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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那得多有病，真要那样不如先排查鄱阳湖好了。

在通过市政工作安排可以确定今天下午在伊通河流域北海湿地公段有清淤作业，为了避免影响市容市貌以及影响群众生产生活，清淤时间为夜间二十二点到凌晨三点。

磊子他们听到船声的时间在大概晚上的十点四十左右，也就是说这是在清淤作业开始四十分钟之后。

根据走访昨天清淤船的工作人员，调查后可以确定在当晚十点四十左右的时候，他们的清淤作业正处于湿地公园的南边，靠近南部快速路段，根据船舶行驶方向跟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方向，根据开普勒原理进行判断，船行方向与所在位置是相切的。

那么如果这个电话不是从鄱阳湖上打过来的话，那么它的准确位置是在位于长春北海湿地公园南边的南部快速路周围。

当磊子跟老周第二天实地来考察的时候这里的水流速度跟电话里听到的水流速度非常接近，因为是秋汛期间加上今年北方整体雨水更多，所以水流相较于以往来说更多也更急。

磊子一个耳朵塞着耳机，反反复复的感受在里头听到的水流声音， 最后再进行一定的遮盖比对，最后基本确定为高架桥下临近水源的某个地点。

到了这一步可控选择的地方那也就不多了，老周请来市公安局的领导，让他们帮忙调来了高架桥的结构资料，经研究后发现在高架桥右下方三十米的位置有一个水文观测站符合要求，因为观测站的观测需要，所以他的下方会存在一个空洞的空间，用来观测静止水流的高度，但因为这个水文站年代比较久远，在三年前就已经废弃了，只是至今没有拆除而已。

磊子一行人驱车来到了那个水文站里头，进入之后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虽然在这里不管是声音条件还是位置条件都非常符合，只是这地方空荡荡看着也不像能藏人的地方。

“奇怪了。”

磊子站在破败的窗口看着面前的滚滚河水，眉头紧蹙：“是我猜错了？还真的是得从鄱阳湖开始排查啊？”

而就在他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冷不丁的抬头一看，发现天花板上竟然有一个门一样的东西，于是他抬起手指着那地方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老周和几个警察叔叔走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老周哦了一声说道：“那地方叫阁楼，南方没有阁楼么？老屋子都会有一个，放点杂物什么的。”

“我知道阁楼。”磊子瞄了老周一眼：“咱们上去看看呗。”

“那上面有啥好看的。”

磊子转过身看着老周：“你再这么说话，我可就有理由怀疑你是犯罪嫌疑人了嗷。”

旁边的警察叔叔都被磊子给逗乐了，之后他们取来人字梯然后用一边很大的断线钳将锁住阁楼同道的大锁头给剪开了。

这上头那个小盖板一打开，里头那个味儿啊……真的是一言难尽，就透着一股粘糊糊的鱼腥味，混合着霉烂的味道和一股子烂虾味，久久萦绕。

磊子差点被这味道给冲了一跟头，他赶紧从梯子上下来，捂着鼻子说道：“这啥味啊，也太上头了。”

“这可是水边，有什么怪味都正常。”

说完老周呵呵笑着开始爬梯子：“你们年轻人就是吃不得苦。”

可他刚走上去就差点一头栽下来，好不容易稳住之后连滚带爬的就跑到了窗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这啥味啊……”

“喏，这个就是专业。”磊子转过头对身边的两个警察叔叔的摊手道。

两警察叔叔乐坏了，不过最后还是他们上去了，只是他们也没支撑多久就下来了，下来之后脸色都变了，互相对视了一眼，面带尴尬的说道：“看来真的要请专业选手来了，是尸臭。”

作为老警察了，奇奇怪怪的味道他们闻的多了，但尸臭却是刻在骨子里的让人不适，他们一上去提鼻子一闻就知道这算是出大事了，这股子陈年老尸臭，真的是太酸爽了。

按照道理来说，北方的尸体是很容易风干的，不像南方那样会慢慢化水，但这个地方位置特殊，处于河边，夏天的时候比较潮湿，冬天的时候又直接冷冻保存，所以这尸臭味就来了个超级加倍，而且虽然可以肯定这尸臭是有些年头了，但因为这个阁楼长时间封闭，味道根本散不出去，哪怕闻一下都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最后还是得靠专业的选手过来。

法医到场之后，很快从上头拖了两具尸体出来，其中一具因为它被整个用油泡在汽油桶里，所以只有部分腐烂，身体呈现出高度的蜡化，而真正的臭味是属于另外一具尸体的。

但现在也并不能看具体情况，还是要等到法医鉴定的结果出来的。

磊子并不好奇尸检过程，他可看过很多集的识骨寻踪，里头什么样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有，与其好奇解剖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