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在古代当国师6（1/2）

梦境就像蜘蛛，找到合适的地方就开始吐丝织网。

完成的网面上会捕获曾经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往事。

“知秋，知秋？”

谢知秋回神，面前的男人温柔呼唤着她的名字。

“嗯？”

男人为她斟了杯茶，关切道：“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谢知秋喝了口温热的茶，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头没尾的话，男人却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闻言也皱起眉来，踌躇道。

“知秋，我……”

谢知秋不能理解他这样的情绪，直言心中所想：

“之前的事我都从小林子那里听说了，虽然我不能明白为什么你们会反目成仇，但如果我在你的位置上，也许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不是也许，是绝对。

谢知秋和他都不是任人欺辱的人，受伤的第一时间想的永远是反击。

谢知秋接着道：“可我依旧不懂为什么，我不明白你们是为了追求什么才会这样，金钱？亦或是权势？”

男人无奈叹了口气：“知秋，你与我们不一样。”

谢知秋不解：“有什么不一样？我从未觉得我们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我一心追求飞升罢了。”

面前的男人情绪四散：“我们从一出生就不一样，知秋。”

“我们凡人寿数不过数十载，自然要在有限的时间追求更好的生活，为达目的手段层出不穷，但你不一样。”

“你一出生就是在仙门，你这一生注定走上修仙飞升的道路。”

“而我们出生时没有任何人给我们制定目标，要先摸爬滚打十数年、数十年甚至穷其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目标。”

“幸运些的，十几岁找到自己的目标，接下来就要在仅剩的几十年里朝目标努力。”

“我和他的目标是一样的，但那个位置不可能让两个人坐，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对上，只是这个时机提前罢了。”

谢知秋很复杂，她似乎有些理解，更多还是迷茫。

对修真界的各位来说，每个人的目标都是提升修为，除了天材地宝和一些有限的材料会让人大打出手，可谢知秋从没遇到过这种事。

她也不知道当人与人的目标产生冲突，该怎么办。

“目标这么重要吗？”

她依旧不懂，他们几人是她除凌霄宗众人之外唯一的朋友，世人不都说情谊难得吗，为什么到了关头却轻易放弃了口口声声最重视的情谊。

“知秋，你要明白，每个人追求的都不一样，在我们的位置上，太过重情义并不是一件好事。”

“到了我和他的位置上，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谢知秋垂下眼睑：“我知道，我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我仅仅离开三年，你们的关系已经水火不容，在我的记忆里明明上一秒我们还在洛河边烤兔子吃。”

记忆中的美好和现实碰撞，让她无法接受现在的悲哀。

“他什么时候死？”谢知秋叹气。

“圣旨已经下去了，秋后问斩。”

男人的表情晦暗不明，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我想去看看他。”

男人道：“那我给你安排，需要我陪同吗？”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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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的环境没有想象的差。

昏暗无光，却也还算宽敞整洁。

天牢里都是些达官贵人，指不定哪些会被翻案放出去，摇身一变又是天牢里的狱卒高攀不上的地位。

因此待遇也没那么差。

狱卒打开牢门，送谢知秋进去。

蓬头垢面的犯人席地而坐，瞥眼来人，冷哼一声：“哟，那阵风这么厉害，劳您大驾？”

男人狭长的凤眼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尤其时现在冷眼的样子。

谢知秋一点也不怕他，提起衣摆坐在狱卒专门准备的凳子上。

普通陈旧的木凳，似乎将两人的身份远远隔开。

谢知秋穿着整洁干净的衣服与男人灰扑扑的囚服隔桌而坐，似乎两个人不在一个世界。

“你不后悔吗？”谢知秋平静的问。

男人嗤笑：“后悔？后悔什么？我最后悔的是没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把他杀了。”

谢知秋：“你从不后悔断送我们之间的情谊吗？”

“……”男人沉默一瞬，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模样，“这有什么可后悔的。”

谢知秋不懂，也看不懂他。

男人的情绪低落：“你不懂我们凡人，只要能达到目的，就会用尽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那我确实不懂。”谢知秋认同的点点头。

“如果只有一个飞升的资格，你会怎么做？”男人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