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九岁时便阅女无数（1/2）

国子监，善信堂。

博士以上的教师顷刻间便聚集齐，不仅仅有诗经博士，还有算学博士、易经博士......

在孔颖达的安排下，众教师在善信堂相继落座，目光整齐划一的看着孔颖达，等候他的下步指示。

“诸位，今天召集大家前来，只因老夫刚刚得到一首惊世诗作，特请诸位共同品鉴。”

众人闻言，觉得十分惊讶，满腹经纶的大儒，堂堂国子监祭酒，竟为了一首诗而大张旗鼓的召集全院教师前来品鉴？

到底是怎样一首诗，能让孔祭酒如此赞赏？

特别是诗经博士陆方知，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世间除了诗经中的经典，还有哪首诗能被称作惊世之作。

“能令孔祭酒大加赞赏的诗作，必然不凡，我等都已迫不及待要一睹为快了！”陆方知微笑着拱手说道。

“孔祭酒，听您这么一说，我等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佳作，能让您如此推崇。”

“是啊，我等好生期待，还请祭酒大人赶紧给我们看看。”

其余众教师也都跟着起哄。

看着众人急切的样子，孔颖达抚须大笑，双手捧起苏恒的墨宝，递到陆方知手中。

陆方知恭敬的接过，满心好奇的缓缓打开。

本来兴奋的笑脸，在展开纸的一瞬间猛然凝固。

“祭酒大人,这字......”

陆方知一脸疑惑的看向孔颖达，不敢相信这狗爬的毛笔字，就是他所说的佳作！

“字怎么了？难道还是一幅书法名作？”

众教师十分好奇，纷纷离座，围拢在陆方知身后，品鉴书法。

当他们看到字迹的刹那，震惊的半晌都说不出话。

“这字，形如枯槁，有如虫爬......”

“既是佳作，字迹怎会如此潦草？”

“难道说，这有如狗爬的字迹，暗含深意？”

“恕小弟愚钝，除了丑，看了想吐之外，看不出有何深意......”

众教师议论纷纷，面容狰狞。

苏恒闻言面色平静，好似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自顾自在桌案上翻一本书。

“方知，莫要在意字迹，读出来让大家听听。”

孔颖达制止众人继续对这副丑字的评头论足，生怕他们怀疑人生，走火入魔。

陆方知起身，对着四座同僚拱手施礼，展开手中的宣纸，抑扬顿挫的读出声。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

刚开始读，还有人低头议论。当优美的诗句传到众人耳中，堂中逐渐安静，直至落针可闻。

陆方知也从一开始的不屑，逐渐动情，只觉热血翻涌，恨不得将满腔的激情全都用到这首诗上。

众教师也随着这首诗的意境，魂游天外，目瞪口呆。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裴回，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吐出，陆方知仿佛灵魂被抽离躯体，目光空洞，浑身颤抖。

整个大堂，除了苏恒随意翻动书页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看着这群呆在原地的木头人，苏恒微笑不语。

“好！好诗！”

不知是谁率先惊呼出声，堂上众教师才猛然惊醒，环顾四周邻座，忍不住赞叹。

“真乃旷世佳作！枉我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竟不知这世上还存在这样的神作，惭愧。”

“在下只觉余音绕梁，字字珠玑，闻之令人震撼！”

“能有幸闻听此惊世之作，此生无憾！只不过，不知道是我大唐哪位才子所作？”

众人议论间，将目光再次转向主坐的孔颖达，希望能从他口中得知作者的名讳，以供瞻仰。

孔颖达笑着点点头，自然而然的将目光转向身旁的苏恒，对众人介绍说：“我身旁这位名叫苏恒的少年，便是此诗作者。”

闻听此言，众教师这才注意到孔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