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溪边谈话X最终测试（1/2）

岛屿的远方，西索玩味地收起手机，浑身散发出兴奋的气息。

“啊~我忍不住了，战斗！我需要战斗！！”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消除气息的小杰，看着眼前异悚的男人，吞咽了下口水，一颗汗珠划过面颊。

但他的眼神中，却依旧透露出坚定的决意。

别人的事信也不知道，也没精力管了。

勉强能移动的他，再次回到了昨晚的树洞里，召唤出曼陀罗警戒。

念兽在场时，信也就不能用“绝”，否则念兽会直接变回气消失。

所以这次，信也愣是养了一天两夜，才把伤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唉……顾不得奇犽了，随便再找个考生凑够六张算了。

再次开启狩猎的信也无奈地想着。

正在树上腾挪之时，一抹银色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呃……奇犽？”

“啊！织田老头！”

“Duang!”

信也毫不客气地给了这个小鬼一记爆栗。

奇犽吃痛，抱头哼了一声，心中却暗自吃惊。两天不见，信也的动作他居然有点跟不上了。

“亏我还一直帮你留着号牌。”

信也拿出199号，问道：

“有没有别的牌子换啊，没有就先欠着。”

奇犽撇嘴道：

“切，用不着和你换，我再找一个人就够了。”

“哦？可以嘛小伙子！那可省事了，把你多的两张都拿出来吧。”

“干嘛？诶，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说了不换啦！”

不久后，信也坐在小河边，用气把手里的鱼削成生鱼片，放在一片芭蕉叶上递给奇犽。

“大致就是这样，怎么样，你知道这个人的来历吗？”

奇犽低着头，没有吃鱼片，而是小声说道：

“岂止是知道，他是我的大哥，伊尔迷.揍敌客。”

“咳咳…啥？大哥？”

信也差点被嘴里的水果呛到。

奇犽沉重地点了点头，双手抱膝团坐起来，愁容满面。

信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不禁问道：

“怎么，和家人关系不好啊？”

“呵，家人。单就血缘上讲，可能确实是吧……”

信也没再说话，只是陪奇犽坐着，盯着浠沥沥流淌着的河水。

“我从记事起就在杀人了。”

良久后，奇犽再次开口。

“揍敌客是杀手世家，我的父母、爷爷、兄弟，全部都是杀手。一辈子活在黑暗里，这就是我的命运。”

“呵呵，就像这次猎人测试一样。不管走多远，他们都会找到我，告诉我：你只需要成为一个冰冷的杀人工具，其他的一切都不配拥有。”

“所以，你最好也离我远点。让伊尔迷知道你认识我，之前估计就不会放过你了。”

信也两口啃掉手里的水果，把果核往小溪里一扔，惊出了几条小鱼。

“命运啊……”

信也手一探，从河水中随意捉出一条鱼，略微用力，便让它一命呜呼。

“你说这条鱼知道自己的命运是被我抓来吃掉吗？”

“废话，当然不知道。”

“假如它知道呢，你觉得它会怎么做？”

“躲起来，或者游远点。”

“如果它这么做了，你觉得我还会费力去抓它吗？”

“……不会。”

“对吧？命运只有在无法知晓时才显得威不可测，一旦知晓，那就很容易改变。”

“我又不是鱼……”

“你难道还不如鱼？”

信也看了奇犽一眼，继续说道：

“如果我是这条鱼，从出生起就知道有一天会被人吃掉，那我会每天锻炼我的鳍，让任何人都捉不到我的尾巴。我会磨砺我的牙齿，让自己如同肉食动物般凶猛。我还会时刻集中精神，让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出自己的眼睛。我也会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与他们一起反抗这所谓的命运。至死，方休。”

奇犽低吼道：“不一样，我做不到！”

“可你已经在做了，而且做得很好啊。”

奇犽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信也。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你都已经拥有了锋利的爪牙和绝顶的天赋，需要的仅仅是坚持和时间。更何况，你还有小杰他们这些可靠的朋友。当你实在走不动的时候，稍微依赖下他们又何妨？”

“朋友……我真的可以当他们的朋友吗？”

“可别在他们面前问这种傻话，会被揍的。”

奇犽脑海中浮现出小杰一本正经的脸庞，和雷欧力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

“啊啊，果然是个老头子，真爱唠叨啊你。”

信也同样笑了笑，双手抱头，躺在草地上，看着树冠间露出的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