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灰森破境（1/2）

在千寻山脉上空飞行了近乎两个时辰，跟在镜空身后的灰森明显有些灵力透支的迹象了。

但他也是倔强，硬是生扛着未曾开口求助，好像是害怕因为自己的灵力不济拖累别人似的。

只是他全力跟随但却仍旧逐渐拉开了和镜空的距离。

拉开距离后，灰森脱离了镜空的灵力庇护，风雪侵蚀着他瘦小的身躯，小山雀的翅膀缓慢而沉重的挥动着，一下又一下，每动一次，都放佛拼尽了全力。

还好，在前方被镜空带着飞的九漓因为全程不需要发力，得空回头瞧时才发现了已经掉队的灰森。

她急忙拉扯住镜空的衣袖，开口呼救。

“镜空，快停下，灰森好像已经坚持不住了。”

镜空闻言，停住疾驰的身形，回望时才发觉，那小山雀的身影已经遥遥落后了。

他连忙调转，奔向灰森，在他险些坠落之际接住了他。

镜空一人一边拖拽着一个，自空中缓缓降落在雪地之中。

他心中闪过愧疚之意，伸手将灵力渡进小山雀体内，重新补足灵力的灰森脸色终于好转，本体之形溃散，又变回了小男孩的模样。

当镜空带着九漓飞驰在山脉上空之时，那柔软的躯体依附在他手臂之上，呼吸在他耳畔厮磨之时，他满心都充斥着一种怦然，努力克制自己的悸动不为九漓所察觉，以至于镜空一时忘记了留意灰森的体力。

虽说按照司空井往常的性子，他大可不在意一个小小山雀的性命，但这几日相处下来，三人成行，虽说灰森一路上并未对他太过谄媚，言语间甚至有一丝吃味，但因为灰森是九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下的，于他而言，也已是无形中将灰森也看做是九漓的弟弟。

因为自己的失误，险些害了灰森，他也是歉意满满，一口气渡给他的灵力几乎已经是灰森那瘦小身躯能够承受的极限，灰森那原本苍白的小脸如今又因为这充盈的灵力而变成红彤彤一片。

“他没事吧？怎么如今脸又变得这么滚烫了？”

九漓望着灰森紧闭的双眼，似是有些痛楚的面庞，不禁出声问道。

这一路走来，在她心中，早已将灰森视作自己的弟弟，对于他的安危，九漓很是在意。

镜空看出了九漓的担忧，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抚似的说道：

“没事，想来是在破境吧。”

“破镜？！他还这么小，这么快就破镜了？”

镜空只是笑笑，没有言语。他先前因为愧疚替灰森输入了许多灵力，他总不能告诉九漓是因为自己输入过多，才促使灰森此刻破境的吧。

不论是仙妖魔，只要是万物所幻化，每提升一次实力，便需要破境一次。每次突破，便会让自身实力上一层大台阶。

第一次破境之时，便是正式幻形之时，此为人境；随着在天地间吸纳的灵力逐步增加，体内灵力膨胀，容纳不下时，灵力收缩聚拢进行融合汇成灵丹，便进入第二重灵境，此为丹境；当灵丹内的灵力更加充盈，破丹化池，灵力的聚集不再受灵丹大小束缚时，此为池境；当灵力冲破灵池，化池为湖时，便是第四重境湖境；当灵力经过漫长岁月的吸纳，丹田内的灵湖汹涌延伸似海般无限宽广之时，便化为了海境；再往上，便是灵力不再 存纳在灵海内，而是世间万物皆在掌控，随意驱策外界灵力的至高无上之境——空境，当然，这个世间，现在还并未有谁能够触摸到这个境界，只有千万年前的祖神，才真正的到达过空境。

即使同处一个境界之内，一个初入此境的人和已经达到境界巅峰之人，也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九漓目前所知的只有司空井已达海境，叶瑾肆和司空井曾经的师傅、轩辕派掌门张晚易则都属于湖境，她灵力未被司空井封锁之前则是处于池境巅峰，而灰森嘛，九漓一看便知他才初入人境没有多少年月。

看着灰森也不像是天赋异禀之人，也没有尊贵的血脉加持，竟然这么快就进入丹境了？

饶是九漓也不免对灰森心生出一丝羡慕，原本的担忧逐渐隐去，她专心在灰森的身旁守着，以免他在破境之时被扰乱。

良久，灰森脸上红晕才平复褪去，恢复正常，他也终是睁开了双眼。

“姐姐，你们……”

“感觉怎么样了？小灰灰啊，你是不是已经突破到丹境了？”

听到九漓的话，灰森害羞的点点头。

“应该是突破了，先前跟随你们身后飞行，本已几乎灵力枯竭。可后来感觉到有灵力汇入体内，将先前损耗都补齐了，但灵力的汇入却没有停滞，”灰森一面回答，眼神一面羞怯的望着镜空，满眼充满了感激之情：“那汇入的灵力在体内充盈，几乎承受不住负荷前才停下，我便感觉丹田之中的灵力开始猛烈运转，大有压缩融合凝聚成丹的趋势，于是就一鼓作气开始炼化，方才已经将灵力融合成灵丹，想来已是突破到灵丹境了……”

闻言，就连九漓也忍不住望向了镜空。

先前她并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