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能躲多远躲多远（1/2）

“真巧。”祝程充满不明笑意的两个字，吓得褚易年打了一个哆嗦。他一边笑一边往远离祝程的方向移动，准备随时逃离。

“褚易年，抱够了吗？”祝程盯着他轻声问。

“没呢。”褚易年仗着有人，胆大包天的端起架子，眼角浓浓的得意连同俏皮的笑，被晚霞染上诱人的红。

夏琪被抱着太久，耐心也耗尽，抖抖肩膀甩落褚易年的手，没了支撑接力他也不打算继续捉弄，他觉得该撤退了，从祝程这里讨不到好。

但是祝程像预测过一样，绕着出现在他后退的路上，“跑什么？”

褚易年心里开始敲鼓，上次被吓得不轻，他不想得心脏病。可祝程回头叫住祝媛让她自己回家，祝媛点头，夏琪也没意外，只有褚易年吃惊的瞪着眼。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见怪不怪，只有他不了解情况？

祝程说要送他回家，他好像也不能拒绝。走在路上，褚易年侧过一点头余光打量祝程，并排站的近，他身上的香气淡淡的飘过来，像放置千年的那种木质香，混合一点涩涩的的苦。他好像有点生气，褚易年打算顺着他。

“你怕我挺好的，不然你也不老实。”

“是是是，您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除了怕，也要有点别的。”祝程停下问。

“是是是，除了敬畏，还要带点爱慕。”褚易年没过脑子回。

不知道哪句话逗笑了祝程，突然转过来的笑脸闪了一下，弄得褚易年有点漏神。

“我马上高考了，祝我顺利吧。”

夕阳西下，暗色的余光里，气压里的灰暗和冷意还没褪去，但祝程眼底满满流淌出的温情中和了那种负面，甚至越来越多，盖过他原本有点怕人的情绪，让褚易年迷惑。

“祝你…顺利…”褚易年有点磕巴，其实是他觉得除了复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没说完一整句话，祝程就上手蹭了蹭他的头顶，褚易年好像还挺适应。

他没有矮太多，稍微抬眼就看得清祝程眼里的光，满满都是温柔。这种亲和非常莫名其妙，但就是让他不能拒绝。

距离褚易年家还有点距离，祝程没想真送，拍完他头发就走了。褚易年蒙呼呼的回到家，也没整明白祝程今天来到底干什么的。

高考时学校要放假，大家摩拳擦掌为假期来临而高兴，褚易年看张图也有点闷闷不乐，打算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说现在高考的人都什么心理？”

“我怎么知道。”张图不给面子。

“会不会突然变了一个人？”

“也许吧。”张图手里签字笔360度旋转着，明显心不在焉。

褚易年气不过，还好他打听到了那个人叫什么，他大喊一声季云里的名字，张图立刻紧张抬起头寻找，知道自己被骗后上手掐着褚易年脖子不放，嘴里还念念有词。

褚易年哈哈笑，摇晃得头晕才求饶，张图丢下一句“无聊”就扭头不理他了。他还没笑完就看见夏琪从前面往后走，最后站定在他桌旁。

“你还要画重点吗？”夏琪说。

“上次你不说你没学？”褚易年托腮笑。

“现在学了，你到底用不用。”夏琪不耐烦坐到前桌的椅子上，摊开教材。

“学委真好！要是不阴晴不定就更好了！”褚易年弯弯眼睛，也拿出课本。

夏琪一副不情愿给褚易年讲了一会，后来上课没画完，放学负责的留下来又讲了一会。褚易年感动涕零，假模假样的说要请他吃饭，夏琪看出他开玩笑也没应声。

两个人走到校门口时，夏琪叫了一声褚易年，后者直勾勾盯着他没说话，夏琪犹豫再三，还是不好意思的咬咬嘴，眼神闪烁。

“你要和我表白？”褚易年眉毛打结，嘴巴张的老大。

“你滚。”夏琪气急败坏骂了一句，又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说，“我对你挺好吧，以后有机会给我美言几句。”

“去哪里美言？”褚易年刚无脑问出一句，转个弯马上反应过来，下巴拉的老长，声音老大：“你看上张图了？！”

天啊，难怪最近张图闷闷不乐，难道他陷入恶俗三角恋去了？思绪越飘越远，狗血剧情正勾画的起劲，被夏琪一个爆栗打醒了。

“他怎么看上你这种人，傻得可以。”夏琪真不想和他说话，感觉一会自己都会降智。奈何傻归傻，人还是不错的。

“我的好，你懂个屁！”褚易年激烈反驳，还是第一次被嫌弃，平时夸他灵气倒是不少，第一次被说傻的。

不对。

“你刚说谁看上我了？”

“祝程啊，你俩不是交往呢吗？”

“啥？？？”

高考当天，学校放假，褚易年和别人约了打球。碰面的地方正巧是一个考点，站在十字路口一边，斜对面络绎不绝的学生进入考场，校门外等了很多家长，个别目送没走，个别摆手完已经上车准备回家。

今天是个小雨天，没有阳光，