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像个死人一般（1/2）

萧正卿轻咳了一声，那妇人才停下手来，满脸涨红地看着他，推搡了那人一把。

“府中饭已做好，于夫人也留下来吃个饭如何？”他笑眯眯地看着那妇人，但笑却不达眼底。

“谢萧侯好意，家中早已做好饭，我此番过来就是叫夫君回去吃饭的，你说是吧夫君”她眼神投到地上那人，充满警告。

男人狂点头，一副小媳妇做派。

那妇人本就体宽，一把捞起地上的男人，又拍了拍他身上的灰道：“夫君怎这般不小心就摔倒了，回头我多给你炖些补汤”

男人糗着脸又连答了几个“好 ”。

那妇人挽着男人就要走，男人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又折返回来，拉着萧正卿走远了些。

“萧兄，且让那美人着，我过几日就来”

萧正卿不作表态，只是抿唇微笑。

说完这句话，男人就跟着妇人急匆匆出了门，出门前又整理了下发冠才离去。

再看不到影子，萧正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拍着肩上的灰。

……

阿昭刚回到院子就叫楚新为自己打了盆水，拿着皂角和花露使劲搓洗着裸露在外的肌肤，好似身上有什么特别脏的东西一样。

楚新在一旁忍不住劝道：“娘子，再擦就该破皮了”

“这般肮脏，便是破皮了都是应该的”她憎恶道。

这句话刚好被刚进来的萧正卿听个正着，见她脸颊和手腕都搓得通红，在白莹的皮肤上像灼伤了一大片一大片的。

他屏退楚新，沉着脸将她拉入房间。

进了屋他狠狠将她摔到了榻上，厉声道：“下次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话！”

阿昭趴在榻上，脸上湿润的粘着几缕发丝，她看着他问：“侯爷是觉得奴不该有别的情绪吗？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喜恶都不能决定，那和死人有何区别？”

他猛地俯身捏住她的脸，目光幽深暴戾如同地府取命的阴司般吓人：“从你进我府里那天，你就得和我同这死人一般活着！就算被蝇虫覆盖，蛆虫啃噬，也不许允许有自己的情感！”

阿昭就这么望进了他的眼里，陷进去就再难拔出来。

登时，他松开她的脸，坐了起来又恢复如常。

“今天来的是中书省的中书监于世，在朝中地位至关重要，向来好美色，只是此人向来惧内，你要是能攀上他，对你和本侯来说也是一件益事。”

阿昭轻笑道：“侯爷未免也太看得起奴家了。”

“阿昭如此美人，世间少有，本侯定不会看错”

他的语气轻松又变回了之前的柔情蜜意，宛如面前是他心爱的小娘子。

最后嘱咐了他两句，他又是匆匆而去。

看着他离去，阿昭骤然回忆起记忆中那张纯真正直还有些青稚的脸，与如今的阴霾狠戾的脸截然相反。

……

这一日，阿昭戴着围帽出现在东郊秦楼门口，街道上行人不算多，只偶有醉客从秦楼中出来。

有一人身量瘦高，着白色锦袍，面相不过弱冠之年，从秦楼中出来，步子有些摇晃。

阿昭抬起帽沿，悠悠地走到那门口，与那瘦高男子擦肩而过时，脚一扭，竟扑到那男子怀里。

那男子在秦楼里快活了一夜，还未完全清醒就要归家去，谁知刚出门怀里就多了一具柔软的身子和沁人的幽香，一双青葱般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围帽掉落在地，露出一张妩媚绝尘的脸。

他顿时清醒过来，细细打量着那美人，谁知她红着脸垂下了头，怯生生道：“多谢郎君”

那男子笑道：“无妨，娘子可有伤着？”他的眼神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带着殷切。

阿昭从他怀里退出来，瘸着腿福了福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奴家的脚扭着了，得回家擦些药了”

话毕，阿昭欲从他身边走过，男子侧身将她拦住“不如我送娘子回去吧”

阿昭脸上泛着难色，环顾了一眼四周，道：“怕是不妥，这般已经算私相授受了”

男子还想说什么，一清秀微腴得丫头跑到阿昭面前，看似很着急得样子。

“娘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奴在水胭街找了那名字半天”

“我也是看这儿稀奇，便过来瞧瞧，不巧脚给扭了，多亏了这位郎君扶着我” 她说得真诚，美眸一直瞟着男子。

楚新笑着向男人道谢后扶着阿昭进了马车，阿昭进车前又转头看了他一眼，浅笑着钻了进去，然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那男子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美人巧笑倩兮像是印在了脑子里，挥之不去，他默默记下了马车上的羊角标志飞奔往家去。

阿昭回到院内，楚新便为她打来了水洗足，看着阿昭红肿的脚踝，她不禁责怪道：“娘子也真是的，怎就需要真的扭伤了？幸好并不严重”

她只是轻笑一声“若是假的怎能让人相信？你放心，他不会怪你的”

楚新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