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中秋假期（1/2）

昨晚在大安宫垒牌到子时，回到苏府差不多已到丑时，素来喜欢干净的苏恒那一夜没有洗漱便急不可耐的上床睡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迷迷瞪瞪醒来。

奇怪的是今天苏福没有来叫他起床，就连往常一推门就等在门外的婢女今天也没见踪影，这倒让苏恒颇不习惯，没有办法只得自己打了半盆井水洗了洗。

推门进院，就闻到一股很好闻的桂花香味，苏恒知道苏府花园里种着几株桂花树，但是平时的味道都是淡淡的，并没有今天这般浓郁。

“公子醒了？苏管家在前堂已备下饭食，您快去用餐吧。”

一名仆从匆匆忙忙跑来，见着苏恒的面说了这么一句，还不等苏恒问他一句便又匆匆忙忙离去。

苏恒摇摇头，顺着连廊朝前堂走去。前堂里依旧是空无一人，唯独八仙桌上已摆上冒着热气的稀粥和烙饼。苏恒无奈的摇摇头，便开始美滋滋喝粥。

约么过了半个时辰，苏福才出现在苏恒的面前。

“福叔，今天都忙些什么？一大早不见人？”苏恒问道。

“公子您忘了，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下人们一大早起来就在准备今天晚上祭月用的胡饼，特别是女眷，特意放了她们半天假，出门采买衣物，到了晚上才能打扮的干净利落，恭恭敬敬的拜月神。”苏福喜笑颜开的说道，心想自家公子兴许近日太忙了，连如此重大的节日竟给忘记了。

“哦，本公子想起来了，国子监也放假三日，怪不得今早都没有人来伺候本公子穿衣洗漱，原来是都放假了。”苏恒若有所思的说着。

大唐的奴仆是终身制，社会地位极低，一般情况下没有什么人权待遇，别说放假。目前已知的，只有苏府一家，八月十五中秋节会为女眷放假半天，再赏些小钱，供她们采买衣物。

苏家的这项传统是苏恒母亲，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定下来，只可惜如此心善的人，却早早离世，若是她现在还活着，看到儿子苏恒不仅进了国子监读书，还赚了不少钱养家，定会高兴落泪。

“公子见谅了，也就这半天时间，到了午间，外出采买的婢女就会陆陆续续回府，晚上小的准备了桂花糕、胡饼这些点心，等女眷们祭完月，您和苏锦小姐还有苏好姑姑一家人就能坐下来好好赏月。”苏福抱歉的说道，以为苏恒对给仆人放假这个规矩不满意。

“赏钱呢，给了吗？”

“每个下人给了五文钱。”

“少了些，等她们回来再给五文吧。”

“五文钱不少了，一个月她们才四十文钱。”

苏福小气的毛病的又犯了，苏恒也不说话，直勾勾看着他，直到苏福服软，拱手说道：“行行行，就按公子说的，再给五文钱，这些下人们收到钱，定会说咱家公子是大善人，是菩萨心肠呢。”

“什么菩萨心肠，本公子只是觉得她们不该低人一等。从今往后月钱该涨就涨一些，若是谁觉得不想在苏家呆了，就帮他们撤销奴籍恢复良籍，特别是女眷，该嫁人嫁人......”苏恒说道。

“公子这可不妥，若是这些仆人在咱家干几年就给她们恢复良籍，那咱家岂不是又要买新的奴仆？那可需要老多银子，如此太过浪费。”苏福说什么也不同意苏恒如此败家的建议。

奴隶制度，是这个时代标志性的产物，阶级差异深入人心，并不是恢复几个奴籍可以改变的。苏恒深知这一点，即便将他们全部恢复良籍，过不了两年这些人没有收入穷困潦倒，还会再次将自己卖做奴隶，以图温饱。

苏恒沉默了。

苏福继续开口说道：“是否家中婢女不合公子口味？若是需要换几个或者再买几个，这倒不成问题，过些天老奴就去西市再挑选几个年轻干净的婢女回来......”

苏恒瞪了他一眼，瞬间让苏福不知所措，闭上了嘴。

显然是这老仆会错了意，以为自己公子将家里的婢女玩腻了，想换几个新鲜的，这样一来天冷了有个暖床的，白天的时候还能找几个大的伸进胸衣里暖暖手。这在贵族中很常见，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那些婢女们也喜闻乐见，因此有些长相靓丽的，年轻漂亮的还会坐地起价，将自己卖个好身价。

“没事了，你去忙吧。”苏恒挥挥手将苏福往外赶，显然受过新社会教育的他和这个封建社会的老仆在三观和认知上有很大差异，多说无益。

苏福笑着离去，却觉得莫名其妙，往常哪个婢女漂亮，哪个婢女身材好是公子特别喜欢聊的话题，今日这是怎么了？变得正经起来了......

没出去多久，他又折返回来，身后还领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宫中内侍。

“公子，宫里派人来给您送请柬来了。”

苏恒靠在圈椅上，朝那太监看去，这张脸他很熟悉，还是前些日来府上宣旨的那个太监。

“内谒者杨茂祥，拜见苏爵爷。”

杨茂祥一改上次冷漠的态度，满脸堆笑的朝苏恒恭敬拜道。

苏恒笑了，这些宫中内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