕是后世种植麦子的也是相当的少的，地窖里棒子最多，然后就是高粱小米，大米也不是很多，在这个小山谷里埋藏这些东西，看来这家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只是不知道为啥后来没回来。锅里蒸着大个的猪肉萝卜棒子面饺子，萝卜那可是几个年轻人在山外几十里地，雪地里刨出来的，那都是小的不能小的了，还有一些冻了的白菜。也不知道是人家不要的还是落下的，收获不少呢。热气腾腾的大饺子端上来了，屋里点着松油做的灯，看人还真的不是那么清楚，不过今晚正好满足众人丢丑的模样，谁也看不清谁，吃就行了。蒸了几大锅今晚可以敞开吃到撑，鸡鱼还在供桌上那是准备初一吃的，这个年大家过得很满足。真的，有肉很香。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呢对不，但对于佟家和张家想对比，佟家的年夜饭那可是太丰富了，牛肉大葱洋白面，满族人还是习惯吃牛羊肉的。当然除了狗肉马肉，其他的肉也是吃的，一个大厨房里俗道两家都在包饺子，只不过道士包的是白菜豆腐的，帮厨的几个小道士看着对面桌子上的鸡鸭鱼肉，牛肉饺子馅，心里直念无量天尊，咽了咽口水，转过身去忙乎干脆不看行不，忙完了厨房，道士们前院去开天门，烧大香，念道经，而佟家人则上供祖先，也去大殿上了香，又找来一堆干稻草，燃烧了起来，满族人信奉萨满教，所以一些风俗和汉人不同，祭拜的也相对繁琐一些，当然现在是逃难时，索性一切从简。，佟家人第一次在奉天外过年，心里似乎有一些不畅快，好在人都在，又有道士一众，也算热闹，年夜饭时，老道士让小道士添好香，都过来吃饺子了。佟家一桌鸡鸭鱼肉，道士一桌十个素菜，为了安慰小道士还俗吃肉躁动的心，特殊恩准可以喝一点素酒庆年。小道士自然高兴。吃罢年夜饭，众人回屋安睡只有老爷子和老道士老哥俩还在那大战三百回合呢。年就这样在张佟两家俩种不同待遇下过去了。而俩个不同轨道的两家人也要接触上了。缘分也许真的有吧。而我们的女主角终于要长大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