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意外惊喜（1/2）

太阳未出，众人先至。商贩们架棚子，搭棚顶，是忙上忙下。只为抵御酷暑，凉棚五十余座为一排，间隔数丈又一排。

正阳门大集上，卖什么的都有。有卖砂锅的，卖豆粉的，卖饼卖菜的，还有卖大碗茶的。架棚搭桌之后，是木板上铺货摆正，商贩们皆坐在长凳之上。

别人都是快速把货铺满，做买卖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不怕你不赚钱，就怕你货不全。

唯独一人，身材矮小，骨瘦如柴。在路旁的亭子里，摆的不是茶摊儿，而是长桌之上，放了一件衣服。

路过的百姓，看这件衣服，都觉得眼熟。但就是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其中有见过世面的，说这极像官服。这时人群之中，挤出六个人。个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内力十足，声若洪钟。

卖衣服的商贩，打量眼前六人，没有一丝惊骇。冯天颂闪目一看，六人是来者不善。

其中一人，向前迈了一步。他道：“这衣服是你的？”

商贩道：“是我的。”

那人道：“哪里来的？”

商贩道：“我捡的。”

那人道：“捡的？我看是偷的。”

商贩道：“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可是良民。”

那人语气威严道：“和我们走一趟。”说完，为首那人一摆手，示意抓人。旋即众人一齐上来，不料那商贩一招缩脖低身钻裤裆，居然钻了出去。

此刻六人怒意十足，六人忽散，拉开了距离，是拳脚相加。那商贩空中快滚身如球，急闪出十余丈。步行之时，轨迹进如蛇，身快如灵鼠一般。

六人如猫般快移，追上后，又是一阵拳脚。商贩原地打转，六人竟一指未触及其身。

六人脸色大变，三人一组。三人正面打，三人后面打。暗袭最难防，商贩闪身缩脖剑走旁路，只吓不攻，竟能逼退六人。

六人打急了，这些人不来软的，专来硬的，出手即是杀招。对付一般外家功夫，定能连胜。无奈眼前人，如游鱼一般。正是软能克刚。况且商贩心态极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攻防兼备，没有一丝破绽。

他飞举不定，快拳敲六人脑门。看似有气无力，实则又快又准。

其中一人释放飞刀暗器，商贩躲飞刀分了神。另一人抓住机会，飞起一脚，踢飞了商贩。

商贩倒地不起，口吐鲜血。为首那人道：“你偷飞鱼服的目的，是要谋反朝廷吗？你是何方妖将？”

商贩道：“我是人非妖。我偷过大庙里的花和尚，大将军的宝刀，村子里的秀才，鬼道上的封尸，佛前的香炉，不知道什么是飞鱼服。”

为首之人道：“你嘴还挺硬，亲军都尉府紧邻皇宫，你好大的胆子。锦衣卫指挥使刘大人的东西，你也敢偷？你偷的这件飞鱼服乃本朝二品赐服，你必需死！”说完举手欲杀。

冯天颂飞身来袭，放倒一个。其他五人一起上。三招过后，五个全趴下了。

为首的那个锦衣卫站起之后，冯天颂一招双拳爆顶将其打飞，随即六人落荒而逃。

冯天颂扶起商贩，商贩伏地便跪。他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冯天颂道：“快快请起，你我得罪了锦衣卫，还不快离开这里。”

商贩道：“不穿飞鱼服，掌无绣春刀，谁知道他是锦衣卫。”

冯天颂道：“不说这些，仁兄快走！”说完二人，数十个起落，离开了京城。

如此反复数次，居然来到一处诗情画意的美景新地。

冯天颂道：“我二人比试一下轻功如何？”说完二人飞身，上了不远处的一座高山。

飞身至山顶，竟有一处酒楼。不远的山头，有人唱山歌。声声悦耳，句句动人。时而童声悠扬，时而老人高喊，时而壮年之音。歌词是月亮、长房、古桥、天河、高山、流水，不外乎多情妹有情郎。

二人走进酒楼，伙计上菜，放好压桌碟。一问才知，此山唤做书卷山。

二人对饮不休，久涉江湖的老手，也逃不掉酒后吐真言。酒后，那商贩就像变了一个人，话越来越多。

他道：“小弟江寒，那飞鱼服，是我从一个黄檀衣橱中偷走的。”

冯天颂道：“兄弟，你胆子太大了，那可是锦衣卫。”

江寒道：“锦衣卫算什么，我偷过最贵重的宝物。”

冯天颂道：“是什么？”

江寒道：“我在雪绝山下，偷了一件四佛神箱。”冯天颂一听，是大吃了一惊。他强压心中的怒火，起身便走。

江寒道：“恩公，你好像很生气，你要走吗？”

冯天颂道：“以后不要见面了。”

江寒道：“恩公，我哪里做错了？”

冯天颂道：“你错大了。”这时冯天颂转念一想：“我走什么？真是越急越晕。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由怒转喜。

他道：“兄弟我问你，那箱子现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