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交涉（1/2）

千户营门前，人头攒动。

他们早就得到了消息，进入兽山的那群学院弟子，竟然毫发无伤、一个不落都回去了，听说还得了很多宝贝！那军营这边呢？虽然只进去了一个叶瑛，那万一有什么奇遇……

这些士兵眼看着日头从东落到西，还是没有看到叶瑛的影子，有点站不住了。

“那么个小丫头，估计早就喂了野兽了，回吧回吧。”

“不会吧，我怎么听学院的人说，这次兽山怪得很，所有人都出来了？”

“学院的人，会管你军营的人吗？再说了，挨了军棍进去的，估计第一天就嗝屁了。”

李亭宇听着士兵们事不关己的议论，突然很烦躁。

他从兽山回来那天，告诉方郎将，自己忘记把保命神器给叶瑛后，对方竟没多大反应，只是象征性的罚了他。在军营，人命原来这么轻贱吗？

李亭宇脑海中，蹦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身影，不禁叹息：“要是能平安回来就好了。”

“我回来啦！！！”

“嗯，对，就是这样大声的宣告……”不对！刚刚不是自己说的，难道幻听了？李亭宇唰地抬起头，不是叶瑛还能是谁！只不过身边那人是谁？学院的间谍？

叶瑛不知李亭宇内心的百转千回，只想立马见到方南星邀功。

“方郎将在哪？”她随便抓住一个士兵问道，丝毫不在意众人一副吃了屎的夸张表情。

“就在她的营帐里……”

还不等那个士兵把话说完，叶瑛就一溜烟跑了，独留和彦与一群士兵大眼瞪小眼。

“方郎将，我可如约回来了，你答应的……”叶瑛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进来的莽撞，没想到王将军和赵郎将也在，这是在密谋？

王将军看清楚来人，清了清嗓子：“没想到你个小丫头，还真平安回来了。”

“是啊，所以希望将军和两位郎将，说话算话。”叶瑛神气地看着三人，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得意。

赵郎将冷哼一声：“将军，依我看，这次惩罚并不能作数，与之前不同，这次兽山解禁，处处透露着诡异，竟无一人折在里头……”

“你的意思，必须有人牺牲在里头？”王将军打断赵郎将的话头，不满地用棋子敲打着桌面。

方南星手执白子，从容地落在棋盘上。

王将军见状，眉头紧锁，下一秒就推翻了棋盘：“不下了，不下了，南星也真是的，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

方南星轻笑：“将军，承让了。”随即才将视线分给了叶瑛，见她竟毫发无伤，再次感叹这个叶家丫头的运气。

“说说吧，你的三个要求。”王莽眼神锐利，直直盯着叶瑛。

“第一，我要成为方郎将的亲传弟子；第二，我要在千户营来去自如；第三，把那几个‘弃子’放了。”叶瑛双手环臂，声音并不大，但却透露着一股子坚定。

营帐中一时无声。

王莽腾地一下站起来，走到叶瑛面前，与她之间，只留了一指的距离，眯着眼道：“军营中可没有师父与弟子，只有将士和士兵。再说了，千户营何时限制过你的自由？‘弃子’是各个家族送过来的，每年都有定额，单不说我们能不能决定，你觉得放他们走，他们还有地方去吗？‘弃子’是没有家可以回的！”

叶瑛听闻，并不准备妥协，斜着眼看着王莽：“将军的意思是，并不打算履行约定了？”随即越过王莽，坐到营帐主位上。

“首先，我只要一个合适的身份，让方郎将教我修炼，就算我现在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士兵，也不能只会些简单的搏杀技巧，然后去战场上送命；其次，千户营的权限可不是只针对我，而是针对所有不是本家出生的士兵，我说的对吗？赵郎将。”

叶瑛虽然坐着，但是气势上，一点也不输在场的三人，她早就决定要崭露锋芒，要把自己当做靶子，让暗处的牛鬼蛇神统统现身，若是因为此番举动，自己命丧，只能说是天意。她清楚自己选择了一条不极稳妥的路，但是时间一天天过去，自己还没有任何关于祖王域的消息，她没办法蛰伏，也没办法等。

王莽气极反笑：“哈哈哈哈哈哈，小丫头，你准备挑战千户营的权威？有些不成文的……”

“不成文的规定，没必要守，怎么？军营还这么多弯弯绕绕，若要内斗，还不如直接把士兵扔到战场上等死，好给你们腾地方。没有人，可以成为你们权衡利弊的筹码！”叶瑛目光灼灼，她以前不懂，而当自己成了其中的一员，才真正理解了这些人的处境。

普通的士兵，只知道服从命令，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权贵们肆意践踏他们的生命，不管是祖王域的士兵也好，还是其他大域的士兵也罢，他们的命运似乎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定了。

方南星静静地看着叶瑛，缓缓道：“天真，有些事，只不过是身在其位罢了，哪来的对错，你若是在将军的位置上，就不会说出这种话。”

叶瑛并不打算辩驳，目前也不是辩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